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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嗯?!?/br> 又是一吻,沒有纏綿悱惻,卻足夠溫柔繾綣。 黎飔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率先離開。林森森拿他無可奈何,只好在他的目光下先走一步。她在別人的保護圈中不疾不徐的走著,在巍峨壯麗的皇宮里渺小極了,可在他眼中卻格外清晰。 直到人走遠(yuǎn)了,背影也不見了,黎飔才轉(zhuǎn)過身去黎文瑞的寢宮。 還有一些事情需收尾,如今只剩黎飔了。 ☆、一笑一塵緣 黎昀意圖弒君謀反被收押,其生母陳貴妃心中心疼懊惱又忍不住失望責(zé)備,她到黎文瑞的寢宮想探探口風(fēng)、求求情。 彼時,黎文瑞正與黎飔說話。 “老四黨羽的余孽就交給你了?!?/br> “是?!?/br> 這次清理門戶,出力最大的是林森森。當(dāng)日黎文瑞與林森森制定計劃后一度懷疑過她能否完成,畢竟這種事不但需要機敏,還需要有耐心。 結(jié)果說明,林森森完成得不錯。 黎文瑞頗為欣賞,但在黎飔耳邊沒提一句林森森的好。他不反對黎飔與林森森在一起,卻也不支持。他道:“老三啊,這龍椅朕坐了二十多年,最初也曾欣喜若狂,可時間越久,越是覺得肩上的責(zé)任越大,當(dāng)皇帝并不輕松啊!” 黎飔沒有接話。須臾,黎文瑞擺擺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br> 恰好陳貴妃進來,黎飔目不斜視,行禮告退。 那宮里陳貴妃與他父皇說了什么,他也沒心思理會。如今,他只想回去洗個澡,再去找林森森。 林森森離府十多日,終于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在黎昀府上雖也給洗澡,但總覺得心里膈應(yīng)。 這十多天,她忍了忍、忍了又忍,可算是過來了。 “四姐,請大夫來復(fù)診吧。”林嚞嚞擔(dān)心她這十多天沒能養(yǎng)好肚子的小孩兒,何況這一胎原本就不太穩(wěn)固。 “嗯?!绷稚瓚?yīng)了。 事情圓圓滿滿的結(jié)束,放松下來的林森森頓覺疲累不堪。這些天提心吊膽,晚上覺也沒睡好,幸虧有青蘿在她身邊。 黎昀的勢力不論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的,都有黎文瑞來解決,她只負(fù)責(zé)引玉,還有傳遞消息。她什么都不會,傳遞消息只能由青蘿去做,好在都是有驚無險。 不多時,大夫來了,給林森森望聞問切。片刻后表示,還是有點虛,還得小心養(yǎng)著。 黎飔過來的時候,恰好遇上離開的大夫。 送大夫出來的是青竹,他順口問了句:“森森怎么了?” 青竹低著腦袋,支支吾吾。 黎飔眉心微蹙,走了進去。 太陽漸漸走在西山腳,霞光滿天。 林森森晚飯都不想吃,先睡一覺再說。她剛要爬床脫衣服,黎飔就到了,她要扒衣服的手一頓。 “累了?” 林森森點頭。 “先吃點東西,吃完了再睡?!?/br> 林森森想了想,覺得也是,便讓宜雙準(zhǔn)備晚飯。她坐在床邊沒動,隨口扯了個話題,道:“爛攤子收拾完了?” “嗯?!崩栾t在她邊上坐下來:“我剛才看到大夫來過,怎么了?” “你喜當(dāng)?shù)?。?/br> 黎飔懵懵然,楞了須臾才回過味兒來,神色瞬間頗為難以描述,而后才柔和下來,眉眼染上欣喜難耐:“真的?”他知道林森森不會騙他,卻忍不住再問這一句。 林森森笑起來,看著他有些惶然的欣喜,道:“真的?!?/br> 黎飔已整理好情緒,收起驚訝,只余難以平復(fù)的愉悅與心疼。這段時日林森森受了多少苦他還尚未知曉,但不必細(xì)問便能知其苦必不少,又有這個孩子需她守護。 他喜歡她、愛她這么久,可每每她出事時都是無能為力,最后竟還需要她的出手相助,可她卻無一字抱怨,甚至那些痛苦不堪的過程都被她云淡風(fēng)輕的一帶而過。 他愛她,也欠著她。他想彌補她曾受過的苦,但這些都不必再說,只能用行動來表明他的情思。 “森森,謝謝你?!崩栾t溫柔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像是面對著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寶,動作輕柔的要命。他道:“我們成親吧?” 林森森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里藏著萬千星辰,璀璨奪目,卻又倒映著她的模樣,燦爛明亮。她微微笑,點頭道:“嗯?!?/br> 既是成親,必當(dāng)有三書六禮。黎飔一樣沒少,要將林森森明媒正娶。吉日在一個月之后,顯得時間短促,好在黎飔府上還有管家給他幫忙。 林森森便吃吃喝喝,坐等出嫁。 出嫁當(dāng)日艷陽高照,林森森清早就被喊醒來,雖然也高興,但不至于狂喜。她任由宜雙和青蘿給她打扮,林嚞嚞也在幫忙。 嫁衣里三層外三層,林森森一件一件往身上扒,大冷的天只穿個衣服就出了薄薄一層汗。光穿衣服就用了半個時辰,隨后又坐在妝臺前紋絲不動的讓宜雙給她盤髻。 林森森不大喜歡這種盤發(fā),復(fù)雜極了,左一圈右一圈的,頭發(fā)不夠濃密還用假發(fā)代替,梳起來雖然好看,但頂在頭上有點重。還有那些發(fā)飾,步搖、發(fā)簪、華盛、畢鈿,真是什么隆重,就什么往頭上放。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蓋上紅蓋頭坐在床邊等迎親隊來時,林森森只覺得頭頂千斤重。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宜雙匆匆跑進來,喜滋滋道:“來了來了,三爺來了!”聽上去比林森森本人激動多了。 又一會兒,炮竹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噼里啪啦的。 林森森這頭沒有爹娘主持,是以黎飔是要直接進到房間來接人的。林嚞嚞站在她的身邊,也是眉開眼笑:“四姐,三爺來了?!?/br> “嗯?!?/br> “四姐,緊張么?” “還好。” 林嚞嚞失笑,道:“真好。” 林森森伸手摸到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溫柔的拍拍,笑說:“四姐將喜氣與你分享,我家嚞嚞以后也會幸福的?!?/br> “嗯?!?/br> 說話間,黎飔進來了,身上是一件與林森森的嫁衣同色的長袍,下擺與領(lǐng)口、袖口繡著深色連理纏枝暗紋,豐神俊朗,雋逸無雙。 林嚞嚞悄悄退至一邊。 外面的鑼鼓震天,卻仿佛忽然間飄遠(yuǎn)了。黎飔看著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的人,心里僅剩的一小塊也被填滿了。 “森森?!?/br> “嗯?!?/br> “我來接你回家了。” 林森森嘴角微微上揚,應(yīng)了聲:“嗯。”只是一個音節(jié)罷了,卻有著藏不住的幸福與滿足之感。 黎飔輕輕笑,彎腰將林森森打橫抱起。 一直到八抬大轎中。 喜轎是正紅色的喜轎,刻著比翼鳥與連理枝,由八個人抬著,可謂風(fēng)風(fēng)光光,無人能及。 黎飔騎著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