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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亦想了想:“約莫是不方便吧?” 蘇丞相卻不以為然:“這已經(jīng)明擺著了,他就是在求助于你。” “我?”三娘還真是受寵若驚,蘇欽玉憑什么覺得她一定能救他?她的手可伸不到戰(zhàn)場上去:“可是丞相大人,他既然身處危難之中,您難道不該想想法子?” 蘇丞相聞言思忖良久,越想越覺得棘手:“他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我方才那句話也不是要王小姐一力擔下的意思,我兒他既然將希望寄予你身上,說明你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他的個性我太清楚了,萬事都盤算進去,所以他給你這封信一定有別的意思?!?/br> 他說得在理,蘇欽玉身處為難之中,完全可以把信寄到西城別院或者給少漓,讓人代轉到蘇家。可他卻直接將信給了三娘,不得不讓人深思。 見她沉默不語,蘇夫人道:“咱們得趕緊想法子,信都到了五六日了,再拖下去恐怕不太樂觀?!?/br> 蘇丞相亦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這不是在想法子呢么?” 三娘聽聞了方才蘇丞相跟她說的那些話,沉思起來,蘇欽玉到底想讓她怎么做? 她開始分析起當下的局勢,蘇欽玉在跟隨晉北王出征期間遭遇危難,他不僅沒有求助晉北王,而是舍近求遠向京城求救。 這么看來,那晉北王多半有問題,蘇欽玉的危機就出在晉北王身上。 既然如此,晉北王多半就是齊王的人,那該怎么讓他倒戈呢? 三娘腦中突然金光一閃,恍然大悟。 難怪他非要走三娘這條脈路,原來是這個意思 三娘自嘲起來,虧她這么上心,原來人家早都盤算好了,只求她出手罷了。 蘇丞相也焦急的想著辦法,在屋里踱來踱去沒個消停。 三娘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便與蘇丞相道:“大人,我得走了。” 他也沒留她,點頭道好。 倒是蘇夫人多講了兩句:“勞王小姐走一趟,實在是感激不盡?!?/br> 三娘福福身:“晚輩先行離去?!?/br> 蘇夫人點了點頭,讓小廝送她出門。 張臨跟在后頭,見三娘匆匆了又匆匆走,很是不解:“小姐怎么才來就要走了,難不成就把事情全撂給蘇家?” “自然不是”三娘嘆息一聲,心中五味雜談:“載我去晉北王府,還有急事要辦?!?/br> “晉北王府?”張臨一時沒鬧明白,這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家,三娘去了做什么。 可三娘不說,張臨也知該不該問,想了想還是憋回去。 出了蘇府,兩人又馬不停蹄的往晉北王府去。 晉北王隨軍出征,如今的晉北王府就剩下幾位女眷,亦有那古靈精怪的鄴淑。 由于晉北王一家才回遷不就,他們府門前的燈籠比別家的亮堂,三娘一眼便能瞧見。 下了馬車,三娘站在晉北王府門前呆了片刻,之后才敲門。 約莫是武將出身的緣故,晉北王府的小廝應門極快,三娘才敲了三兩下,小廝便問是誰。 三娘開門見山,直接點明來意:“我找你們家大小姐,勞小哥同傳一聲?!?/br> “這么晚了,姑娘有事么?” 這是晉北王府,三娘總不能直接報蘇欽玉的名號,萬一府里留著晉北王的線人,她找上門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么? “小哥不妨開開門,這事情我得仔細說與你聽?!?/br> 那小廝想著三娘是個女子,弄不出多大的事情來,便放心的將門打開。 見了三娘,他道:“姑娘說吧,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還請辰時過后再來?!?/br> 三娘旁的不說,從身上左撈右撈的找出五兩銀子,然后塞到小廝手中:“事態(tài)緊急,勞煩小哥一定去同傳一聲” 小廝被三娘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后才開始拒絕:“不不不,我可不能收這銀子,若是讓王妃知道了,我就得遭殃?!?/br> 三娘就當他是嫌少,再從懷里摸出一些碎銀,一起遞到小廝面前:“人命關天,十萬火急,求小哥莫要再回拒?!?/br> 他看著三娘塞給他的那些銀子,掙扎一番:“那成,我去通傳一聲,如果小姐不見你,我就沒辦法了?!?/br> 顧不了這么多,只要他能去通傳一聲,就算是有希望。 “好,勞煩小哥了” 他搖了搖頭:“麻煩倒不至于,你且在門前等候,我去去就來?!闭f著,他將碎銀子收好,去內院通傳。 內院一般不允許男子進入,想必小廝還得曲折一番,三娘便努力平靜心態(tài),在晉北王府門前安心等候。 ☆、第四百二十八章 洞察 小廝去了許久不見回來,三娘愣是在門前吹了快半個時辰的風。 左等右等,終于在天色泛藍的時候,等來了消息。 小廝匆匆而來,開門與三娘道:“我可是一個勁兒的說是急事,這才讓小姐肯見你的,你可千萬別坑我。若是小姐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急事,我會連帶著受罰?!?/br> 三娘道:“你放心,如若不是急事,我也不會這個時辰來到晉北王府?!?/br> 聽了三娘這話,小廝才安心了些,請三娘進來。 他拐拐繞繞的帶著三娘一直往里去,走了許久才停下,小廝指著遠處有微弱燈光的地方:“就是那兒了,小姐讓我?guī)氵^去,你就順著我指的方向走便是?!?/br> 三娘對著點了點頭:“勞煩小哥了” 他搖搖頭:“不礙事。” 本來也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廝也明白這個道理。 之后小廝便離去,三娘獨自一人到燈光閃爍的那地方走去。 走近了,她才看清楚,原來是個小院子,大概是鄴淑的住處。 門前有位年輕女子候著,見三娘過來便朝她招手:“這邊” 三娘便走了過去,繼而那女子帶著三娘進屋。 去的時候鄴淑就坐在榻上,頭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上,穿著白色里衣。 “是你啊?”鄴淑見了她就只說了這三個字,一點兒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三娘有種莫名的感覺,她可能真的不了解鄴淑這個人,或許根本不是什么古靈精怪的女子,而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因為此時此刻,三娘并未從鄴淑臉上看到她俏皮的神情,而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 “我臉上有花?”鄴淑見三娘這么盯著她,便觸了觸自己的臉問三娘。 三娘搖頭:“沒有” 聞言,鄴淑沖她笑了笑:“找個板凳坐下吧,別客氣。” 方才領她進來的那個丫鬟抬了個圓凳放在榻邊,三娘就順應坐下。 之后,鄴淑便沖那丫鬟道:“你先去,不得我命令,不準踏入房門一步。” 丫鬟躬身道是,接著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放在就剩下三娘和鄴淑,燭火將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