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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們分手吧,我這樣的自私鬼配不上你?!?/br> “你說分手就分手,你以為我陸繁星沒脾氣的嗎?”陸繁星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我告訴你,我受夠了,我不會被分手第三次。” “就算你是自私鬼酒鬼,我也要做你的女朋友?!彼卮舐暱?,“你罵我好了,我就是這么沒骨氣,我就是要死乞白賴待在你身邊,因為我見不得你這么難過,嗚嗚嗚……” 她盡情地哭,愿意在他面前放下所有的驕傲和倔強,而在她流下眼淚的那一刻,簡振身上所有的戾氣都不見了,他心中那只猛獸被她的眼淚淹死了。 他雙手擁住她,抱緊,陸繁星哭得更兇了,這是喜悅的淚水,那個她認識的簡振又回來了。 小情侶和好,一旁簡mama也是喜極而泣,這段時間積累了太多的負能量,哭一哭,發(fā)泄一下也許不是壞事。 陸繁星和簡振手牽手回到他房間,他這幾天憋了一肚子話,這個時候能讓他平心氣和地說話的,也只有女朋友陸繁星。 “那晚的責(zé)任全在我,可能是熬夜了的緣故,我的注意力沒法集中,人特別遲鈍,又急著趕去醫(yī)院,等我哥提醒我時,車子已經(jīng)沖出去了……”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著那晚的情形,“我看到,看到我哥滿臉的血,全是血啊,怎么叫他都不回答我,我腦子嗡嗡的……” “好了,別說了?!标懛毙亲ゾo他的手,“都過去了,簡哥哥會醒過來的,說不定過了今晚,他就醒了?!?/br> 她用貧瘠的語言安慰他,雖然連她自己都懷疑這份可能性,簡拓已經(jīng)昏迷好幾天了,每過一天,大家心頭希望的火苗就熄滅一點,可是誰都不敢放棄希望,簡拓的一生最愛回來了,他們甚至拜托護士每天在他耳邊說,劉向陽回來了。 奇跡一定會發(fā)生的。 陸繁星瞄到簡振的書桌上有很多畫筆,望著他房間潔白的墻壁,她靈機一動,突然有了個不錯的主意。 “你跟我來?!彼隣恐叩綍狼?,從筆筒里抽出一只畫筆,遞到他面前,“我記得師父第一次給我們上課,他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么嗎?” “他說,如果你覺得痛苦,那么請你拿起手上的畫筆,因為藝術(shù)最原始的力量,便是治愈?!彼压P放到他手里,緊握住,“酒不能把你從痛苦里解脫出來,但是畫筆可以,去畫吧,說不定等你把這堵墻畫完,簡哥哥就醒過來了?!?/br> 簡振真的去畫了,用的就是她給他那支表,陸繁星牽掛他,當晚就在他房間陪著他,到了12點,便催促他睡覺,他確實疲倦至極,真的乖乖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熟。 陸繁星關(guān)燈之前去看那面墻壁,那上面有他畫的各種形狀的建筑物,宏偉壯觀,就連細節(jié)處都十分逼真,那是一座他想象出來的遺忘之城,他是這座城的王,也是它的子民。 但他不可能永遠躲在這座城里,總有一天,他要回到現(xiàn)實中去,陸繁星靜靜地看著那些林立的建筑物,關(guān)了燈。 簡哥哥,你一定要醒過來啊,親眼來看你弟弟畫的這座城,然后給他一個擁抱。 大概是上天聽到了所有人的祈禱,第二天上午一大早,簡爸爸打電話過來,用顫抖的聲音告訴大家喜訊,簡拓醒過來了! 他身體極度虛弱,意識卻清醒,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她真的回來了嗎? 那個她自然是他等待多年的女人劉向陽,得到肯定答案后,他吃了一些流食,又昏睡過去,醫(yī)生檢查后表示,他已經(jīng)渡過了最難的一關(guān),接下來的恢復(fù)期雖然漫長,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消息出來,客廳里全是歡呼聲,陸繁星奔跑著往樓上去,卻看到二樓樓梯上的簡振,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心潮澎湃,還沒說話,他已經(jīng)伸出手,將她緊緊抱住。 日子一天天過去,簡拓的病情果然如醫(yī)生所說,慢慢好轉(zhuǎn)起來。他成了醫(yī)生護士眼里最配合的病人,先是出了ICU,轉(zhuǎn)進了普通病房,每天貼身照顧他的人是劉向陽。 陸繁星和簡振去探望他的時候,簡拓正在被劉向陽訓(xùn),起因是他趁她不在,把她削好的蘋果偷偷給了看護阿姨,結(jié)果看護阿姨吃蘋果被提前回來的劉向陽發(fā)現(xiàn)了,于是當著他弟弟和弟弟女朋友的面,把他結(jié)結(jié)實實訓(xùn)了一頓,說著說著,竟然要開始哭的樣子。 “好好,我錯了,你罰我好了,我今天吃兩個。”簡拓全程笑瞇瞇,一點都不像被訓(xùn)話的可憐男人。 劉向陽前一秒還柔弱,下一秒就站起來削蘋果:“每天都要吃兩個?!?/br> “好好,都聽你的?!?/br> “蘋果可是我哥最討厭的東西了?!睆牟》砍鰜淼暮喺衩蛐?,“小時候他寧可被我媽打,也不愿意吃蘋果。” “你哥可真是因禍得福啊?!标懛毙菗P著嘴角,“將來一定是個寵妻狂魔,好羨慕向陽姐啊?!?/br> “切,口氣那么酸?!焙喺裥绷怂谎郏拔译y道不是嗎?” “那你今天開始給我每天兩個蘋果走起啊。”陸繁星故意刁難她。 簡振噎了一下:“風(fēng)太大了,聽不見?!?/br> 半個月后。 陸繁星生日到了,她在工作室搞了一個生日派對,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到十點才散,工作室一片狼藉,簡振主動提出留下來幫忙打掃。 陸繁星猜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就不拆穿他。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個掃地,一個處理桌上的垃圾,等到打掃妥當,陸繁星正想去把桌椅擺放整齊時,簡振開口了。 他古古怪怪地說:“先別弄那個,你把石膏像擦擦,都沾上蛋糕了?!?/br> 陸繁星拿著抹布,結(jié)果一眼就看出不對勁。 有個石膏像的脖子上有光在閃爍。 她走近一看,樂了,是一串墜著星形的銀色項鏈,款式十分好看。 為了逗他,她故意視而不見這串項鏈,明明項鏈就在眼皮底下,她卻裝著頗為忙碌的樣子,很努力地擦著另一尊根本沒有污漬的石膏像。 簡振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驚呼聲,終于沒法假裝鎮(zhèn)定了,指著戴有項鏈的石膏像:“那個不臟,你擦這個?!?/br> 陸繁星便很殷勤地擦拭起來,對于石膏像脖子上的項鏈,完全無動于衷,恍如一個瞎子。 “我說……”簡振蹲在她面前,“視力沒問題吧?” “沒有啊?!标懛毙抢^續(xù)擦著,已經(jīng)快憋笑到內(nèi)傷。 她臉上漏出來的那絲壞笑終于被簡振捕捉到,他笑了:“你故意的。” 陸繁星也不逗他了:“還等什么,快給我戴上吧?!?/br> 簡振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看到項鏈在她脖子上,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滿意極了。 “喜歡嗎?”他小聲問。 “喜歡?!标懛毙钦\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