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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了一下,指點道:“你的力氣足夠,但這個點,喏,那個大藍包,不要硬抓,大圓包子點你未必抓得住的。身體傾斜一下,手搭上就好……那個紅點開口向下,要反摳,身體快速站起來會舒服一點……” 方拓按照她的提示又試了兩次,果然順利通過。他開心地跳下來,喊著邵聲:“師父師父,過去啦!”又和莫靖言擊掌,“莫師姐,你吃三串,我吃兩串就好啦?!?/br> 邵聲咳了兩聲,“哦哦,就知道討好師姐,我一串都沒有?。?!” 莫靖言笑了笑,將空的酸奶盒放在他面前,“喏,這個給你啦?!彼谑稚喜亮随V粉,將剛才的線路爬了一遍。又和方拓邊爬邊商量,不多時便攻克了將雞翅線和咖喱牛rou線。 “下次我還能來么?”莫靖言完成最后一條路線,跳到墊子上,額頭和鼻尖滲出汗來,雙眼亮晶晶的。 “不能!”他粗聲粗氣地拒絕。 “啊……”莫靖言有些失望,低下頭來,生怕邵聲說出“你已經(jīng)不在攀巖隊了”一類的話。 “讓師姐一起來吧。”方拓不明就里,替她求情,“我覺得,有師姐在的時候比較有趣?!彼铝送律囝^,湊在莫靖言耳邊輕聲說道,“師姐你不知道,昨天就我和師父在,都要被他罵死了?!?/br> “這臭小子就是蔫壞!”邵聲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又指了指莫靖言,“你,來不來我不管,但不許再指點他!”他翻出錢包來,哀嘆一聲,“否則還讓不讓我活了?!?/br> 莫靖言興奮地和方拓交換了寢室電話,bbsid一類的聯(lián)系方式,又問了二人每周訓練的時間。她還是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向邵聲詢問道:“我已經(jīng)不是攀巖隊的了,如果……有人知道,會不會……” “最近沒人有心情管你這點小事?!鄙勐暱闯鏊念檻],“其實隊里也有點著急,等我們?nèi)齻€畢業(yè),留下的隊員里沒有真正出類拔萃的。所以我和昭陽他們商量了,每個人抓一兩個素質(zhì)好的,特訓一下。就當你是給方拓陪練吧,別人知道也……”他猶豫片刻,“算了,最好還是先不要告訴別人了……我當做不認識你?!彼D了頓,狡黠一笑,“你看,從頭到尾,也不是我讓你來的啊?!?/br> 方拓舉手,“是我是我?!?/br> 莫靖言忍不住笑出來:“師兄你太狡猾啦!” 邵聲佯作冷淡,眼神斜斜掃過來,“同學你誰?。课也徽J識你?!?/br> 莫靖言嚴守秘密,因為思睿還在攀巖隊的宣傳組里,又和何仕無話不說,所以即使回到寢室,她也沒有說起自己和邵聲、方拓的約定。在室友看來,她依舊是每周兩三次夜跑,和以前并沒太多異樣。 傅昭陽的調(diào)查報告得到系里幾位老師的一致好評,楚教授建議他以此作為論文的雛形,和兩名博士生合作,針對其中一些數(shù)據(jù)進行細化分析處理,投稿參加兩個月后的國際年會。他每日奔波于圖書館、實驗室之間,又要抽空帶攀巖隊的新人,開學一個月,和莫靖言也只見了幾次面。 因為心中不再有希盼和嫉妒,莫靖言也能安于這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處方式,而不需時刻惦記他是否又見到了楚羚,或是擔心自己對于他的研究領域一無所知。 方拓除了攀巖隊的常規(guī)訓練,還在邵聲的指導下每周開兩次小灶,他們約好了時間,方拓就在bbs上給莫靖言發(fā)信。訓練時間基本固定,但偶爾有細微的調(diào)整,于是到bbs查信、根據(jù)抱石訓練時間安排其他活動,漸漸成了莫靖言每日例行公事的一部分。 和傅昭陽分手后,她獨處時心底常覺得空蕩蕩的,有一種不愿回憶過去又看不到未來的茫然。然而這些偶爾孳生的孤獨和空虛,在她站在巖壁下時便蕩然無存了。莫靖言心無旁騖地琢磨路線,挑戰(zhàn)下一個難點,甚至不記得要去自憐自艾。更何況方拓總是不斷制造笑料,被邵聲訓斥挖苦,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因此而充實快樂,讓她不斷盼望下一次訓練的到來。 某天她一邊穿著運動鞋,一邊輕聲哼著歌,蔣遙忍不住從上鋪探下頭來,“你最近心情很好啊?!?/br> 梁雪寧也附和道:“你一說我也這么覺得。莫莫最近總算開心了,又經(jīng)常笑了。前段時間走憂郁婉約路線,我還以為她轉(zhuǎn)性了。” 蔣遙揶揄道:“那是因為傅隊回來啦。莫莫坦白吧,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重歸于好了?” “才沒有?!蹦秆詳嗳环穸?,“我們偶爾能遇到,一起吃個飯,聊上兩句。” “嗯,然后再一起逛逛街,看看電影,拉拉小手。”蔣遙嘻嘻笑道,“順理成章,是吧?” “才沒,騙人是小狗?!蹦秆园l(fā)誓。 “才沒?”室友們不依不饒,“難道你每天借故跑步,其實和別的男生暗渡陳倉?” “更沒有啦,你們,扯太遠啦。”莫靖言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要跑步去啦?!?/br> “小心,小心我們哪天跟蹤你……”蔣遙和梁雪寧在她身后齊聲笑著。 ☆、第十五章 (下) 莫靖言跑到cao場邊,簡單地拉伸放松,拉開大門,看到邵聲和方拓兩個人并肩坐在一起,兩個人幾乎頭抵頭。莫靖言一怔,想起剛入學時暫住在師姐寢室,大家提到“玻璃”時她還是一頭霧水,經(jīng)過兩年bbs生涯,對各類指代早已經(jīng)了然在胸。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們倆大男人,干嘛吶?是不是我打擾了?” “莫莫姐,正好你來啦?!狈酵鼗厣?,招招手,“你原來養(yǎng)過狗嗎?” “很小的時候,外婆家養(yǎng)過……”她話音未落,一只小狗汪汪地叫著,從邵聲懷中沖過來。 “呀,哪兒來的小家伙。”莫靖言蹲下身,小狗撲到她面前,前爪搭在她膝蓋上,吐著舌頭,不停搖動尾巴。一瞥之間,小狗的左眼似乎皮rou外翻,她嚇得叫了一聲。小狗也被她嚇到,扭著身體跑開,又鉆到邵聲懷里。 莫靖言驚魂未定,“它眼睛怎么了?受傷了么?” “應該是‘櫻桃眼’,第三眼瞼增生。”邵聲托著小狗的下頜,“已經(jīng)長得挺大了,我剛才去買了眼藥膏,如果不消炎,就帶去做個小手術?!?/br> “師姐來得正好,你幫忙給小狗上點眼藥吧。”方拓撓撓頭,“它腦袋總晃?!?/br> “是?。 鄙勐暃]好氣,“就那么一小管的眼藥膏,他要不然往人家眼睛上直戳,要不然就是擠了一大條蹭到我衣服上?!?/br> “笨手笨腳,我來吧!”莫靖言接過藥膏,跪在海綿墊上,低頭仔細地擠出一點,“這小家伙是哪兒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