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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然心中警醒,推諉道:“也不必如此高封,當(dāng)年榮德妃以扶風(fēng)郡主之尊入宮,也不過婕妤之位?!?/br> “那就貴儀也很好?!闭泶盒θ葺p斂,望向王阮兒,“貴儀不是一宮主位,算不得高封。倒是前些日子,掌管宮殿陳設(shè)的榮德妃遞書說,皇后娘娘入主中宮之前所居住的汀蘭閣,重新修繕了一次。皇后娘娘可還記得,那汀蘭閣里有口井,落英繽紛。王貴儀正好住進(jìn)汀蘭閣里,也可繼當(dāng)年皇后娘娘的少艾青春。” 這便喊上貴儀了。柳安然只覺有詐,初封貴儀恐怕惹慕北易嫌隙,便斷聲道:“本宮說的是貴人,明皇貴妃可不要曲解?!?/br> 枕春傾身一笑,只覺得自己蔫壞了:“那,恭喜王貴人了?!?/br>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阮兒 王阮兒入宮的第一日,便被枕春截了后路而不自知。 柳安然不曉得王阮兒已是一顆廢棋,日日賞賜下去。慕北易召寢王阮兒的第一日,柳安然還賞了一碗“溫補(bǔ)”藥來喝。 不過,任它多靈的求子仙丹,恐怕也比不上大薛氏的釜底抽薪了。 王阮兒不傻,在凰元殿聽了幾次柳安然的教誨,也明白這明皇貴妃并非善類。想著她不僅僅偏房壓正欺負(fù)了皇后表姐,還將嫡親jiejie送去了高棉國和親。何況,又想起來在府中時,父親因明皇貴妃作梗,仕途不順云云。這一份兒算得上深仇大恨的心思,讓王阮兒未免便有些怨毒枕春。 但怨毒是歸怨毒,王阮兒的膽子小,是柳柱國精挑細(xì)選的軟和好拿捏,不然也不放心送到柳安然面前來。她即便怨著,也不敢說話不敢作態(tài),聽說只是私底下關(guān)了門窗拉了簾子悄聲賭咒。 枕春可沒心思管王阮兒與柳安然那些小九九,只因為櫻桃的手藝給勾了精神去。 櫻桃閉門不出好一陣,竟習(xí)得一手精湛的刺繡來。她做了許多精致漂亮的刺繡香囊、帕子一應(yīng)飾物,贈給絳河殿的上上下下。 枕春收到的,是一套漂亮的衣飾。譬如金線繡的披帛、手帕與裙頭,俱是海棠、睡蓮這等漂亮的花樣。蘇白拿來給枕春飾衣,穿上合身舒適,枕春便歡喜地帶了食盒去看櫻桃。 櫻桃住的離恨居很漂亮,四時有不謝之花。斂著裙踞進(jìn)了回廊,要從落英繽紛的樹下過,過一片深綠的小池塘。枕春抬頭望見范畫蠻熟,依稀聽見離恨居里傳出來聲音。 “當(dāng)真是送過去了?” “主子吩咐的事情,奴婢都做得切切實實的?!?/br> “可避了耳目?” “奴婢侯了兩夜,才抓著時間?!?/br> “很好,我定然也信守承諾,讓你出帝城?!?/br> 枕春眸子微轉(zhuǎn),面色不變,進(jìn)了離恨居的花蔭里去:“遠(yuǎn)遠(yuǎn)聽著你們說甚么出帝城,可是要出去采辦物事?” 櫻桃與綠檀在廳堂說話,抬頭看著枕春分花拂柳地進(jìn)來。櫻桃面色一沉,卻也迎了上去:“娘娘特意過來,怎么不著人通傳一聲,也好出去迎著?!?/br> “你我二人莫逆之交,何以這么客氣?!