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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長老道:“當然記得,魔尊隕滅之后,她跟著去了,盡管懷著孕。等等,她懷著孕!” 寅長老定定地看著詩澆的方向:“瑤焰公主戰(zhàn)亡,我們魔界,正需要一個新公主?!?/br> 祈祉上仙被夏侯逸的目光逼得無數(shù)躲藏,諾諾道:“徒兒,你老看著為師作甚?” “我早猜測詩澆身世不平凡,沒想到竟然與魔界有關(guān)?!?/br> 倚游看了看夏侯逸,又看了看祈祉上仙,腦中靈光一閃,道:“詩澆曾說過,祈祉上仙是看到一朵蘆花從九天之上墜落,然后順著追過去,看到一座山峰拔起而起,聳入云中。蒹葭仙子正是蘆花化身。難道詩澆是魔尊殷穹與蒹葭仙子的女兒?” 祈祉上仙聞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最終,詩澆的身世,依然要大白于天下。這個玉雪可愛的孩子,還是逃不過曲折的命運。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原來,當初祈祉上仙順著蘆花而去,在云霧繚繞的山峰之上發(fā)現(xiàn)一個彌留之際的女子,和懷里抱著的小嬰兒。那女子以殘余仙力渡給祈祉上仙,換得祈祉上仙撫養(yǎng)詩澆的承諾。 詩澆,詩澆,父母給她取這個名字,便是希望她的人生如詩般澆灌,無憂無慮。祈祉上仙將詩澆抱在懷里,這個小小的人兒,不知道自己一出生便沒了爹娘,兀自睡得香甜。感覺到他的心跳,還往他懷里靠了靠。 從今之后,他便是這個小人兒的依靠。 回憶退去,祈祉上仙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紅光沖開伏魔鼎,已完全融入詩澆的身體當中,詩澆一頭黑發(fā)染上了些許紅色,凌亂之中有斑駁之美。 詩澆一指伏魔鼎,伏魔鼎直直朝天后飛去。天后收了伏魔鼎,心有不甘。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下次再找人甘愿飼鼎,難上加難! 詩澆朝天后笑了笑,道:“對不住,本想結(jié)束這一切,未想到,世事難料啊?!?/br> 子長老,寅長老恭聲道:“恭請詩澆公主回到魔界,統(tǒng)領(lǐng)魔族!” 詩澆眼睛繞過祈祉上仙,夏侯逸和倚游,落在昀崖身上。昀崖目睹了她轉(zhuǎn)變的全程,也看清了她眼中的哀愁和失望,慢慢的變成一抹灰,隨光消失,回歸平靜。 他的手往前伸了一伸,頹然落下。 詩澆了然一笑,飛身越過昀崖,來到子長老和寅長老身前,對著仙界眾人道:“這次戰(zhàn)爭就此作罷,從此以后,仙魔兩界互不往來,互不相犯。” 仙界此戰(zhàn)也是傷亡慘痛,再加上濯硯帝君忽然復(fù)活。與魔界再僵持下去,十分不明智。天帝沉默著,詩澆也不等他答話,徑直帶了魔族眾人離開,消失在南天門。 如今,心腹大患,只剩下了濯硯。 軒轅劍金光淡淡,等著與主人并肩作戰(zhàn)。天后皺眉道:“濯硯,如今天帝受傷,你卻毫發(fā)無損,這樣對戰(zhàn),未免有失公平,貽笑大方?!?/br> “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濯硯甩甩袖子,道:“那么我在仙界選一個人,頂替陽頊出站好了。如果他贏了,我就此沉睡,再不醒來?!?/br> 天帝扶須沉吟,現(xiàn)在他和三大帝君,昀崖都受了傷。剩下來的人,似乎都不是濯硯的對手。 濯硯等了一會兒,笑道:“陽頊,看你想得那么艱難,還是我自己選好了?!彼抗庠谒闹苻D(zhuǎn)了一圈,指著夏侯逸道:“就他好了。” 天帝眉間一跳,這容湛上仙雖然悟性極高,年紀輕輕就修得上仙之身,但畢竟成仙時日短,修為淺。不可能打得過濯硯。 倚游擔心地握住了夏侯逸的手,天后已然冷笑道:“濯硯,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選了個年輕修為淺的人做你的對手,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不怕六界之人笑話?” 濯硯掏了掏耳朵,道:“你急什么,他手上可有上古十大神劍驚鯢劍呢,我卻兩手空空。再不濟,我讓他三招好了。多少年過去了,仙界都沒有像樣的青年才俊,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天后氣得面色發(fā)紅:“你!” 夏侯逸越眾而出,施施然行禮道:“容湛上仙夏侯逸,愿與濯硯帝君一戰(zhàn)。” 天后道:“容湛上仙,你不知深淺,不要輕易迎戰(zhàn)。此事,須我與天帝徐徐商議?!?/br> 濯硯哈哈大笑:“徐徐商議,不如再舉辦個宴會,弄些茶點?我許久未吃過蟠桃了,倒很想請王母娘娘給幾個嘗嘗?!?/br> 天后面色不虞,天帝道:“既然容湛上仙有這般不畏強敵的心志,迎戰(zhàn)便是?!?/br> “陛下!” 天帝擺手道:“不必再說?!毕暮钜菖c濯硯對戰(zhàn),他恰好可以借此時間調(diào)養(yǎng)真元,等濯硯耗掉一些修為,他再擒下濯硯便是。 夏侯逸向天帝天后行了禮,一揚袖子便要上前,倚游忍不住出聲喚道:“夏侯逸!” 夏侯逸回身一笑,如春水潺潺,倒影一片藍天白云,萬物青蔥。眾仙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身上的傷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濯硯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容貌清湛,溫雅風華的男子,暗自贊嘆。不愧是擁有他最后一魂的人,皮囊如此出眾。等他取了一魂,饒夏侯逸一命好了。 夏侯逸目視傷痕累累的眾仙,心下惻然。仙魔之爭,差點毀掉了仙界,而他心愛的倚游,差一點祭了伏魔鼎。一切,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就差他和濯硯的這一戰(zhàn)!若是他能贏,他就去向天帝討個旨意,再也不讓倚游陷入危險之中。就算贏不了,這功勞,也有他的一半。機會在眼前,雖然兇險,他沒有理由后退。 驚鯢劍感受到了局勢的緊張,不停地嗡鳴,夏侯逸抽出湛藍如海的劍身,單手平舉,淡淡道:“濯硯帝君,請!” 濯硯帝君道:“我說過,可以讓你三招?!?/br> “不必?!?/br> 濯硯帝君眉頭一挑:“年輕人,想清楚啊?!?/br> “不必?!?/br> “好!”濯硯帝君道:“好骨氣。那么,我就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