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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念著棲云軒的好,因為棲云軒的花兒不是紅的,也不是粉的。” 桃花似懂非懂,只知枕春素來心里十分有計較的,依言做了打扮。旋即枕春又換得一身兒月白對襟平繡青蓮葉的薄衫,配上一對兒極小的玉石耳墜子。 將才收拾妥帖,便有御膳房的內(nèi)侍領(lǐng)了一眾宮人前來擺膳。慕北易賜下的“壽木華宴”是商初名宴沿襲而來,顧名思義是以“木華”花朵入饌,服之有輕身之效。 熱菜有槐香蝦仁一道、桃花魚片一道、豆沙玉蘭一碟、蓮葉蒸黃雞一只。涼菜有蜜釀木犀芋頭一碟、玫瑰銀粉絲一道、紅香綠玉一道。另有藤蘿餅一碟、雪霞羹一盞、百合面一道、糯米菊花酒一壺。足足擺了半刻鐘,又是金盞銀箸,佐食的茶茗滿煮。 枕春推門出去看,見天色漸漸要暗下去,抬頭看那八重黑龍,與玉蘭道:“這會兒天便要黑,想來陛下來時便看不見它白日模樣??上г龠^幾日入了仲夏,花便要謝了。” “朕此時來看,可還來得及?!蹦奖币灼镣藢m人,入軒昂首略掃漫天花雨,“與那日一般,略有盛態(tài)?!?/br> 枕春帶笑,盈盈福身唱禮下去:“陛下今天略看得一眼,也不枉它今載開一回?!?/br> 慕北易頷首,又問:“朕賞的花饌可擺了?” “剛到了?!闭泶河雰?nèi),請了上席,“正是奇巧的很,將四時花卉饌?cè)胍幌?,嬪妾覺得很稀奇?!闭f著倒也疑惑,“花饌大多清甜,可是陛下喜歡甜食?” “朕不喜歡?!蹦奖币琢门勐渥?,略嘗了一口不甜的湯面,“朕初次見你飾花,以為你喜歡。” 枕春面上便紅了,羞怯笑著,低聲道:“嬪妾很喜歡?!币浑p素手略略挽起袖邊兒,拾白瓷的湯匙給慕北易添了些雪霞羹,“這羹湯與蒸黃雞也不甜的?!?/br> 便伺候了天子用膳,旋即蘭花又奉了茶來漱口。枕春細(xì)細(xì)將茶葉撇去,舉杯齊眉遞給慕北易:“陛下用茶。” 慕北易攢眉,眼神落在玉蘭身上。玉蘭察覺,身子微微一僵,連忙俯身,將頭埋得低低的。 “你此處便只得這么點兒人伺候?!蹦奖币滓皇窒撇璞K,“貼身伺候與奉茶的是一個?!庇种敢贿厓撼废贿厓航o枕春奉錦帕的桃花,“侍宴與漿洗的又是一個?!闭f著便笑了,“可是朕的帝城太過寒酸了?” 慕北易笑著十分好看,劍眉略略揚起,薄唇上勾??上嵲邗r有。枕春不敢直視,垂頭說道:“都伺候得十分妥帖。嬪妾人微言輕,如此便也足了?!?/br> “也罷?!蹦奖币谉o心談這等瑣事,“往后再遇擢封,添人不遲。” 枕春心中恩謝。如今這等緊要時候,再添下人進(jìn)來,未免讓旁人做了手腳。如此這樣再好不過,至少知根知底。她抿了抿唇,起身伺候慕北易褪了外衫。二人用了膳,天便黑了。慕北易坐上錦榻,翻看今日余下的奏表,便是無話。 正文 第十三章 恩澤(二) 枕春坐在慕北易身邊兒,一時看得無趣,伸手取頭上飾物。見得小喜子殷勤上來,恭恭敬敬給慕北易脫靴,她便隨口喚:“那碟藤蘿餅還未用,你拿去吃罷?!?