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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 一抬頭,竟然是那張我最最不想見到的臉。 “你怎么來了?”我有氣無力地說。 這會兒我真不想和他吵?。∥覀冎g的那點破事與家里現(xiàn)在和將要發(fā)生的事比起來不值一提。 張楚又給我滿上一杯,沉聲說:“慢點喝?!?/br> 呃,我還以為他要勸我別喝呢!倒是深得我心! 我抿了一小口,斜著眼睛看他:“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張楚只是凝視著酒壺,象是壓根就沒聽見。 總是故弄玄虛!我一拍桌子,大嚷起來:“我,是個野種!我爹不是我親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娘啊……嘿嘿,肚子里揣著我,不得不嫁給了我爹,才不是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所以說,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真的不用!你轉(zhuǎn)身就走是對的,何況你本就不需要我救,我們家啊……哈哈哈,這是傳統(tǒng)!傳統(tǒng),懂不懂?我和爹都一樣,根本就不該期待,想得太美就會受傷害!” “你醉了?!彼欀颊f。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嗤笑一聲,“我的酒量不好,一小杯還是醉不了的!” “那就好!”張楚一把拉住我的手,“昨天我就猜到會出事,所以派人手在你家門外等著。我有件要緊事要告訴你,你聽好了!” 我低頭瞧了瞧他的手,聳了聳肩:“呵呵,現(xiàn)在規(guī)則變了,積分可以自己來取了嗎?我記得我沒有同意過呀!” 張楚的臉上是沉重的痛苦,卻沒有放開我的手:“你心里明白我不是這種人,為什么要說這話來氣我,貶低你自己?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說完了我就走,不會再纏著你的。以前不是不想告訴你,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jù),我怕你接受不了——吳奇是你親爹,但他不是個好人,真的不是好人!” 原來吳奇到我家去被他安排的人看到了,所以一等我回來,他就急忙趕了過來告訴我。 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我已經(jīng)用不著他告訴了。 話說,即使他早早地告訴了我,又有什么用呢?我是吳奇的親身女兒,娘心里喜歡的是吳奇,什么也改變不了! 我笑了笑,存心要氣氣他,打著酒嗝說:“吳奇怎么不是好人?侯爺不許我進(jìn)門,我以為只能當(dāng)個外室,是吳奇出頭,讓陳凱明媒正娶我,我要當(dāng)侯府的少奶奶了!吳湘蓉也是他的女兒,可吳奇只顧著我,他對我還不好嗎?” 受了一肚子的氣,沒有人能給我發(fā)泄,一個一個還得上趕地哄著,世上唯有他,唯有他是能讓我欺負(fù),卻又不敢對我怎么樣的人。 那些規(guī)則,既然他能從中得利,就怨不得要受我的氣了。 果然,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一根一根手指地松開了我的手。 “好吧!”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仍有痛苦,卻冷淡了許多,“如果那是你的選擇,我尊重……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即使我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會原諒。如果我不死心,到最后你是不是會讓我落得跟你爹同樣的可悲?別怪我沒提醒你,陳凱也不一定就靠得住,他們侯府斗不過朝庭,麻煩大著哩!到最后……實在是不行,你和陳凱就帶著你爹趕緊逃命去吧!” 知道他在說什么嗎?他的意思是說即使使我嫁給了他,也會紅杏出墻,成為他的恥辱,所以他不要我了。即使我能為他增加積分,獲得金手指,他也不要我了,男人的尊嚴(yán)更要緊,是嗎? 呸,是我不要他了才對!難道他忘記是怎么求我的? 上輩子他成了階下囚,現(xiàn)在哪里來的自信? 我把杯中酒全潑到了他的臉上:“我的事不要你管!” 張楚唾面自干,連擦都不擦一下,睜大眼吼著:“你憑什么對我發(fā)火?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那些規(guī)則與其說是幫我,不如說是害了我,我又有什么辦法?” 酒水從他的臉上滑下,額頭上沾著一縷頭發(fā),臉色仍是蠟黃,卻有種美人出浴的動人,我想我有點執(zhí)迷色相了。 那天,在鋪子里他給我劈柴也是這樣,不過那時是汗水,他的臉色很紅潤,心情很快樂。 當(dāng)時我恨不得立即趕他走,此時卻恨不得回到過去。那個時候我傻傻地為了賺錢忙活,唯一的煩惱就是錢,多么單純,多么簡單! 為什么我要知道那么多丑陋的事?他、爹、娘、吳奇、侯爺、淑貞…… “我也是千金小姐呢!你沒想到吧?”我笑了,面對著他我總是笑,心痛更是要笑,“如果你早知道吳奇吳老板是我爹,會不會不一樣了?這樣應(yīng)該就能配得上了不起的穿越者了吧?” “你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絕情又愚蠢的女人,你覺得自己還配得上我嗎?積分也好,金手指也好,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一樣能實現(xiàn)我的理想,你信不信?”張楚頓了一頓,上下打量著我,“我知道的不止這么一點點,你想知道嗎?” 是啊,他這人心機(jī)太厲害,一定還知道些什么要緊的!我一把薅住他的衣領(lǐng):“你還知道些什么?全都說出來!” “你讓我抱一抱。”他冷冷地說,不象請求,倒象是命令。 美得他!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他一把抱住了。 他的身子無法自控地發(fā)抖,沒有以往的激情與沖動,象是個離別的擁抱。 從他的懷抱當(dāng)中我似乎能感受到濃得化不開的哀愁,不禁傷感起來,忘記了拒絕。 很快,他就松開了我,站起來背對著我說:“上輩子旭走失之后,我馬上趕去追,沒有找著旭。我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輛馬車,車上坐著你爹身邊的那個老媽子。我去問過她,她顯得有些緊張?!?/br> “姜媽?”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意思?” 張楚深吸了一口氣:“你和吳奇長得太象,我早就懷疑過你們的關(guān)系,也曾試探過,但吳奇藏得太深,我查不出來。實在是太巧了!我一直不相信老實巴交的旭會隨便跟陌生人走,很有可能……有可能是被抱走了。那時你娘已經(jīng)死了,吳奇只是要你,他不會管旭的。后來雖說他答應(yīng)幫忙找旭,但我感覺以他的能力并沒有盡心,只是做做樣子?!?/br> 我是他的女兒,可旭算什么?所以把小小的討厭鬼遠(yuǎn)遠(yuǎn)地丟開,會這樣嗎? 明明是他把旭帶走的,卻要來裝好人,等我被感動了以后,再來認(rèn)我,他打的好算盤! 我如遭到五雷轟頂,大叫得破了音:“不可能!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樣一來,我豈不是從頭到尾都冤枉了旭? 再窮我也會買rou給旭吃,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我以為這樣做,我就是個好jiejie,可我不是! “他不會這么壞!”我用力搖著頭,“我娘不會喜歡這么壞的男人!旭能吃得了多少,多養(yǎng)一個小孩子對他來說算得了什么?” 但是,我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