闭泶簲y著櫻桃進(jìn)偏閣,緩緩坐在貴妃榻的一側(cè),“是見你特意送我刺繡,我心中喜歡,來謝你。”說著聲音淺淡,“可是缺了什么,要出帝城采辦嗎?” 櫻桃接過蘇白奉上的食盒,打開一看俱是枕春備下的精致點心,笑盈盈放在桌案上。她思忖瞬息,唏噓道,“綠檀是家中獨女,先前娘娘恩賜后宮適齡宮娥出宮,她年紀(jì)不夠沒趕上。如今其父母病重,想回家盡盡孝心,倒出不去了。我想向娘娘替綠檀這丫頭求個恩典,早日回家盡孝呢?!?/br> 綠檀機(jī)靈且辦事牢靠,櫻桃趕著時辰將她送出宮……只有知道秘密的人,才會想她走得越遠(yuǎn)越好。枕春怕櫻桃做了危險事情,勸慰道:“送綠檀出去很簡單,我自與珍賢妃分說,便也使得。只是你……”枕春拉她入座,“你有好一陣子悶悶不樂,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自在的地方?勿論巨細(xì),但凡有困難,你都可與我說?!?/br> 櫻桃眼眶微微紅起,嘴上卻道:“恩寵如舊,光鮮亮麗,并沒有困難。娘娘無需多慮,一切都好。” 枕春見是問不出來,也不勉強(qiáng)。心中默默過著此事的意思,用暖暖的掌心去溫櫻桃冰冷的手指。她城切與櫻桃說道:“我經(jīng)常想著,你如今覺得素日無歡,是我虧欠了你。倘若當(dāng)初你不是為了救我,如今也不會被拘束在這一塊兒狹隘的地方,成日與女紅針線做伴兒。” 櫻桃搖搖頭,覺得很是疲憊,輕輕垂肩:“娘娘不必如此說,我已找到了應(yīng)做之事?!?/br> “刺繡固然好?!闭泶郝允菗沃毖?,讓櫻桃靠在她的肩頭。她莞爾輕輕道,“畫畫兒也好,下廚也好,彈琴寫字這些都好。凡是有所樂趣,就是好的。說起來……”枕春便去拿食盒親手打開,來一一說給她聽:“我也初初學(xué)這下廚的本事,老是做不好呢。記得你身子虛寒,每月葵水都要肚子疼。特意今日做了棗泥的、紅糖的、香姜的糕點,養(yǎng)養(yǎng)身子也是好的。” 櫻桃很暖心窩,便取了紅棗糯米的小方糕來吃。那小方糕是枕春看著時辰在絳河殿的小廚房親自蒸的,軟軟糯糯的一塊兒出了爐子,便用精刃的絲線切作一塊兒一塊兒的。因著枕春是頭一回做,切得歪歪斜斜,一口吃不下還粘到了櫻桃的頭發(fā)里。 櫻桃連忙拿手指去捻開。結(jié)果手上滿是糯米,然而將髻邊的碎發(fā)沾得滿滿的。 枕春噗嗤一聲笑出來,嗔道:“倒還毛手毛腳的像個小姑娘?!闭f著去將她墮馬髻邊的碎絮摘落,斂裙起來向著屏后過去,“我去拿梳篦給你重新貫個髻來,瞧你沾得這一身兒的。” “娘娘!”櫻桃立時站起身來。 “怎么了?” “沒……沒……”櫻桃牽住枕春的手腕兒,“娘娘不必勞煩,自然坐下便是。那梳篦難尋,讓綠檀去拿更好。” “梳篦不在梳妝臺上還在何處?又有甚么難尋?!闭泶簲[頭,自徑往一側(cè)屏幕之后走去,撩開那朱紅的琉璃帳子。 “娘娘!”櫻桃連忙追及上來,攔也不住。 只見得枕春折轉(zhuǎn)過了屏后的一盆石榴盆景,眼睛定定望著屏后的梳妝臺上的一只拆開的油紙折封。這油紙折封她很熟悉,與宮中常用的淺赭石色不同,這一面是翻綠的顏色,是因為此等油紙整個樂京只有一處可得。 是魚姬喜歡漿花作紙,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