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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br> “母后……” “你五弟弟呢,還小?!闭泶狠p輕撐了撐腰,尋了一個舒適些的姿勢,“天下誰人治理,并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如今是大魏國的秦王,你是你父皇的長子。你父皇呢,是個英明的帝王,既勇敢又聰明,還有一顆治理天下的雄心。雖然他毛病也挺多的?!彼p笑起來,“不要去想天下誰人治理,只用想你要做哪些事情,如何成就一番事業(yè),對得起你的出身與名字?!?/br> 大皇子很受警示,撩袍雙膝及地而跪:“多謝母后教誨!” “懷湛。”枕春再喚他,“本宮初次見你母妃,她跟本宮說你的名字。清澄透徹,你也要做這樣的人。” 大皇子雙手及頂,重重拜下:“兒臣……明白了!” 又詢問了幾句大皇子課業(yè)與作息,再批閱了當(dāng)日的奏折,枕春一看,天竟然擦黑了。 整個人疲憊得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想迅速癱在床榻上吃糖。 成日處理政事如此辛勞,慕北易往日竟然有精神找她談情說愛。佩服佩服。心中碎碎念著,一路回了絳河殿,又躺著歇了一會兒。蘇白捧著安胎藥進(jìn)來,見枕春已經(jīng)睡著了。 連著半月皆是如此辛勞,整日處理不完的政事和瑣事,簡直疲憊不堪。成日安胎藥吃著,這才讓腹中胎兒無礙。蘇白雖然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其實(shí)枕春以為,這樣子的皇后生活,她覺得很好。至少好過之前為人妾室,好似金絲鳥一樣養(yǎng)著,成日功于心計(jì)。 雖然很苦很累,但是振拔于庸碌的內(nèi)宮生活,為民族盡綿薄之力,便也算不枉此生。 這日天色灰暗,靡靡地有著雨。前朝隆國公傳了軍中信務(wù)回來,告訴枕春,慕北易聽了勸,依照并肩王的意思改與扶南國平原會戰(zhàn)。 二軍初次交戰(zhàn),魏軍略占上風(fēng)。 都是喜事。 這日,枕春的肚子,頭一次有了胎動。她覺得很奇妙,感受到了一種“我并非一個人”的充盈的喜悅。下了午朝,便也不覺得疲憊,竟是有些欣喜地多吃了好幾口飯。在御書房前的院子里屋檐下消食,剛走沒幾步,便聽見外頭傳來爭執(zhí)之聲。 “既然陛下不在宮中,本宮怎么不能進(jìn)去!” 蘇白勸阻之聲傳來:“您可也講些道理,皇后娘娘剛下午朝,正要休憩一會兒。您這時在此處喧嘩,驚擾了皇后娘娘的龍?zhí)タ稍趺春?。?/br> “本宮偏要進(jìn),她自個兒揣著孩子還要攝政,也不嫌累得慌嗎?!” 便是只聽聲音,也能知道是誰。枕春莞爾,輕輕撫著肚子出去,開門道:“倒也不妨。不知榮德妃前來,所為何事?” 扶風(fēng)郡主抬頭先看枕春的臉,又看枕春的肚子,嘟嘟囔囔道:“懷了孩子又甚么了不起,用得著如此高高端起嗎?本宮……本宮還不是生過了?!?/br> 枕春聽她如此說,倒問:“四公主還好嗎?” 一聽自個兒的女兒,扶風(fēng)郡主本還撅著的嘴唇便翹了起來,柔聲道句:“可是會奶聲奶氣地啊啊叫喚了。”說著立刻又換了顏色,一臉警惕地望著枕春,“與你何干?” 枕春憋笑:“問問罷了?!?