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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張嬤嬤,鼻頭酸的不行。她也知道這時候哭不好,可就是忍不住。她總覺得這個孩子與她很有緣分,溫含章是過后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在老太太靈前流血有多嚴(yán)重的,但就是這樣,孩子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了下來,這期間她從沒有孕吐過,胃口也沒有大變,孩子貼心得不得了。 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姑娘,張嬤嬤心中一軟,道:“嬤嬤已經(jīng)讓人通知了明少爺和老太太呢,若是老太太來了見夫人哭著,可要跟著一起傷心了?!?/br> 張嬤嬤好意提醒溫含章,果然溫含章一聽張氏的名字,就不哭了,她憤憤地看了一眼張嬤嬤,真是老jian巨猾,要是她娘這時候來了,才不會這么寵著她,罵一頓都是輕的。 說曹cao,曹cao到。張氏還沒進門就看見嘉年居上掛著一把小劍,心中就有數(shù)了。待進了門看見溫含章還有力氣抱著襁褓朝她笑著,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母子平安。 溫含章小心地把孩子遞給張氏,她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孩子的嫩臉:“娘,孩子長得可好看了!”溫含章覺得,這孩子以后肯定能繼承他父親的榮光,成為京城中人人追捧的美男子。 張氏也跟瞎了眼睛一般,視而不見孩子身上的泛紅,跟著笑道:“咱們家的孩子,哪有生的不好的?!?/br> 溫子明在屋子外頭聽著這兩個人一搭一唱的,急得團團轉(zhuǎn)。到底有多好看,你們也讓我看一下啊。越是心急,時間就越過得慢。溫子明只得讓一個小丫頭偷偷進去提醒一下這對聊起天來就不知時日的母女。最后還是張嬤嬤把孩子抱出去。 奇怪的是,孩子在張氏和溫含章身上都不哭,換了一個人抱著他就哇哇大哭起來,張氏只得又抱過孩子,親自出去了。 溫子明總算是見著了這據(jù)說俊得不得了的小外甥,看了一眼,捂著眼睛道:“你們說好就好?!睖刈用魇堑谝换匾娭鴦偝錾膵雰?,但他覺著,就算是自家的孩子,他也做不出違心夸獎的行為,紅腫腫的一個rou團,真不知道他娘和大jiejie怎么能夸得出來。 張氏看出了他心中的嫌棄,瞪了他一眼。溫子明笑嘻嘻的,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抱抱孩子,這可是他大jiejie辛苦了十個月才生了出來的,長得再丑還是他的寶貝外甥。 張氏只得耐下性子指導(dǎo)他怎么抱孩子,溫子明十分謹(jǐn)慎地抱著小嬰兒,懷里的嬰兒輕得跟一根羽毛一般,他抱著都怕把他給弄化了,手臂僵硬地不得了,抱了一會兒他忽然覺得衣袍有些濕潤,一看,孩子在他身上奉獻(xiàn)了一通童子尿。 他面上發(fā)僵,心中無限吶喊,張氏卻淡定地把孩子抱過來,道:“要是你現(xiàn)在成家了,倒是剛好。”說了這句讓溫子明不解其意的話,她就要把孩子抱回屋換尿布去。 但,溫子明突然指了指角落里低垂著眼睛的鐘涼笙。 這姑娘方才和他一起在屋子外頭等著,一直不敢發(fā)聲,溫子明秉承著先時戰(zhàn)友的情誼好心想讓她看一眼。張氏卻瞇了瞇眼睛看著鐘涼笙臉上的不知所措,以及那抹羞澀的嫣紅。 溫含章正在屋里頭喝著雞湯,鬧不明白她娘怎的這么快就進來了。孩子這時候突然又哭了起來,換了尿布后還在哭,金嬤嬤就道:“小少爺這是餓了?!狈讲胖唤o孩子喂了些糖水,這么折騰一圈下來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張嬤嬤連忙上前幫忙給溫含章開奶。張氏看了一下床榻后躡手躡腳的兩個奶娘,溫含章就是這點一直說不通。他們家又不是請不起奶娘,竟然要親自喂奶。幸得現(xiàn)在府里頭沒有長輩,姑爺也不在,否則看她還能不能這么折騰。 溫含章剛喂奶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等著被孩子吸得疼了就顧不上了。這種感覺,真是太酸爽了,溫含章臉上皺成了一團,又痛又麻,當(dāng)娘可真不容易。 張氏心疼她,又勸了一句,溫含章卻抱緊了孩子執(zhí)意不肯放手。她的育兒知識雖然忘得七零八落的,但剩下的那些在這個時代也絕對算是最先進的。 到底剛生完孩子,溫含章喂了一次奶之后就困乏了,兩母子在拔架床上睡得十分香甜,張氏止住了奶娘想要上前將孩子抱走的動作。她看著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心中嘆了口氣。 溫含章雖然口上不說想著姑爺,可心里怎么會不想呢。張氏心疼女兒,早就讓人去了蜀中一探究竟,她也很想知道鐘涵為何一直不回京。 這種事若在之前,張氏是絕不會做的。一家有一家的規(guī)矩,雖說是姻親也沒有越過界的道理。但經(jīng)過了溫子明那件事,張氏簡直不能想象要是讓溫子賢把他拖下水會有何種后果,從那之后她就想開了,這偌大的京城,只有他們母子三人才是一條心,其他的規(guī)矩禮法,都是假的。 只是,姑爺那里卻著實不大好辦。張氏想著她派去的那些人匯報的消息,姑爺居然在汶縣被人追殺受傷了,鐘涵托人帶給她一封信,其中寫明了他在汶縣的困境,他不能在這時候回京,否則就是將危險帶回京來。他讓張氏瞞著溫含章這些事。溫含章歷來通透,若是她知曉了這些,一定會在心中左思右想,對她生產(chǎn)不利。 張氏也想到了這些,這才幫著鐘涵隱瞞了下來。她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兒臉上帶著的笑顏,說實在的,她對著這位姑爺最滿意的,就是他讓溫含章在婚后還能保持著如此孩子氣的心性。女人在后宅中過的好不好在面上便能看出來,沒有姑爺平素細(xì)無聲的愛護,溫含章不會如此舒心。 但,作為一個母親,張氏也是矛盾的。她既希望溫含章能一直過得無憂無慮,可世事無情,她也希望女兒有能力護著自己。溫含章是一個不用讓人cao心的孩子,她從小順暢,但天生就有一股聰明穎悟,比起溫子明,她又更多了幾分敏銳。 姑爺在蜀中之事,就算她和周遭之人都不提,她相信溫含章也應(yīng)是能從他們的態(tài)度中意會到幾分。便是如此,即使知道姑爺情有可原,張氏心中也免不了對他的埋怨。她嘆了一口氣,這世上,理智和情感,總是難以相融。 朗朗讀書聲從書齋中傳來,其上端坐著一個清俊如玉的男子。這男子身旁放著一根拐杖,手腕上也包著一圈細(xì)布。 鐘涵看著自己的傷口,也是長嘆了一聲,誰會想到,這輩子礦圖之事沒有事發(fā),但他卻仍遭到了刺殺。 幾個月前鐘涵得知了皇太孫撥給他的人有問題后,就將他們禁錮了起來,想著等待京城那邊的消息再思慮下一步,可惜等來的卻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