/br> “小主……”小喜子一愣。 枕春便才想起來,今日的膳食是慕北易親賜的。她臉色一黯:“陛下……” 慕北易將奏表往案上一擲,抬腿輕踹得小喜子一腳,不見喜怒:“下去?!?/br> 小喜子抬眼看看枕春,踉蹌兩步,連忙往外退,走時不忘將紗帳掩了過去。 枕春手上取的梳篦還未放回妝奩里,輕聲解釋道:“小喜子便是伺候花樹的,平日里十分衷心。嬪妾往日時時賞他吃糕點,今日便說順利口,只望陛下萬萬莫要惱了嬪妾才是……” 慕北易一手撐在榻上小案上頭,一手便輕攏在枕春腰上,輕重拿捏:“你這般緊張做甚,算不得甚么大事。御膳房烹宴素來奢華,打賞下人,也算節(jié)省,是好的?!彼谜韵?,取枕春腰間的輕絳,“朕看你清艷明媚,心思簡單純粹,很喜歡。” “能得陛下謬贊……”枕春教他弄得當(dāng)真羞赧,卻也顧不得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兒,只將手掩了面,低聲輕輕嗔道,“陛下!” 慕北易低笑兩聲,攔她進(jìn)懷,閑將那羊脂玉小簪撥下,附她耳邊:“你配得上好玉,朕明日賞你兩只最好的。” 他聲音低沉,直撓得人耳邊燙紅。枕春心中雖也歡喜,到底也覺憾事。慕北易遂說喜歡她,卻是喜歡妾的那般喜歡,要賞她精致的玩意兒博她笑罷了。 枕春不敢不滿,直將臉埋在慕北易的龍袍里,微不可查地輕輕嘆氣。他身上有香,聞著既讓人敬又讓人怕:“陛下不必賞嬪妾,嬪妾覺得萬事知足。” 慕北易捏她下頜,吻在鬢角:“你可有小字?” 便是枕春再無眼色,也知曉人事。一雙玉手解下慕北易垂玉的腰帶,觸著他薄薄的深衣,五月里顯得有些涼。 “嬪妾沒有小字,族中行十一?!闭泶褐灰姷媚趋笊钜律厦苊艿慕鹁€龍繡,或騰云駕霧、或潛浪降雨、或挾來萬鈞雷霆,裳下有黑色絲線案繡犧、蝸二皇交尾,讓人生懼不敢細(xì)看。 “十一娘,侍奉朕。”慕北易撫摸她如絲緞的長發(fā)。 月白色的衣衫輕薄,在凝脂般的肩頭滑落。枕春扇睫投下一片陰翳,好似五月中樹下的暗影。棲云軒的燈火少頃便暗了,拔步錦床今日剛換的云紗帳子,薄如蟬翼撓得人實在難耐。床上勾帳的象牙讓玉蘭置的夔樣,取入水既得風(fēng)雨之意。正是良辰里庭院花落簌簌,玉簟清涼,酥透羅衫,消受時輕喘難蘇,偶聽得兩聲快慰嘆息。 云胡不喜。 亥時三刻,馮唐在屏帳外唱禮:“陛下,該寢了?!?/br> 天子不應(yīng)。 亥正三刻又唱:“陛下,到時辰了?!?/br> 屏里只得一聲嚶嚀。 子時更響,馮唐伏地:“陛下,已子時了?!?/br> 慕北易從帳中擲出一只青銅燭臺,直將馮唐頭上的幞巾打落,落在地上啷當(dāng)一聲。 余夜再無人入內(nèi)。 枕春醒來時已寅時,慕北易在她旁邊眠著,睡顏尚皺著眉頭。更衣?lián)v鞋,松松挽了頭發(fā),便出去喚馮唐。 馮唐已在門外候著了,額頭上指甲大的一塊兒紅淤。 枕春倒是極不好意思的,直將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