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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易喚。 宓德妃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六宮大封而添派人手,是按祖宗規(guī)矩行事。臣妾承蒙陛下信賴,攝理六宮,如今熙嬪那兒出了這等作祟的奴才,是臣妾挑選宮人不利,臣妾領(lǐng)罰?!?/br> 人已死了,自然是死無對證的。宓德妃口口聲聲認(rèn)下挑選宮人不利這樣的話來,誰又能怪上她?帝城宮人數(shù)以萬計,豈是她能挑選得過來的。 慕北易臉色愈發(fā)深沉,難以揣摩的眼神從祺淑妃、雅婕妤二人臉上掠過。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養(yǎng)傷 祺淑妃得了眼神,一派賢良,聲稱:“臣妾不認(rèn)得這樣的人,自從病愈,臣妾便偷了許多懶了。雅婕妤資歷最深,想必曉得嗎?” 雅婕妤見祺淑妃與宓德妃三番推責(zé),她比不得旁人尊貴,豈不是要做馬前炮灰。輕嘆一聲,道:“陛下,臣妾斗膽進(jìn)言,這小旭子聽著耳熟……似乎是伺候過元皇后娘娘的?!?/br> 馮唐應(yīng)道:“婕妤娘娘如此一說正是,奴才也想得起來。那小子本是元皇后娘娘身邊兒的。想來……” 雅婕妤婉婉道:“想來本是中宮皇后身邊得臉的,后頭調(diào)做粗使奴才,心懷怨恨也是有的。想必死到臨頭,害怕極了,口不擇言求原主在天之靈庇護(hù)……如此再說下去,怕要擾了元皇后娘娘的安寧?!?/br> 這話說得圓潤,眾人聽來都松一口氣。如今雖然死無對證,但慕北易已然對祺淑妃、宓德妃與雅婕妤已有了一絲猜忌。雅婕妤說得合情合理,正是息事寧人的。 “臣妾深以為是?!膘魇珏姞蠲Φ溃骸暗降子褓F人安健,未釀成大錯。新年伊始,本該和和樂樂……” 宓德妃難得與祺淑妃站在一處:“臣妾以為然。” 玉貴人面有不甘,還想再說。 座上神色憔悴的莊懿太后終于慢慢開口:“哀家聽著,覺得有理。到底是個低等奴才,心中敢對天家有怨氣,斃命也算報應(yīng)?!闭f罷連念了幾句佛,仁慈極了的模樣,“熙嬪治下不嚴(yán),下頭奴才做了手腳才鬧了這樣危險的事情,節(jié)慶里小懲大戒罷了?!?/br> 眾人忙不迭跪下稱道:“太后娘娘英明。” 枕春這時候回轉(zhuǎn)了精神,才覺得手上是鉆心的疼。此事若說和宓德妃無關(guān),她也不得信的??伸魇珏桓邫?quán)重,想必手里也不干凈,最怕天子猜忌。故而三個娘娘兩個高位互相推卸,只得雅婕妤自救,將事化小。只可憐她們這些低位嬪御,任由拿捏。 慕北易四下一看,面色微霽:“既母后如此說,便罷了。宓德妃,此事在你攝理之下,望你能知錯能改。玉貴人此胎若再有不妥,朕唯你是問?!?/br> 不知此事是否意有所指,宓德妃肩背一晃,有些慌神。 “熙嬪回去禁足三月罷。往后再有此等事情,朕絕不輕縱?!?/br> 枕春一聽,便又起身,想要求情。 柳安然聽得如此話語,面上是何等失望神色,難過絕望俱不能藏。她容不得枕春開口,便叩首道:“嬪妾……謝陛下仁慈!” 自除夕宴后,柳安然便被拘禁起來。三月禁足說長不長,說短……足以讓慕北易忘了這個人。