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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大人,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小的幾個在一處山洞里發(fā)現(xiàn)前太子趙臻佩戴過的玉佩。”然后使了眼色讓后面的人把信物盛了上去。 阿史那大喜過望,他負(fù)責(zé)追擊趙臻,卻把人推入了懸崖,之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用幾千精兵在附近一寸寸的找了幾個月,卻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其實也不怪阿史那,晉州多山,山谷里河流又急,許多地方荒無人煙,猛獸出沒,要一寸寸的把這些地方都探查一邊,不易于大海里撈針。 阿史那看了眼那信物,是一枚雕刻著祥龍玉佩,活靈活現(xiàn)的雕工,珍品的玉質(zhì),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可以佩戴的,他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趙臻帶著的。 “太好了!給我搜,把那附近一寸寸的搜!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阿史那笑的得意忘形,卻沒有注意到一旁那個漢人女子露出深沉的目光來。 第11章 危險 原本繁華的晉城東街,如今人口凋零,街上除了乞丐看不到幾個人活人,帶著蕭索的冷意,寥寂的可怕。 東街一處掉了紅漆的門口坐著瘦的跟猴一樣的乞丐,看起來約莫八九歲,穿著一件滿是油污的麻布衣衫,手里正拿著從對門酒樓垃圾堆里撿出來的rou骨頭舔著,反反復(fù)復(fù)的,好像上面還帶著些rou。 “憑的小氣,吃的這般干凈!”小乞丐半天也沒吃到一點rou味,把rou骨頭丟在地上,憤憤的嘀咕道。 忽然小乞丐眼尖的看到對門走出來位美貌的年輕女子,妖嬈的身材,瀲滟的風(fēng)情,手上戴著五六個細(xì)長的金鐲子,不盈一握的腰肢用掛著百寶的金鏈扎著,走起路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十分的悅耳。 女子身后跟著兩位侍女模樣的女子,還有一位腰帶上裹著豹皮的夏朝軍官,突厥可汗改為夏朝之后,大家都喊那些突厥人為夏軍。 小乞丐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委身給那些夏軍的女人,為了榮華富貴,忘記了禮義廉恥,心里自然十分鄙夷。 “哎呦,菩薩娘娘,小的餓了七八天了,求菩薩娘娘施舍點吃的吧?!毙睦镫m然鄙夷,但是沒必要跟吃的過不去,小乞丐趕忙湊到了跟前祈食。 誰知道人還沒過去呢就被跟在后面的夏軍官擋在了中間,喝道,“滾!” 小乞丐頓時就哀嚎了起來,哭道,“菩薩娘娘行行好,小的父母雙亡,就我一個人活著,如今已經(jīng)是七八天粒米未進(jìn)了,再不吃點東西就要真餓死了!”然后拼命的磕頭,砰砰砰的,不過一會兒額頭上就磕出紅印子來。 那美貌的女子見了露出幾分憐憫的神色,說道,“也怪可憐的?!彪S即摸了摸兜,見沒有帶銀子,有些著急的對著那夏軍說道,“我的錢袋子忘在酒樓里了,那些漢人見錢眼開,說不定轉(zhuǎn)過臉就不認(rèn)賬了,卜固大人少年英雄,氣勢不凡,只要卜固大人去了自然會讓那些膽小jian詐的漢人嚇的魂都沒了,如此只能勞駕卜固大人給我去拿了。” 女子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態(tài)來,但是因為體態(tài)妖嬈,眉目嬌媚,顯得十分勾人。 