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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話說來老土,但我還是想說這么一句……盛繁,躲避和恐懼并不能解決問題,對嗎?” 盛繁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他幾眼,眸色深邃,皺了皺眉后,一句話沒說就回了自己房間。 事實上,面對柯明洞若觀火的一番話,盛繁是的確不知道說什么。 這種內(nèi)心的糾結(jié)都為對方所知的感覺讓她有些不安,有種自己的保護(hù)殼被對方打開的錯覺,但對于柯明,盛繁又的確是覺得對方善意大于惡意的,這種被洞察的感覺只會讓她不適,卻不會讓她不虞。 盛繁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柯明。 好了好了,男女主再次寫崩,我還是自盡好了。說起來這一整天的卡文,都是源于男女主的這么一次相逢。唉……我還能說什么呢(望天) 第四百三十三章 隔離 好在第二天睡了一覺,盛繁也就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后。 片場是個對外出租的小型的拍攝基地,還有專門配備的食堂,之后演員以及工作人員們的伙食問題,都會在這里解決。 盛繁第二天早上照例洗漱完就下來吃早飯,看見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不過看他們胸前掛著的工作牌,應(yīng)該是劇組內(nèi)的工作人員。由于之后都要長期接觸的,盛繁很友好地沖他們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去拿了餐盤挑了幾樣吃的,找了個角落坐下。 沒吃多久,江沛也跟著下來了,后面還跟著吳盈。 兩人算是劇組里幾名主演中最沒有地位的那種,面對面前三位影帝影后的存在,他們幾乎就是打醬油一般的身份?;蛟S是因為內(nèi)心的不安和尋找同盟的需要,這樣的同病相憐使得兩人格外地談得來,沒多久就混熟了,還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進(jìn)食堂來看見盛繁后,兩人都默契地坐了過來,一條八人的長桌原本有些冷清,這三人坐過來后,倒是讓這個角落多了幾分活力。 江沛跟盛繁本就相熟,而吳盈又不是個冷場的笨蛋,跟盛繁有說有笑的,幾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由于要跟他們說話的原因,盛繁吃飯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等到叢子真被助理提醒了下樓來時,盛繁都還有半碗粥沒喝完。 于是取完餐的叢子真也厚著臉皮坐了過去,沒什么架子地跟三人打了聲招呼,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對于互相都不怎么熟,以往也沒什么交集,幾乎可以算作是陌生人的幾人來說,能快速拉近距離的,也就是劇本了,吳盈主動笑了笑接過了這個茬,“我們在聊劇本呢,我昨晚看了看我的戲,覺得有些地方不太懂,今天就想著問一下?!?/br> 雖然叢子真這幾個月在外的聲名可以說是全民喊打喊殺的地步,但至少,從吳盈的臉上,看不出絲毫這樣的情緒。 叢子真一下子來了興趣,“哦?給我說說,我也聽一下是什么問題。這劇本是挺難的,很多地方都不好拿捏?!?/br> 正是因為這劇本難,所以演好了,才格外出彩,沖獎完全是小意思。 因為知道這是個好本子,所以這幾人內(nèi)心的態(tài)度都還是很認(rèn)真的,進(jìn)組第一天的大清早就跟好學(xué)生似的討論起了劇本。 說著說著話,食堂的光亮了一下又突然暗了下去,盛繁敏銳地抬頭看去,正好看見關(guān)豈因撩起食堂的簾子走了進(jìn)來,四下打量了幾眼,就掛著一張死人臉徑直朝著盛繁走了過來。 “在干什么?” 盛繁看在那百分之五的分配額上,勉為其難地回答了他,“討論劇本。” 討論劇本? 關(guān)豈因嘴里突然就發(fā)出了呵的一聲冷笑,他拿著手里的劇本在桌子上點了點,“你干什么無所謂,但吃飯不能跟他們一起吃,以后自個兒坐角落去?!?/br> 這話說得有點兒過分,連吳盈都皺了皺眉,但又覺得關(guān)豈因牛高馬大的一個男人,身上氣勢有點兒嚇人,沒敢主動開口,反倒是江沛不爽地問了句,“為什么?” 關(guān)豈因又掂了掂手上的劇本,一臉不耐,“為什么?你們沒看劇本?覺得自己演技夠好了不用看?薛意是個什么角色還要我來說?” 盛繁一下子就想起了劇本里對薛意的描述,那是一個極度不合群,不善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女人,只有工作出色,卻又處處被上司壓制,長相普通平凡,渾身都沒什么閃光點,反而還有點兒陰郁。 那樣的女人,確實不像和同伴們坐在一起會有說有笑的人,她更適合坐在角落安安靜靜地吃東西,看見大笑的人群時,會發(fā)出鄙夷不屑的聲音。 盛繁聳了聳肩,“知道了,我吃完了,先走。” 說這,她端起盤子越過關(guān)豈因就走掉了,讓關(guān)豈因瞇了瞇眼,不過還是沒說什么。 之后吃飯時,盛繁果然就像關(guān)豈因說的那樣,乖乖一個人坐在角落,誰也不理地吃東西,那天聽見了關(guān)豈因的話的幾人也十分識趣地不來打擾她,不敢破壞她的狀態(tài)。 演員在拍攝前需要這么多時間,是為了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向自己的角色靠近,琢磨她的生活習(xí)慣,琢磨她的細(xì)節(jié)動作,在腦海里完善關(guān)于角色的邏輯,在她背后為她織起一張細(xì)密的網(wǎng),讓自己的演技達(dá)到逼真的效果。 盛繁正在這樣的狀態(tài)中,尋找自己和薛意的契合點,就如柯明說的那樣,她最后還是選擇了面對她現(xiàn)在的困境,并且試著迎難而上,打破這樣的僵局。 如果能實現(xiàn)到體驗派的突破,她的成就或許能再上一層樓,盛繁突然開始沉溺這種對于演技的琢磨和追求。 她每天睜開眼,都會想,如果她是一個平凡為生活壓迫著,內(nèi)心有諸多不忿的女人,每天這樣不得不拋棄甜美的睡眠醒來,她會是怎樣的心理。 應(yīng)該是焦慮,煩躁,以及憤怒和無力吧。 再怎么排斥和抗拒,還是得起床乖乖地繼續(xù)承受來自生活的壓力,即使那會讓人喘不過氣。 盛繁起身,對著鏡子試著做出了幾個夸張的憤怒的表情,猙獰又煩躁,甚至還配合地大叫了幾聲。之后,她再一點一點地收斂自己的每個極度用力擠出表情的五官,就像把快要破殼而出的各種情緒又壓回體內(nèi)一般,她逐漸地收斂成了一張面無表情的麻木臉,但仔細(xì)觀察她輕輕跳動著的眉毛,觀察她死水一般的眼神,觀察她微微上翹,有幾分譏誚不屑意味的嘴角,和她微微翕動著的鼻翼時,仿佛能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她內(nèi)心努力壓抑著但又即將爆發(fā)的火山一般。 這就是薛意,對生活充滿了怨懟和不滿的薛意。 平凡著,也可悲著。 盛繁練習(xí)夠了,想再收回自己臉上的表情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biāo)坪跤行┙┯?,而她原來是什么表情,竟然有些回憶不起了?/br> 盛繁對著鏡子努力練習(xí)了好幾次微笑,才慢慢找回她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