宓德妃如此猖狂行事,卻有太后庇護(hù),就算答案昭然若揭,就算慕北易已生疑心,也沒人敢反駁太后意思。 枕春的手燙壞了,密密麻麻盡是血紅印子。太醫(yī)說疤痕定會留些,明顯不明顯,還要看將養(yǎng)得仔細(xì)不仔細(xì)。側(cè)背倒也還好,手心兒里一大塊兒,想必是好不全了。所謂將養(yǎng)仔細(xì),便要足足一月忌口涂藥,也不得侍寢。 人閑下來,才能將事細(xì)細(xì)捋順,于枕春來說,侍寢還是次要。宓德妃……枕春心中一沉。眼下只得好好養(yǎng)著,身子好了才能徐徐圖之。 既不能侍寢,便以養(yǎng)傷為由免了請安。枕春索性耐了性子,叫了蘇白過來。 蘇白穿得素凈,卻收拾得體面妥帖,一看就是做過女官的謹(jǐn)慎。她不卑不亢給枕春行禮:“奴婢憑安嬪小主吩咐?!?/br> 枕春吊著手,懶懶地縮在軟座里,望著外頭落下的雪絮:“你看賬這幾日,可捋得清楚嗎?” 蘇白成竹在胸,細(xì)細(xì)回道:“奴婢能記一二。這月里,太后娘娘給每位小主賞了一匹做春衣的料子,咱們小主得的這匹是杜鵑花樣式的。” “杜鵑?”枕春一頓,笑道,“你覺得呢?” 蘇白略有踟躕,見枕春不表態(tài),索性說了:“回小主,杜鵑雖然好看卻難將養(yǎng),一年花二年黃,又不結(jié)果子。再者,又有杜鵑啼血這樣一說。太后娘娘意在警示,要小主不可自恃美貌而驕縱?!?/br> 枕春聽得了,隨意撥了撥手:“任它有沒有好果子呢?!?/br> “前日還有乾曦宮陛下賞下來的燙傷膏,和一些時興珠花?!碧K白添道。 枕春心里有怨氣,在這當(dāng)口上受不得憐憫。怨自個兒,自負(fù)聰明,卻算不得別人籌謀,枉她自覺玲瓏七竅都是自欺欺人。便也笑不出來,淡淡道:“收著罷,平日用度呢?!?/br> 蘇白算了算,回道:“咱們棲云軒如今的月銀子,一月里是四十兩。奴婢四人、內(nèi)侍兩人的月俸共要發(fā)出去七兩四錢。小主之前賞了奴婢、梨花、小豆子各五兩,除夕前又給每人包了二兩紅封。昨日的太醫(yī)封了二兩、前日送膏藥的乾曦宮內(nèi)侍賞了五錢、膳房跑腿的賞了二錢、傳話的宮娥賞了十枚通寶……恕奴婢直言,如今已經(jīng)是挪著上月留下的銀子在使了?!?/br> 枕春一聽頗是驚愕:“怎的還用不夠了?” 蘇白苦笑:“小主打賞素來大方,春節(jié)里頭要看賞各處的也有許多?!?/br> “原來如此。”枕春想了想,“我倒也沒別的東西值錢,只會涂兩幅畫罷了。少時習(xí)的是雙手作畫,也只有這樣本事。你去桃花那找找,帶進(jìn)來幾幅畫得細(xì)致的花卉,你托人拿出去賣了罷。便是管他一兩二兩的,先賣了使著?!?/br> 蘇白應(yīng)下,又說:“玉貴人倒是差了人來。說是除夕宴上正當(dāng)頭的怒懼,心里沒個準(zhǔn)兒的開罪了小主。便送來了兩只上好的金鑲玉鐲子,說給咱們小主頑個順心,請小主不要怪罪?!?/br> “她倒分明。”枕春摸了摸臉頰,“她如今是貴人,待得了皇嗣指不準(zhǔn)也飛黃騰達(dá),我哪里敢怪她了。你尋個不吃不用不打眼的禮,替我回過去罷。便說祝她一舉得子?!?/br> 蘇白便去找了一陣,定下一個瑪瑙石榴的擺件兒,就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