那卜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想,怪不得阿史那大人最近很寵這位,確實是個勾人小妖精,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玩膩歪了,讓他也嘗一嘗味道。 雖然阿史那說過寸步不離的跟著徐淑蓮,但是離開就這么一會兒而已,哄一哄又如何,說道,“徐姑娘客氣了,我這就去幫你找回來?!敝皇遣环判牡那屏搜燮蜇ぁ?/br> 小乞丐可跪著說道,“大人,小的就是想要點吃的?!?/br> 小乞丐心里忍不住呸了一聲,想這就是一個賤貨,自己也不過是漢人,一轉(zhuǎn)眼就把自己的根都給忘掉了! 等著那夏軍走后,美貌女子就走了過去,拿了用白色帕子包著的幾塊糕點遞給小乞丐,等著小乞丐伸手抓的時候卻突然狠狠的捏住他的手,小聲說道,“東巷有個門前種著槐樹的房子,務(wù)必把這個送過去?!?/br> “什么?” 美貌女子語氣又急又快,說道,“我見過你好多次,故意不洗頭,把自己弄得又臟又臭,長滿是虱子,這樣就沒有人讓你剃發(fā)了不是?小小年紀(jì)竟然就這樣大義,真是可惜?!?/br> 小乞丐震驚的看著美貌女子,脫口而出說道,“你是誰……” 女子露出蒼涼的笑容來,“我是誰不重要,我給你的東西卻是關(guān)系著我們漢人的未來,你不想就這樣茍活著,不想繼續(xù)當(dāng)個夏人的狗,就按照的我話去做。” 卜固出來的時候乞丐已經(jīng)不見了,他想起酒樓老板的話來,說是根本沒見到錢袋子,心里開始疑神疑鬼了起來,想起這幾天阿史那大人費力的去找前朝太子……,為了這件事,知道這消息的人都嚴(yán)防金守起來,據(jù)說這位徐姑娘也略知一些,不然也不會出個門讓他跟著。 “賤人,你根本就沒有把錢袋子丟在酒樓里……”卜固因為生氣,聲音未免有些高,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徐淑蓮?fù)蝗簧锨拔兆∷姆旁谧约旱男乜冢揪蛦伪〉娜棺颖贿@樣按住,馬上就能感覺到掌心的柔軟。 “大人,你嚇到我了。”徐淑蓮拍著胸口,緊張的說道。 卜固咽了下口水,眼睛通紅,忽然就說不出來話來。 不遠(yuǎn)處,一條街外,小乞丐瘋了一樣跑著,他忍不住想起女子給他的東西,糕點里藏著一張紙條,寫著:貴人在泰成經(jīng)天山…… 小乞丐名叫鄭友,今年才九歲,他想起不過一個小小的秀才就為了不剃頭而死去的爹爹,還有夏軍殘害的母親和meimei,就覺得抑制不住的悲傷。 他想報仇!他想要復(fù)國! 眼淚洶涌的流了出來,鄭友使出吃奶的力氣跑著…… 東港一處門前種著槐花樹的房子里。 矮小的屋內(nèi),只有一張方桌,剛剛?cè)雰?nèi)的男子脫下了斗笠來,露出英挺而年輕的面目來,掃了眼眾人,說道,“諸位,在下白少卿,有禮了?!?/br> “你就是白少卿?”旁人聽到白少卿的名字立即起身,露出崇敬的神色來,緬懷的說道,“我們都聽過白公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們這些茍活的人慚愧不已?!?/br> 白少卿顯然已經(jīng)過了那一段悲傷的時刻,曬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但個子拔高了一寸,面目剛毅,神色沉穩(wěn),如同一夜間就長大成人一般,說道,“諸公為了復(fù)國大業(yè),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供養(yǎng),這才是真正的大義?!?/br> 這話要是旁人的說的,自然是大打折扣了,但是被稱頌為英烈之后的白少卿嘴里說出來,自然讓人覺得舒心至極。 幾個人客套了一番,都覺得賓至如歸,心滿意足,這才說到了趙臻的行蹤。 其中有個人說道,“當(dāng)時太子爺跳下去之后我們統(tǒng)領(lǐng)白大人也跟著跳下去了,我們十幾個人只有我和小三活了下來,之后就一直沿河尋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