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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 這一天晚上又開始下雨,身旁的懷抱干燥溫潤,夾雜著花香的風(fēng)從窗口的縫隙吹了進(jìn)來,就好像躺在花海里一般,沐浴著細(xì)潤的陽光,徐黛珠滿足吸了一口氣,又閉上了眼睛開始睡回籠覺。 等著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快中午了,身旁沒了人,她一個人蜷縮在被子里,懷里被人塞入了個枕頭,她推開枕頭,揉了揉眼睛,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趙玉坐在窗下做著針線活兒。 少年還沒長開,顯得有些稚嫩,但是擋不住眉目英挺的面容,腰背挺直的坐著,手指靈活的穿針引線,比起女子的溫柔卻多了幾分男子的灑脫來。 徐黛珠瞧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做了幾副手套?” 徐黛珠裹著被子靠了過去,原本以為會看到手套,結(jié)果見趙玉手上拿著一塊乳白色的細(xì)棉布,做成了小褲的模樣,四個角都已經(jīng)縫好了。 徐黛珠和趙玉有一個村子當(dāng)倉庫,吃的沒有,什么針線,布頭倒是從來都不缺, 趙玉一抬頭就看到徐黛珠放大的臉,就算如何極力掩飾,臉頰也忍不住一下子騰的就紅了,沒好氣的說道,“本來就是陰天,你還擋在窗口,我都看不清了?!?/br> 徐黛珠卻不生氣,反而嘿嘿的笑了起來,摟住了趙玉的肩膀并坐在旁邊,說道,“我坐在這邊行了吧,趙玉,你這是給我縫的褻褲嗎?” 趙玉推開徐黛珠,轉(zhuǎn)到另一邊,冷冷的說道,“早上看這家還放著許多好料子就都拿了出來,剛好我也要做自己的小褲,也就給你一起做了。” 徐黛珠往旁邊一看,哪里有趙玉的褻褲?心里頓時跟明鏡一般的,想要戳穿他,又怕傲嬌的趙玉惱羞成怒,不給他做了,那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雨天光線暗沉,但是趙玉的肌膚就好像是夜色中的珍珠,溫潤耀眼。 徐黛珠忍不住低頭在趙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趙玉臉騰的更紅了,喊道,“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徐黛珠咯咯的笑了起來,像是怕趙玉找她算賬一般,趕忙跳下床說道,“我去給你做飯,昨天蘑菇還剩下許多,今天繼續(xù)喝蘑菇粥好不好?” 趙玉冷了臉不說話,但是也沒有反對,徐黛珠就知道他同意,哼著歌走到了一旁的廚房里,做起飯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屋里做針線,另個則去做飯,雨小了一點又會一起出,茅屋前面就有一條河,是碧流河的分支,要比杏花村的那條河流大,趙玉坐在河邊釣魚,徐黛珠就會拿著木盆洗衣服。 三天時間說過去就過去了,徐黛珠收獲了兩副紗料的手套,一副是碧色的,上面用黃色的線繡了三朵小小的迎春花,漂亮的就如同機(jī)印上去一般,還有一副是白色的,繡了一朵淺粉色的玉蘭花,還在手腕處縫上了如同葡萄大小的小絹花。 徐黛珠無數(shù)次驚異于趙玉的天賦,但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趙玉不僅在繡花上學(xué)的快,很多東西都是一教就會,怎么燒飯,怎么炒菜,就好像他自己說的一般,看過就懂了。 當(dāng)時徐黛珠就忍不住想著,這樣的人放到現(xiàn)代就是幾百年也難遇的天才吧?只可惜卻要和她生活在這樣的深山里。 不過徐黛珠轉(zhuǎn)念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帶著一個山洞的金銀財寶,早晚是要出去過日子的,只是要等著世道在安穩(wěn)一些而已。 到時候趙玉的聰明才智肯定就有發(fā)揮的余地了。 人有時候很奇怪,徐黛珠剛開始見到趙玉的時候還對他頗多的顧忌,覺得總是愛哭,很討厭,不過二個月的相依為命就已經(jīng)改變了想法。 見時間到了兩個人就收拾好了包裹準(zhǔn)備去。 兩個人卻不知道因為趙臻墓地的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炸鍋了。 白少卿原本想要入山,但是在附近差一點就遇到了阿史那的人,只好留了個眼線,又原路返回,卻也沒有回到晉城,而是在郊區(qū)安頓了下來,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 第二天阿史那就把大部分的親衛(wèi)留在王家村看守墓地,而自己則是先回到了晉城等京城那邊的額回信兒。 而白少卿也很快就知道發(fā)現(xiàn)趙臻墓地的事情。 “王兄弟還沒回來嗎?”白少卿雖然和大家同吃同住,但是依然改不了愛潔凈的習(xí)慣,隨身帶著一塊帕子,珍珠粉,每天早上洗漱用。 康桂原本還想白少卿一路過來,肯定沒帶洗漱用具,準(zhǔn)備把自己多余的帕子遞給白少卿,結(jié)果看到白少卿自己帶著帕子,雖然因為用了許久顯得發(fā)黃,但是比他拿著的那一塊顯得發(fā)黑的帕子不知道干凈多少倍,想著世家公子果然還是不一樣……,尷尬的把帕子藏在身后,坐到了屋內(nèi)的繡墩上問道,“還沒?!?/br> 白少卿說的王兄弟是指留在經(jīng)天山做眼線的人。 兩個人正在說話,卻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暠械目蘼暎菢拥臒o助和絕望,都叫人聽著都心酸。 白少卿和康桂對視了一眼,急忙走了出來。 大廳里幾個人都已經(jīng)是淚水滿面,王墨三哭的最凄涼,蹲在地上哭的像個淚人,見到白少卿和康桂,哽咽著說道,“殿下已經(jīng)去了!我們大趙完了!” 對于漢人來講,趙臻就好像是一種希望,只要活著就代表著復(fù)國有望,所以都會心懷期盼,再苦再累,都可以忍受,但是一旦沒有了希望…… “什么?不可能!”康桂下意識的說道。 “是真的,我潛入了經(jīng)天山,看到了殿下的墳?zāi)埂!?/br> 第18章 苦心 王墨三只覺得那一幕不斷的在眼前浮現(xiàn),就如同這暗沉的天色,抽走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看到阿史那帶人回晉城,當(dāng)時躲在樹后面,結(jié)果就聽到旁邊那個叫莎爾汗的親衛(wèi)說送密函的方式都是仿效原大趙,用驛站快馬送,太子殿下的死訊不過三天就可以遞到到京城。” 王墨三當(dāng)時就的心中一驚,顧不得白少卿的叮囑,只身潛入了王家村,然后很自然的看到了被阿史那親衛(wèi)看守的墓地。 “是真的,我當(dāng)時跟著殿下,知道殿下穿著什么衣服?!?/br> 之前白少卿會猜測趙臻會做一個假墓來躲避追捕,但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畢竟趙臻還十分的年幼,不一定有那心力,或者有那個力氣做這件事,但是那時候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十分的激動。 而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確定了,白少卿反而平靜了下來,倒不是說他不覺得吃驚,其實這就是他的性子,按照其父白昀的話來講就是白少卿是那種越是到關(guān)鍵時刻反而越發(fā)沉著的人。 白少卿已經(jīng)開始想下一步怎么走。 “穿著的衣服?那就是說你沒看見面容?”康桂問道。 王墨三哭著搖頭說道,“這個酷熱的夏日如何能保存完好……,但是衣衫,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