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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師兄跟吃人血rou的蜘蛛精走在一起的話,只怕也高興不起來吧。 驚慌失措地眨巴眨巴眼,碧鈴弱弱開口:“師兄… “咦?”一旁雙手環(huán)胸的赤赪看熱鬧不嫌事大,故作無辜地歪了歪頭,調(diào)皮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眸中星光閃閃,“原來是老熟人啊?!?/br> 碧鈴咬唇,扯了扯他的衣角,狠狠瞪眼示意。 少說點話,沒看師兄握劍的手都捏緊了嗎,若真跟剛閉關(guān)出來的大師兄杠上,她就算是想幫忙也未必幫得了。 注意到二人的小動靜,凌賦白琉璃般的黑眸又暗了幾分,猛地拔出劍對準了他,唇線緊抿,一言不發(fā)。 “誒誒?!币娗闆r不妙,碧鈴一個箭步,沖到赤赪面前替他擋住了鋒利的劍端,感受到來自凌賦白修為而形成的迫人威壓,結(jié)結(jié)巴巴道,“師兄,你聽我解釋?!?/br> 呸,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奇怪,碧鈴暗自唾棄,又強鼓起勇氣看向凌賦白波瀾不驚的雙眸:“他是來幫我尋找妖怪的?!?/br> 見她面容真切,不似說謊,凌賦白放下手中的劍,卻還是冷冷開口:“你先過來再說?!?/br> “哦?!北题彺舸魬?yīng)了一聲,松了一口氣,提步向他走過去。 卻被面色沉下來的赤赪一把拉住手,修長的眉梢朝他挑起:“憑什么,人可是我?guī)У竭@里的?!?/br> 此刻的碧鈴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風(fēng)箱里的老鼠,真是欲哭無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抬頭看向赤赪,眸中寫滿悲切。 這都什么時候了,一個千百歲的妖怪,就不要鬧小孩脾氣了好不好。 凌賦白的下頜角已然繃緊了幾分,透露出幾分寒意,赤赪雖然看似唇角噙著笑,卻也滿是劍拔弩張之勢。 看了一眼四周的蛛網(wǎng),碧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一把掙脫了他的大手,吞咽了下口水:“我覺得,當務(wù)之急,應(yīng)當是先找到妖怪再說… “你先過來?!毕袷菦]有聽到她說什么,凌賦白依舊堅持道。 “不準過去?!背嘹W目露陰郁,也不甘示弱。 一個萬星門的大弟子,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在這種事上較勁,也不覺得幼稚么,碧鈴捏了捏拳,指節(jié)被壓得咔咔作響,想起捉妖的事,著急得不得了,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們… “要爭風(fēng)吃醋就滾出去,休要擾了本座的清靜,不然一個都別想活,留下尸骨到陰曹地府爭去?!币粋€尖銳而張揚的女聲突然從洞xue中傳來,聲音幾欲刺破碧鈴的耳膜,叫她不寒而栗,卻又每個毛孔都顫抖著興奮起來。 終于露面了,碧鈴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掌心聚集起瑩白靈氣:“躲在暗處算什么好漢,有本事出來說話。” 這話是她看話本上降妖除魔的道士常說的,如今終于輪到自己說話,豈有不拿出來威風(fēng)威風(fēng)的道理。 身旁傳來赤赪的一道嗤笑聲,不用看碧鈴也知道他定然是在嘲笑自己,回過頭黑白分明的雙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關(guān)鍵時刻,就不要漲他人威風(fēng),滅自己志氣。 見狀,赤赪會意,斂起了笑顏:“閣下如此豪爽,何不到明處來說話?” “嘁?!卑堤幍呐剖锹牭搅耸裁春眯Φ氖?,聲音里懶洋洋地,叫人辨別不出來究竟是從何方傳出,“不是還有一位小道士沒有說話嗎,想我出來,總得有足夠的敬意吧?!?/br> 她說話的時候,尾音上揚,莫名有幾分嫵媚,聽起來像是在調(diào)戲凌賦白一般,碧鈴暗道不妙,朝大師兄看去,生怕他因此而動了怒氣。 不過凌賦白卻依舊面無表情,目光冷冷凝視著前方,還不待碧鈴反應(yīng)過來,突然一劍朝東北方向的洞xue襲擊了過去。 劍氣蘊含著靈力,發(fā)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向黑暗的洞xue中擊去,照得周圍的一切全都明亮起來。 地上的殘尸,巖壁的蛛網(wǎng),皆被照耀得能看得一清二楚。 碧鈴方才被壓下去的惡心勁,又一次泛了上來。 真是花有百樣紅,妖有千萬種。要是放在以前,她想破頭也想不到,會有妖怪自愿住在這種地方。 無尾山的地盤那么大,隨便找塊石洞扎根也比這干凈明朗的多了。 真當碧鈴神游到千里之外時,“轟”地一聲,東南方向的石壁被凌賦白一劍擊破,石塊飛滾著,混合著煙霧,爆炸開來。 巖壁居然被擊開了一個大洞,其下便是陡峭的懸崖,陰冷的山風(fēng)隨之灌入,沿著石縫吹得洞中呼呼作響,抬頭甚至能看到空中閃爍的幾顆星星,仿若近在咫尺。 碧鈴急忙出手揮了揮自己面前的煙霧,心中不禁佩服起來。 上次看凌賦白出手,還是六千年前二人共對赤赪,那時以他個人,還難以應(yīng)付,如今卻能獨擋一面,可見其進步之快。 片刻后,塵灰中再次出現(xiàn)女子的聲音:“沒想到這位小道長看起來細皮嫩rou,卻真有兩下子。” 又輕笑一聲,暗含挑撥:“那位紅毛狐貍精,要想爭得這白衣姑娘,恐怕還要再修煉些時日才行?!?/br> “放屁。”赤赪抖下銀發(fā)間落入的灰燼,一團狐火猛然從掌心躍了出來,一跳一跳的,“老子看你是嫌命太長?!?/br> 亂七八糟在說些什么,碧鈴蹙眉,拔出手中的長劍:“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要說的,先露面出來?!?/br> “呵~”女子接著又不禁笑了起來,頗為惋惜道,“本以為是個游刃有余的情場老手,沒想到卻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雛兒,真是暴殄天物。” 說著,被凌賦白擊穿的山洞中緩緩有人走了出來。 雖然對她的話一知半解,但碧鈴定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話,水晶般的杏眼瞪得圓鼓鼓地,就等看清這位女妖的真面目。 都被圍攻了,憑什么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地嘲笑她。 煙霧中緩緩走出一位身著黑紗女子,身形窈窕,一頭黑發(fā)幾乎及踝,露出在外的肌膚蒼白到透明,顯然是常年不見陽光才會有的病態(tài)頹靡。 不過與碧鈴想象中的血盆大口,烏黑雙眼不同,她的面容看起來宛若一個十六七歲少女,唇角微翹,帶有幾分譏誚,雙眸似笑非笑,眼尾下垂,看起來既是無辜,卻又叫人寒意陣陣。 但透過寧靜秀氣的外表,稍有道行的人就能看出來的八腳蜘蛛原形,喚醒了碧鈴身上的雞皮疙瘩,清醒了起來。 女子緩緩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狀似不解地歪了歪頭:“好了,我出來了,你們是來做什么的?” 她眼底一片干凈,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何而來,反倒讓碧鈴困惑起來了:“你真的不知道我們是來做什么的?” “來做什么的啊?”少女又問了問,轉(zhuǎn)瞬又恍然大悟,戲謔地看向碧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 又兀自點了點頭:“嗯,本座看你根基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