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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別讓伊勒德等急了?!?/br> jiejie素來都是從容的, 這一點沈善瑜比誰都清楚,但她到底也是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外露的感情。順從的任由jiejie牽著自己,沈善瑜輕輕問道:“jiejie,你過得快樂么?” 她甚至連jiejie過得好不好都不敢問出來,只能問她是否快樂。 大公主神色呆滯片刻, 旋即淺笑:“自然是快樂的, 沒有什么不快樂的原因啊。” 姐妹倆隨著侍女, 七拐八拐的到了另一處宮殿。此處的建筑依舊是波斯風格,圓頂白墻, 外面依舊是養(yǎng)著駿馬, 又有一片廣闊的摔跤場。沈善瑜不太清楚阿木爾的風格, 隱隱覺得阿木爾這個民族,類似于前世的蒙古族。至于其他的,沈善瑜倒是說不上來。 宮殿之中和今日伊勒德接待蕭禹的殿中一樣,全是金燦燦的暴發(fā)戶風格。殿中生有一團篝火, 不知用來做什么的。伊勒德高坐最上,左右分列兩張長桌,右手長桌前已然坐了一個女子,她一身阿木爾民族服飾,發(fā)中綴有虎睛石和鴿血紅,膚色黝黑,顯得一雙眸子格外明亮,舉手投足間滿是一股子颯爽英氣,隱隱還有些二公主的品格。 蕭禹已然起身來迎,一見他,沈善瑜立即面帶嬌羞笑意,站在他身邊,很是乖巧。蕭好人到底臉皮薄,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旋即拱手施禮道:“大公主金安?!?/br> “嗯?”大公主挑著眉頭,很是不善的看著他。這可是正牌大姨子,雖是秉性溫婉,但蕭好人將她看得格外重要,不敢輕易冒犯。尋思片刻,又低聲道:“閼氏?!?/br> 現(xiàn)下在阿木爾,喚大公主的確有所偏頗……他這樣想著,不覺身邊的小人兒臉都青了,看著他滿是嫌棄。蕭禹心中一驚,生怕惹惱了阿瑜,囁嚅半晌,也沒能找到確切的稱呼,憋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大棒槌!”沈善瑜低聲道,“叫大姐!什么大公主、閼氏的!”平時看蕭好人那樣機靈,又是個善于行軍用兵的,怎的在這種事上就成了豬腦子。 蕭禹恍然大悟,只想著要遵守國禮,卻連這家禮都給忘了,忙深深一揖:“大姐?!?/br> 大公主笑道:“這才是了,我還以為你只要阿瑜,旁人都不認呢?!庇謱ι蛏畦な沽藗€眼色,后者會意,跟著她的腳步往伊勒德身邊去。離主桌三步開外,兩人站定。大公主平靜的引薦道:“阿瑜,可汗你是認識的,我便不必多說了,至于這位,乃是可汗的大妃?!?/br> “大妃金安?!鄙蛏畦で妨饲飞硪允咀鹁矗谴簖R的帝姬,不必對阿木爾的大妃卑躬屈膝。 “我叫烏仁圖雅。”那大妃緩緩開口,“依著你們漢人的說法,也就是黎明霞光的意思?!庇侄嗽斶^姐妹倆,臉上綻開一絲笑意,“你倆模樣倒是很像,果然是親姐妹?!?/br> 這樣的招呼也就夠了,大公主點頭,讓沈善瑜回去坐著,自行坐到了伊勒德左手的位子上:“大妃客氣了,當然是親姐妹?!?/br> “是呀,不是親姐妹的話,誰能學閼氏學得這樣像?”烏仁圖雅抿唇一笑,絲毫不假以辭色,“只要不學到閼氏的狐媚,都是可以的” “烏仁圖雅!”伊勒德很清楚的聽到了這番話,眉頭蹙得緊緊的,“當著來使,你說什么瘋話?” “可汗說呢?”烏仁圖雅冷冷的迎上伊勒德的目光,笑得英氣逼人,“可汗不喜歡聽,是不是?” 