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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繁,我看過你演的電影,我覺得你在演戲上很有天賦,我也很崇拜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來電影社給大家一些指導?” 聽到這里,之前還面無表情無動于衷的社員們終于憤怒了,“電影社的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郭智你做得太過了吧,話劇社以前沒有對你不好的地方吧!” “你搶社員就夠過分的了,連盛繁你們也搶,你們怎么不上天!” …… 一系列的罵聲不斷地在后臺響起,一幫正血氣方剛的少年憤怒地沖著兩人宣泄著自己的怒意,擼胳膊挽袖子的都不在少數(shù),卻又沒人真的敢出手打人。 學校是有規(guī)定的,如果社團之間私下斗毆,真出手打了人,再被這兩個小人告到了教務處那里去,話劇社這次就鐵定上不了雙旦晚會了。 這兩人估計也正是仗著這一點,才敢如此耀武揚威地跑到話劇社的排練場地來搶人的吧。 對著面前笑得溫和的女孩,盛繁的嘴角也徐徐綻開了一個笑容,而后,在眾人不安的眼神中,她輕輕從鼻尖哼了一聲,像是有些不屑,又像是有些嘲諷。 “抱歉,我也是演話劇出身的呢。” 唉……明天一大早起來考試,我有一點緊張,有一點畏懼。這幾天復習得我都要暈厥了,我恨期末,暴風雨式錘地哭泣。 第三百零六章 難堪 郭智臉色微微一僵,面上快速閃過一絲難堪。 她實在沒想到盛繁會這么不給她面子,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而在盛繁的話出口后,來自那幫話劇社男生興奮的起哄聲更是讓郭智下不來臺。 她皮笑rou不笑地彎了彎嘴角,“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們排練了,要是有什么問題也可以來電影社找我,我隨時歡迎大家?!?/br> 于聞璋奮力地從人群里擠了進來,不屑噴道,“能有什么問題?你不給我們制造問題就不錯了,少在這里假好心,演給誰看呢?!?/br> 饒棲陽半警告地看了一眼于聞璋,像是讓他閉嘴的意思,但了解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這一眼壓根兒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純粹是做個樣子罷了。 在話劇社這里碰了壁,郭智直接帶著那個男生匆匆地出了多功能廳,都走遠了,還有人對著他們的身影不屑冷笑,一臉嫌棄厭惡。 不過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老成員——至于新加入社里的大一新生們,因為都不是很了解這段話劇社上一屆的舊怨,搞不明白狀況,故而即使心里不喜郭智的做法,也沒有上升到流露出來的地步。 而現(xiàn)在還留在話劇社里當老干部的大二大三學生們,都可謂是對郭智厭惡透頂。 畢竟就是這個女人,當了他們的部長后,凡事都不盡職盡責不說,最后還跟著電影社的社長廝混成了情侶,私下里帶著一群和她關系好的成員直接投奔去了電影社,空留他們話劇社的一幫人群龍無首,還淪為了各大社團的笑柄,好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 這樣屈辱的歷史,任是誰都不會愿意再提起。 郭智二人走了后,饒棲陽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平靜,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大聲地拍了拍掌,示意眾人繼續(xù)過來排練。 留給大家的時間并不算充裕,要想壓過電影社,拿到名額資格,他們只能更加努力地進行練習。 郭智來之前,眾人本來就已經(jīng)在換衣服準備了,這會兒沒讓饒棲陽等多久,臺上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第一幕的道具和站位。 花了點兒時間看所有演員把大體的劇情走了一遍,盛繁輕輕蹙眉看著臺上,像是在沉思著什么。 饒棲陽手上拿著打印好的劇本,在人群中逡巡一遍,快速找到了盛繁,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先道了個歉。 “不好意思,你一來社里就讓你看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還有,謝謝你剛剛為我們社說話?!?/br>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謝謝盛繁沒有被郭智被撬走。 在他看來,盛繁現(xiàn)在演的幾部戲都是電影,按理說應該對電影更加感興趣,而且他自認和盛繁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對她來說,不管選擇郭智還是選擇他,應該都是沒多大差別的。 所以他才會這樣慶幸,慶幸盛繁選擇了站在他這邊。 盛繁像是不甚在意地笑笑,“我也只是說實話,而且,我好歹也是你親自選的副社長,幫話劇社說句話是應該的吧?!?/br> 而說起之后雙旦晚會的那個上臺名額的爭取,盛繁像對待后輩似的狠狠拍了拍饒棲陽的背,常年健身后的力道直把人小伙子拍得臉都有些發(fā)紅。 “那個名額話劇社必須要爭取下來知道嗎,不然我,不對,是我們……我們今天所有放下的狠話,生過的怒氣,都是毫無意義。 說到這里,盛繁的眼神略微帶了幾分狠勁兒,對于饒棲陽來說,有種無法言喻的鼓舞人心的力量。 “真要那么生氣,就對排練上點兒心,讓電影社的人看看,我們這種落伍了的社團排出來的戲是怎么把他們活生生給比下去的。光說不練,整天盤算陰謀詭計,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演出個什么東西?!?/br> 對于自己最喜歡的話劇被人如此嫌棄乃至侮辱,盛繁的面上雖然依舊在笑,但內(nèi)心卻是十足的不爽。 任是誰喜歡而珍惜著的寶貝東西被人這么說,都是開心不起來的,更遑論盛繁還是個小氣巴拉的性子,當場沒多說出更難聽更嗆人的話,都只是在勉強維持著她在學校里的形象罷了。 說到這兒,盛繁繞回了正題,“不過我說句實話啊,雖然我還沒看過電影社排的節(jié)目,但就你們現(xiàn)在這種水平,基本是上不了臺面的?!?/br> 饒棲陽有些難堪地低了低頭,“大家可能都有些受影響,今天情緒不怎么好,之前排練的時候感覺還很到位的……” “隨便一點小事都能對你們造成影響,那是不是以后上臺表演,你們都得被當成國寶保護起來,一點兒難聽話都不能對你們說才成?” 一個月過去了,盛繁如今看到的平倉戲,依舊是一個月前水平的平倉戲,甚至因為之前的混亂,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水平幾乎讓人無法靜心去看。 對待話劇,盛繁不由自主地就會帶上嚴格的目光,她對自己出演的舞臺要求有多高,對這幫學生要求就有多高。 沒達到她理想中的預期水平,盛繁可以理解,但是一個月過去了,仍在原地踏步不前,這就有些讓她無法容忍了,說起話來也尖銳了不少。 在社員面前頗具威嚴的社長大人,在盛繁面前就像個乖巧的挨訓的小孩,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是我的問題,之前的排練沒能讓他們及時糾正問題?!?/br> 盛繁嘆了口氣。 “算了,你們自己多加練習吧,今天的排練我沒辦法評價,每個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