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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 晉地的百姓原本就是受到過夏軍的欺壓,那種被人當做下賤人的滋味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如果可能誰不愿意堂堂正正的做人呢?如此對趙臻的到來其實是十分的歡喜的,又加上趙臻這般親民,心里越發(fā)的愛戴。 整個晉地,連帶著趙臻管控的秦州,所有的百姓都熱烈的擁戴趙臻,男丁們前呼后擁的要來參軍,女子們則盡力的扶持著家里。 這樣的氛圍下,整個晉地的風氣都十分的良好,即使在趙臻的父皇在位時期都沒有這般的萬眾一心。 一路上許多人圍觀,趙臻習以為常,含笑示意打著招呼,徐黛珠在馬車上雖然看不見,但是覺得非常的窘迫不自在。 趙臻騎馬護送徐黛珠到了化春堂的門口,然后下了馬,親自去開門,“黛珠,到了,我扶著你下來吧?!?/br> 早上趙臻趁著空擋狠狠的偷了香,這會兒很是心滿意足。 徐黛珠覺得不需要趙臻的攙扶,無奈當著趙臻的親衛(wèi)隊也不好佛了好意,伸出手來讓趙臻扶著下來。 趙臻和徐黛珠并肩走到了化春堂的門口,頗有些不舍,悄聲說道,“我晚上來接你,你不要自己回去了?!?/br> 每天早上來的時候就一大群人等著圍觀,這會兒附近還有許多百姓在看熱鬧,結(jié)果早晨就算了,回去的時候還要被人觀摩,徐黛珠都感覺自己跟大熊貓一樣了。 “我想自己回去?!毙祺熘檎f道。 趙臻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說道,“你不想我送你,想讓誰送你回家?你師兄嗎?” 最近趙臻又開始吃起徐黛珠師兄化田七的醋來。 “別胡說,師兄定過親事了。” 趙臻冷笑,說道,“那女子不是在戰(zhàn)亂中找不到了嗎?” “可是師兄說要等下去呢?!毙祺熘檎f道這個就覺得有些唏噓,他這個師兄還是個癡情種子,不過小時候定的親,只見過一面,就堅持要為那個姑娘守著,說是沒有確定的死訊就不會再取。 “呵呵,誰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真是沒有想法,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大半夜送你回去?難道我派來的近衛(wèi)就不可靠?”趙臻冷冷的說道。 “你簡直就是不講理!”徐黛珠氣的肝疼,趙臻現(xiàn)在敏感的不行,別說是化田七,就是白嘉言,多說兩句安慰的話也都要不高興,她只是和他相愛,又不是賣給他了,連這一點自由都沒有。 只是想到這里徐黛珠心下一沉,按照古代的規(guī)矩,她嫁給他之后可不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等以后趙臻做了皇帝,她是不是就要鎖在深宮里,連出門透個氣都要帶著帷帽,然后一堆人圍著,不得自由? 一想到這些,徐黛珠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難受,雖然早就有所預見,但是真正面對這些問題才會覺得真實。 趙臻看徐黛珠臉色實在是難看,頗有些心疼,想著要不先哄一哄?只是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還要低頭,覺得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 其實這樣的態(tài)度也并非趙臻本意,畢竟年少,沒有和女子相處的經(jīng)歷,又加上身份尊貴,不知道有時候就需要放下身段去哄人,這般只把矛盾弄得越來越大。 兩個人正僵持,誰也不肯說話,誰也不肯低頭。 正在這時候,一個頭上幫著紅頭繩的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蹬蹬的跑了過來,還沒走近就被太子的近衛(wèi)攔住。 小女孩見到鋒利的槍頭,嚇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小女孩的母親跑過來,狠狠的打了下她的屁股,說道,“哭什么哭?怎么敢冒犯殿下?快跪下了給殿下磕頭謝罪?!?/br> 趙臻見了溫聲對一旁的人說道,“別嚇著她了。”又對小女孩說道,“你且回去吧,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br> 小女孩仰著臉,rou嘟嘟的小臉,烏黑的眼睛,長的十分的漂亮,這會兒眼角掛著淚珠,看起來可憐又可愛,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我摘了好吃的果果,想送給你?!比缓蟮皖^在兜里摸了半天,等著摸出來一看,是紫黑色的龍葵,因為擠壓過,都已經(jīng)碎掉了,小女孩立時扁著嘴,“哇……” 徐黛珠看著心都軟了,對著她擺了擺手,說道,“你過來?!?/br> 那近衛(wèi)看了眼趙臻,見他點頭,上前搜下身子,之后才放行說道,“好了,可以過去了?!?/br> 小女孩哭著鼻子走到了趙臻和徐黛珠跟前,伸出手來,上面是碎掉的龍葵,汁水將女孩rourou的小手都給染黑了。 徐黛珠摸了摸兜里,卻平日里哄化春堂里小病人的糖早就吃沒了,正窘迫,看到趙臻從荷包里抓了一把糖出來地給她。 徐黛珠接過就放到了小女孩另一只手上,說道,“龍葵碎了不能吃,但是你的心意殿下領(lǐng)了,這個糖是殿下賞給你的,你拿回去吃好了。”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但是瞧了眼趙臻,見他含笑的看著自己,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般和藹可親,又掃了眼徐黛珠,見她也鼓勵的望著她。 頓時就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掉了門牙的嘴來,十分的可愛。 “謝謝殿下,還有仙子娘娘?!?/br> “去吧?!毙祺熘檎f道。 只是小女孩好像還有些話要說,握著糖卻不肯動。 “怎么了?”徐黛珠溫聲的問道。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扭過頭去看著趙臻,說道,“殿下,你能早點從夏人的手里奪回中原嗎?我爹爹和弟弟都被他們抓走了,娘一個人養(yǎng)著我,但總是偷偷的哭?!?/br> 小女孩的娘聽了,頓時就著急了起來,罵道,“你都混說什么?還不給我過來!”然后,“殿下,她還小不懂事,還請恕罪?!比缓缶凸蛄讼聛?。 趙臻見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沒有守住祖宗傳下來的家業(yè),害的你們妻離子散,一家子不得團聚。” 趙臻一席話說的,那夫人立時就眼圈發(fā)紅,忍不住低頭抽泣了起來。 “我向你們保證,必然會奪回中原之日,讓夏軍以血還血,為漢人報仇雪恨?!壁w臻神色肅穆,腰身挺直,身上忽然散發(fā)出懾人的氣勢來,如同屹立不倒的磐石,暴風雨也無法撼動一分,沉穩(wěn)可靠,叫人不自覺地信服了起來。 在場的眾人,那婦人也好,其他百姓也好,就是近衛(wèi)也都露出崇敬的神色來,太子雖然年少,但是這些年來領(lǐng)著他們浴血奮戰(zhàn),硬是打下來晉州這一片基業(yè),在他們心目中早就是無冕之王。 “多謝殿下,嗚嗚嗚”婦人哭著磕頭說道。 小女孩被母親抱著離去,臉上還掛著笑容,顯得十分心滿意足。 徐黛珠頗有些唏噓,覺得趙臻真的長大了,已經(jīng)可以撐起一片天地來了,說道, “幾年不見真是刮目相看。”隨即又問道,“你怎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