沈善瑜剛坐在蕭禹身邊,兩人正在桌子底下玩互撓手心兒的游戲,驟然聽了這番話。抬頭,伊勒德和烏仁圖雅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蕭禹下意識將斜了斜身子,將沈善瑜護在身后,生怕這可汗和大妃打起來傷到她。 沈善瑜對此也是嘆為觀止,她雖然不知道大妃指的是什么,但能夠在這樣的場合出席,地位必然不低。只怕好比貴妃之于大齊吧?想想要是生了二公主和瑞王的貴妃母妃敢當著來使跟父皇嗆聲……只怕明日,貴妃母妃就暴斃了。 這阿木爾的風氣稍微有點迷啊。 伊勒德看來也給沖撞得不輕,臉都僵了僵,但礙于蕭禹和沈善瑜還在,也就只能強壓火氣:“讓兩位看了笑話,既然善璐和五公主都來了,那么請用吧?!彼捯粢宦洌陀袔讉€草原漢子抬著一只被處理過并涂上了香料的全羊上來,架在了殿中的篝火之上,隨著火舌舔動,慢慢的升騰出香氣來,讓人垂涎三尺,又有人將一壇子燒酒給盡數(shù)澆在了那只羊身上,剎那間火舌竄了上去,又因為酒精的揮發(fā)而迅速消減下來。殿中酒香四溢,和羊rou的香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對于美食,沈善瑜從來都沒有什么抵抗力,加之在京中也沒有吃過這樣的美食,目光便緊緊的落在了那只全羊身上。伊勒德見狀,命人取了最為鮮嫩的羊排給她:“細細的嘗才是?!?/br> “多謝可汗。”因白日喚他“姐夫”,遭了那樣多人的白眼,沈善瑜可沒有道理再給自己找一回事。桌上擺著赤金鑲寶石刀叉和金箸,看得出是完全為了他二人的習俗。但沈善瑜和蕭禹交換了一個眼神,確定應該客隨主便。見伊勒德三人都是以手取食,不過以金刀割開羊rou,以免太大不好納入嘴中。 兩人也如法炮制,只是這是沈善瑜第一次用手去抓剛烤好的東西,實在是笨拙得可以。不等她伸手,蕭禹已然用金刀割開了羊rou,又將小塊的羊rou撕成了能夠入嘴的大小,這才喂到她嘴里:“別燙著了。” 本是粗狂的動作,他做出來卻顯得很自然,并沒有半點不妥,反倒是讓人覺得很優(yōu)雅。絕不承認自己被他美色撩到了的沈善瑜紅著臉吃了一塊,口齒留香,羊rou細嫩化渣,又帶有幾分燒酒的醇美,好吃得要命。輕輕的說:“我還要?!?/br> “慢些吃,別噎著。”蕭禹又送了一塊到她嘴里,“這樣好吃?”她重重的點頭,蕭禹若有所思,正待說話,上面的烏仁圖雅笑道:“蕭將軍和五公主這樣的舉動,依著你們的漢人的說法,叫做伉儷情深是吧?” 蕭禹對沈善瑜的事上,臉皮的確薄得驚人,但旁的事卻是進退有度。當下起身道:“是,漢人的說法的確如此。又因有詩道: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況臣與五公主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才能結(jié)為夫妻,自該好好珍惜。” “將軍的確有好好珍惜,連燙也不肯讓五公主燙了?!睘跞蕡D雅笑起來,并無方才對大公主和伊勒德說話之時的咄咄逼人,“五公主倒是個有福氣的人?!?/br> 沈善瑜心里甜滋滋的,對上蕭禹仿佛星海的眸子,更是無比慶幸,幸好,她遇到的是他,而非別人。畢竟,蕭好人是她一路窮追猛打才能得到的大寶貝??! 吃了一整塊羊排,沈善瑜覺得酒飽飯足,又因為羊rou上的燒酒,她現(xiàn)下有些發(fā)昏,起身對眾人說出去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