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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又過繼族人之子繼承府中爵位,靠的可不只是衛(wèi)紹的扶持。鐘涵幾次想要相助于她,張氏均是切齒唾罵。鐘涵無奈,只能暗自給予幫助。 他相信張氏,是源于她的人品,還有他對其中一些細節(jié)的猜測。 溫含章看著他,突然心有余悸。 她踮起身子親了他一口,親了一口還覺得不夠,摟住他的肩膀,又撬開了他的唇瓣,這波攻擊來得十分突然,鐘涵本來還沉浸在前事當中,面上有些詫異,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兩條長臂將她抱離了地面,深深地吮住她的舌,氣勢洶洶,就像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猛烈。 良久,兩人才分開。鐘涵閉著眼睛平息著被妻子的熱情逗引起來的渴求,他臉頰guntang,喘著粗氣道:“咱們還在守孝當中,這會兒不行?!?/br> 溫含章瞪他,想得太多了,她才出月子幾日呢,不過是方才突然覺著后怕,才會隨心而動。 鐘涵看著小床上似乎受到他們干擾皺著小眉頭的兒子,干脆將她抱了起來坐到塌上,將溫含章孕中被滋養(yǎng)得更加軟綿的身子放置在兩腿中間,剛好卡在了重點部位,溫含章十分不適,可是鐘涵就堅持要這般疊坐著,溫含章只得讓他得逞。 她看著鐘涵情動的雙眸,不愿想要是事情真的這般狗血會如何。她嘆了一聲,命運就是這般捉摸不透,誰曾想她本來還是理直氣壯的受害者,幾個時辰之內(nèi)雙方就突然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 溫含章想著他方才在張氏面前說的那些話,又想起他先前寄來的那封信,突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你真的在下聘前夢見了上輩子的事?” 這個話題有些突如其來。 鐘涵模糊地應(yīng)了一聲,有些頭疼,他幾乎能想見溫含章下一句想問些什么了,果然,溫含章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你說我上輩子所嫁非人,那人究竟是誰?。俊边@個問題她存在心中很久了。 溫含章這幾個月里把鐘涵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試圖猜出她上輩子的夫婿是誰。但都猜不出來。她是伯府嫡女,縱使在婚事上失了面子,也多得是想要借力的寒門上門提親,別說寒門,一些失勢的有爵之家也不會在乎這些。這個真的挺難猜的。 鐘涵故意板著臉:“你只要知曉你這輩子嫁的是我鐘子嘉就夠了?!庇謬@了聲氣,聲氣可憐道,“我從汶縣歸來,心中都是憂懼,日夜揪心,食不知味,輾轉(zhuǎn)難眠。每回到嘉年居看著你和阿陽,我就想著愛妻稚子何其無辜,我若放不下仇怨,阿陽那么小的一丁點大,會不會從小就跟我一般進退維谷?你惱我怨我是應(yīng)當?shù)模疑踔料脒^若我們夫妻止步于此,會不會更好一些。這三日的滋味,比起小時候我剛聽聞父親母親慘死那一陣子,也相差無幾了?!?/br> 鐘涵這二十多日,才覺得自己真是膽小如鼠。他不敢直面真相,又擔心他的作為會讓溫含章猜出蛛絲馬跡。幸得溫含章沒有立時原諒他,否則鐘涵怕自己對著妻兒會笑得比哭還難看。鐘涵親吻著溫含章頭頂上的發(fā)絲,衷心感恩上蒼,幸得不是先永平侯出手。 明知道鐘涵是想要轉(zhuǎn)移話題,溫含章還是被他說的這些弄得心酸了。她將腦袋靠在鐘涵胸口處,輕輕道:“我們會一起將真相查出來的?!?/br> 張氏說皓族叔做的事情讓皇上滿意,也就說明皇上是有心想要先寧遠候去死的。但,皓族叔究竟是從誰之處得知了皇上的心意,又是誰為他安排的換防事宜,之后又是誰為他收拾爛攤子——她爹的手要是能伸得那么長,溫氏就無需如此審時度日了。 本能的,溫含章將先永平侯許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的猜測摘了出去。只是若不是永平侯,那真的會是皇上嗎?順著這個思路,溫含章將這些年京中的形勢想了又想,她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遲疑的表情。 若是那一位,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一個計謀把先后兩任寧遠侯和永平侯都牽扯其中,所有人都有了把柄在他手上。 要是鐘涵真的誤以為他們兩家是仇人,他在外頭的性子一向是個得理不饒人的,這一次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鐘氏和溫氏姻親成仇,溫氏就會陷于暗殺先寧遠侯的丑聞之中,到時候就是現(xiàn)成的削爵把柄。溫含章弄不懂,得有多大的利益,才能讓她爹冒此危險讓她嫁給鐘涵? 鐘涵笑看著溫含章,心中卻在慶幸他沒有將仇恨放大,與他如此心有靈犀的妻子,若是錯過了,以后再就碰不到了。 鐘涵在她耳畔輕輕道:“我打算上奏表,告二叔暗殺我父親之罪。”鐘涵甚至懷疑李副將也應(yīng)是皇上故意留下來的引子。若真是如此,他選了二叔作為復(fù)仇對象,把鐘氏的恩怨示于眾人之前,那人必會在心中一直猜個不停。 鐘涵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這一次幸得他和溫含章感情堅固,他沒有胡亂猜測,才能從張氏口中得到真相,否則真是任人擺布了。 溫含章敏感地縮了縮脖子,她看著鐘涵道:“那你這陣子要小心了?!笔菟赖鸟橊劚锐R大,寧遠侯即使現(xiàn)在龜縮在府,他也有鐘涵比擬不了的能量。溫含章早就聽張氏說過鐘涵在汶縣被追殺的事,張氏事后告訴她,她將她爹爹給她和明哥兒護身的一支侍衛(wèi)隊,也調(diào)到了汶縣。 溫含章摸著鐘涵的臉,突然有些愧疚。當時見著他時,只覺得所有壓制在心中的委屈全然爆發(fā)了出來,連他傷在何處都未曾過問一句。 鐘涵哭笑不得地看著溫含章突然要他把衣裳都脫了給她看傷口,他反握住她的手道:“都已經(jīng)好了,你不怪我在你生產(chǎn)之際不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溫含章瞪他,想得美!她道:“一碼歸一碼,我是使性子了,但你以后也不許沒有跟我商量一聲就獨自行動?!?/br> 鐘涵被她這么一瞪,心中突然有些得意。先前兩人相處時,溫含章一直都是開朗的性子,他雖然也覺得自在,但總不如現(xiàn)在溫情。她比先時放得開是個好事。鐘涵逗她道:“那我還要被罰多少日子你才能消氣?” 溫含章看著外頭一直留意著里屋的張嬤嬤,泄氣道:“我要是不消氣,我娘就該過來罵我了?!笨珊薜哪凶鹋吧鐣?/br> 鐘涵想著岳母大人的威嚴,樂道:“你要是不解氣,大可以在屋里頭打我罵我,我全不反抗?!?/br> 這就失了懲罰的意義,變成打情罵俏了。溫含章看著鐘涵,心中氣惱于他的厚臉皮。 張嬤嬤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