/br> “今日前來,不過是……”扶風(fēng)郡主的表情十分不自在,“你那日所說,說的那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咱們大魏國的女人……” 枕春見他吞吞吐吐的:“甚么意思?” 扶風(fēng)郡主略略讓步,露出身后幾只沉重的大箱子來:“這些乃是我溫家、薛家以及樂京各大士族捐贈的援戰(zhàn)金銀,也有珍賢妃、雅妃、靜妃與其他嬪御們的體己。大伙兒說你攝政繁忙,則沒有先行請示。這些錢財(cái),我按照金、銀、珠寶分納收拾起來,造作內(nèi)宮與士族各兩冊賬本,你隨時可以對看查閱。” 枕春心頭忽然一暖,旋即又覺得好笑,嘆道:“陛下遠(yuǎn)在南疆,倘若知道他的妻妾們?nèi)绱艘恍?,定會感動的涕泗橫流。這三妻四妾其樂融融,可是天下男子們的夢想?!?/br> 扶風(fēng)郡主瞥了一眼枕春:“你既已是正宮皇后,怎還如此體面不尊,成日胡言亂語?!彼鄣蹲雍莺莨瘟艘谎壅泶旱男「梗凹扔斜菹碌幕仕?,這靡靡細(xì)雨的天氣里還隨意行走。倘若染得風(fēng)寒皇嗣不保,你是要傷陛下的心嗎?!” “……?”枕春先是一愣,旋即朗聲笑起來,“榮德妃可真有意思?!彼餍渲更c(diǎn)那幾箱金銀,喚蘇白:“去尋掖庭司的人過來造冊入庫,明日便尋兵部的人來,將這些錢變作糧草與兵器,跟進(jìn)南疆的戰(zhàn)事?!?/br> 扶風(fēng)郡主便才放心下來。她素來傲視天地,看不起旁人的,也懶得與枕春說話。這既辦好了事,便說要走。枕春體諒她的心,便送她兩步,剛剛見扶風(fēng)郡主消失在眼前,便覺得肩頭一沉。 一件擋雨的披風(fēng)已經(jīng)蓋在了身上。 枕春轉(zhuǎn)頭一看,欣喜道:“大哥哥怎么來了?” 安正則朝服未褪,揚(yáng)眉道:“聞?wù)f政事繁重,你胎像不穩(wěn),如此特意來看?!?/br> 值此時節(jié),夢中也會多思。驟然見得家人,拋卻朝堂上的尊卑主仆之分,無比溫暖。枕春探腦探頭地看,卻見安正則后頭立著一個圓臉華衣的貌美夫人,夫人手中牽著個皮膚雪白的少女。便是少頃回憶,直覺得差點(diǎn)認(rèn)不得了:“這是……嫂嫂?” 李氏牽著那少女行禮:“妾身參見皇后娘娘?!?/br> 枕春連忙去相扶,一手拉過那小姑娘繡著杜鵑花的袖口,細(xì)細(xì)打量她的眉目,“這是小侄女兒,當(dāng)真是個美人坯子?!?/br> 那小姑娘十來歲的年紀(jì),唇紅齒白,美貌長得像安正則有幾分英氣,向著枕春福了福:“皇后姑姑?!?/br> “叫什么?”枕春喜歡她,牽著她的手,只將自己腕兒間的紫羅蘭色春彩鐲子撥到了她的手腕上。 那小姑娘也不畏生,盈盈笑著回道:“臣女叫做琇瑩,家中弟弟叫做淇奧?!?/br> 枕春喃喃念著:“琇瑩、淇奧?!北闶切ζ饋?,“有匪君子,果然是大哥哥喜歡的名字?!北銌咎K白請他們進(jìn)御書房里來。 安正則負(fù)手而入,面帶笑容徐徐解釋道:“身懷六甲容易精神不濟(jì),往日也不曾得機(jī)會省親。如今陛下不在,你又垂簾聽政,便趁此機(jī)會叫晴娘與琇瑩來陪著些日子,想來也沒人敢置噱?!?/br> 晴娘便是李氏,聽聞此話向枕春淺淺一笑,道:“皇后娘娘日理萬機(jī),只怕琇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