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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好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小的時(shí)候真不知道公雞為什么跳到母雞的背上,趕下過好多回?,F(xiàn)在的孩子比我那時(shí)候可要早熟多了,怕是不會做傻事了吧? 第22章 還 身上揣著一大錠金子,我不敢耽擱,直奔了張楚住的貓耳胡同。 睢園從外表看去很低調(diào),粉墻黑瓦,長年不住人,墻上有蘿薜倒垂,墻角長了綠苔,倒憑增了幾分野趣。 門房看到我和馬昊、張楚、淑貞在一起過,沒有為難,只說先去通報(bào)一聲,讓我們稍等。 我把柳條籠放在腳邊,讓旭坐在門檻上歇歇腳,又從包袱里往外掏那錠金子。 出門前藏得太牢實(shí),一時(shí)半會兒摸不出來,正在這會兒門又開了。 “呀,是誰來了?這不是旭嗎?” 我一抬頭,原來是牛十三,他一把抱起了旭。 “還記得我嗎?”叭唧,牛十三在旭臉上親了一下。 旭愣愣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忙說:“是牛大哥呀,他還給你做過風(fēng)車玩,不記得了嗎?” 也不知是旭記起來,還是順著我的話說,甜甜地喚了聲:“牛哥哥!” “哎!”牛十三爽快地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就朝門里走去,“可把你盼來了!怪我家主子太愛開玩笑,那天居然裝做不認(rèn)識喜兒姑娘,害我也跟著不敢認(rèn)。你來了就好,我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不要輕易饒了他,我會幫你的。” 他抱著旭一邊走一邊大聲說,我連喚了幾聲都沒聽見,萬般無奈只得收拾起包袱,拎著柳條籠,跟著他往里走。 唉,我只是想把錢給張楚,沒打算見他的! 這主仆二人為什么都喜歡自說自話,從不聽一聽別人的意見? 三月三那天牛十三就總是欲言又止,怪不好意思的,卻一直逮不著單獨(dú)說話的機(jī)會,我知道今天他是想讓我和張楚私下里見一面,化解不愉快,可這種方式實(shí)在讓人受不了。 牛十三抱著旭走得飛快,我大包小包緊趕慢趕,仍是追不上他。 經(jīng)過一座青石小橋,前方一處精致的房舍,從窗口可以看到張楚正站著懸腕寫著什么。 我是真不想見他,跑了幾步揪住牛十三的衣角:“等一等,我只是想把這個給你家主子,就是這個……在這里……馬上,馬上就拿出來了……” “請都請不來,就玩一玩再走嘛!”牛十三嚷了起來,“少爺,喜兒姑娘和旭來了!” 我越是慌亂越是拿不出來,一件衣裳差點(diǎn)掉進(jìn)了池塘里,狼狽不堪。 好了,終于被我找著了,還以為不見了,害我出了一身汗。 “給你!”我把金子取了出來,遞給牛十三。 “稀客呀,喜兒meimei難得登門,蓬蓽增輝!” 這人一開口就陰陽怪氣,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地耍帥,半邊嘴角上勾,笑得賤兮兮的,讓人恨不得一掌把他的笑容打落在地。 其實(shí)以他的相貌,只要平平淡淡地說話,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走路,不把嘴歪到一邊,足夠讓整條街的女孩子羞得抬不起頭來,可他偏要怪模怪樣地惹人討厭。 不,其實(shí)他只是在我面前這樣原形畢露,或者是自損形象,當(dāng)著淑貞的面可是君子得很,所以那次她才會更生氣。 我把金子遞過去:“還給你!” 他接過金子,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然后立馬走人,一刻也不久留,一句廢話也不跟他說。 張楚看了看我手中的金子,又看了看我,卻不伸手來接,皺了皺眉,倏忽又笑逐顏開,夸張地大聲說:“呀,人來就好了,送什么大禮?這兩只雞留著生蛋,不用送給我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正巧在街上遇眼了尤mama,我在旁邊說了幾句好話,用不著感謝,真用不著!” 明知他是在作弄我,真要送給他,他也不會要,可我還是羞得臉通紅——這兩只雞,我真沒打算送給他! 要不是身上揣著一大筆錢,象是燙手的山藥,生怕被偷了,生怕弄丟了,我才不會先到睢園來。 要不是牛十三不由分說把旭抱了進(jìn)來,我不會走進(jìn)這張門。 要不是牛十三走得太快,我也不會見到他。 我都能夠猜得出傳到淑貞和候爺?shù)亩淅飼鞘裁礃幼?,一?zhǔn)會說我斷了候府的生意,立馬向張楚訴苦,賴在睢園許久,居然想用區(qū)區(qū)兩只雞就抱住他的大腿。 我身上的臟水已經(jīng)夠多了,不管他怎么看我,這兩只雞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在這里,非帶走不可! “楚哥哥!”旭甜甜地喚了一聲,扭著從牛十三的懷里掙下了地。 張楚蹲下身:“哇哈,這是誰?是我們家旭嗎?” 這個小叛徒不記得爹娘和我的名字,見著他卻跟見著親人一樣,還不要臉地互相親來親去,只聽得“叭唧叭唧”、“啾啾啾啾”、“咯咯咯咯”、“呵呵呵呵”。 不知道他們還要膩歪多久,我的心里貓抓似的,拎著旭的后脖領(lǐng)子把他拉過來:“尹東旭,我們要走了?!?/br> 旭卻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雙手舉過頭,兩腿彎曲,伸出舌頭,翻著白眼,口中嗚嗚地叫著:“我是什么?楚哥哥,你猜我是什么?” 張楚哈哈大笑,也不顧形象跟著做起來,張牙舞爪地嚷:“猴子,猴子,大猴子和小猴子!” 君子端方,他自己做怪倒也罷了,偏偏還要教壞我家旭,我大為不悅,把那錠金子塞進(jìn)他的懷中,拉起旭就走。 旭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禮貌地說:“楚哥哥再見!” “以后常來玩啊,下回我請你吃烤乳豬!”張楚在后面揚(yáng)聲說。 旭立即挪不動步子了,沖他嚷著:“rou……rourou……謝謝……謝謝姐夫……” 聽到最后兩個字,我的腳下一軟,險(xiǎn)險(xiǎn)一頭栽進(jìn)池塘里,身后是張楚的一陣大笑。 我停下腳步,認(rèn)認(rèn)真真地教他:“不能這樣,不是每個請你吃rou的都是姐夫,你不能總這樣亂叫。給你rou吃的不一定是好人,不要被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吃大虧,哭都來不及,jiejie就是……呵呵,血淚的教訓(xùn)??!” 上輩子我在他面前好比老鼠見著貓,不敢多說半句話,被他搓圓捏扁,可這輩子我不會了。 就著這次的機(jī)會,我不要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得心軟了,要跟他徹底決裂。 是的,我就是要讓他討厭我,再也不要對我好,我才可以放得下。 “引喻失義了吧?喜兒meimei,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怎么我就成渣男了?我記得我沒把你怎么樣過,我也從沒說過會讓你誤會的話,不是嗎?” 我抬起頭來,那張臉上仍是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笑得仿佛人生就是一場游戲。 他竟然指責(zé)起我來了! 是啊,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從頭至尾都是我的自做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