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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子,真的會真心為府中未來著想么? 溫含章微微一笑:“侄媳的爹爹當年和二叔相交莫逆,曾有言在先,若是侄媳在府中受了委屈,大可直接找二叔訴苦,二叔必會幫侄媳主持公道。” 鐘晏大笑,不疑有他:“你爹說得對,有事盡管來找二叔。當年你爹與我和大哥都是總角之好,現(xiàn)下我又與你兄長同朝為官,我們兩家知根知底,多年前對你和子嘉的婚事便有口頭約定,你爹將你養(yǎng)得如此出挑,真是鐘家之福。”口氣一轉(zhuǎn),又歉聲道:“只是二叔還有些公事要辦,侄女若無甚事情,不如下次再談?” 溫含章從善如流退了下去。 溫含章一走,在內(nèi)室一直寂默無聲的徐師爺突然道:“永平侯此女,機靈穩(wěn)重,只是不知道二少奶奶此番用意為何?” 許師爺最看不起那些拋頭露面的女子,看在寧遠侯的面上,臉上收了些許輕蔑,道:“女人家不是拈酸吃醋,便是含沙射影,二少奶奶方才不是說了,要告狀嗎?” 鐘晏也有些說不準溫含章的意圖,但想了想,溫含章捅出的這件事對他有益無害,縱使連帶著她也占了些便宜,也是無傷大雅。 卻不知道溫含章一出了世安院心上就有些發(fā)沉,鐘晏口中說的和永平侯透露出來相差甚大,她爹從沒說過他和鐘晏關系如此要好,這其中必然有些什么不對的地方。 寧遠侯為了避嫌,讓人將書房的門窗全部打開。適才葉管事和高管事站在門外都聽見了溫含章那一番微言大義。 溫含章和他們從前見過的大家小姐全然不同,兩人心中都有些不妙之感。只是溫含章一出來就一言不發(fā),兩人只能將忐忑藏在心里,心里頭沉墜墜的。 葉管事苦笑,這回可真是著了道了。 ……………………………… 應管事,單名一個“森”字,一向在侯府內(nèi)宅順風順水。他娘是世子鐘澤的奶娘,他和世子從小一起長大十分要好,自侯爺十五年前承爵,他們母子倆在侯府當中便水漲船高,牢牢占據(jù)油水的要緊位置。 寧氏從小就看著他長大,總有幾分不同于其他下人的情誼。即使知道他糊弄著其他房的主子,在中間過些油水,通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是太過火,被人投訴到面上,寧氏一般都會包容著些。 這樣的環(huán)境下,應森簡直可以說是萬事如意??ǜ心切┎皇軐欀髯拥挠退ǖ貌灰鄻泛?。卻沒想過有一日會栽在這個上頭。 還是栽在他從來沒放在眼里的正義堂二少奶奶手中。 當侯爺手下的小廝如常帶人過來時,應森還以為侯爺有些什么吩咐,笑著湊了過去,卻沒想到一向?qū)λ际切呛堑娜绯屓藢⑺ζ饋怼?/br> 當時周圍的丫鬟婆子們都炸成一鍋熱湯了,沸沸揚揚,對著他指指點點。 應森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臉上漲得通紅,連聲問如常他究竟犯了何事。 如??丛谕盏那榉稚?,低聲將事情說了出來。 應森心中十分吐血,簡直是滿腹苦水,他不就是想著下手試探一番嗎,想著二少奶奶顧著新婚的臉面,會悄無聲息自己貼補了事,最差的也是二少奶奶心中不忿,與他在太太面前對峙。他還想過要是在太太面前他要如何應對,這種事情他駕輕就熟,往日也不是沒人在太太面前告他的狀,只是太太愿意為他補簍子,其他人也不好說些什么。 沒想到這一次新來的二少奶奶竟然略過了太太,找上了侯爺! 簡直是出乎應森的意料。 他給一個素來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飛奔著就往世安院跑去了。 ………………………… 應管事被寧遠侯處置的事情,一下子就傳到了世安院里來了。旬氏早已聽說溫含章從公爹書房出來后便回歸了正義堂,心中有些感嘆,溫含章居然不用過太太這一關,就將應管事給收拾了。 寧氏和鐘澤是突如其來知道這個消息,鐘澤面上發(fā)沉,對著寧氏道:“鐘涵就是生來克我的,他那個媳婦那日就覺得是個迂腐死板的人,現(xiàn)下看來真是膽大包天,打狗還要看主人,處置內(nèi)宅之事竟然不通過娘直接找上了爹,真是沒把娘放在眼里!” 旬氏為溫含章說話:“二弟妹也不算不敬著娘,她一來就先到了娘這邊。只是咱們都沒放在心上,二弟妹才去找了爹主持公道。這么些年,應家人也貪得夠多了?!?/br> 寧氏嘆了口氣:“也是應森過分了些,你爹已經(jīng)下了命令,你趕緊去看看他被帶到哪里去了?!?/br> 鐘涵是府中世子,自有自己的一套人員配備,他咬著牙出了世安院,生生覺得這對夫婦都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每次都要扎他的心肝。 ……………………………… 鐘涵一回到府中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聽著溫含章讓世子吃了個大虧,他笑得見牙不見眼,心中給溫含章叫了聲好,便匆匆回了房。一眼便撞見溫含章郁悶著一張臉摸著肚子,眼睛發(fā)亮,期待地看著他。 鐘涵一時有些摸不著腦袋,湊了過去,摸著她的手擔心問道:“今日受委屈了?”又道,“府中這只蛀蟲一直沒敢惹到我身上,沒想到這一次卻被你給撞上了!”有些歉意地摸著她的臉,“你再等等,我一定給你報仇!”一個應管事算什么,溫含章要不是奈何不了他身后的鐘澤,必不會如此婉轉(zhuǎn)找上了鐘晏。 溫含章見他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只得眼巴巴道:“你不是說給我?guī)Ш贸缘膯??”剛才蘇嬤嬤要讓廚子給她下面她都不讓,就是惦記著鐘涵早上的那句話:要帶好吃的給她。 鐘涵語塞,一看他的模樣溫含章就有些泄氣:她今日幫他辦了這么多事,鐘涵居然忘記了早上他說的話了。 她唉聲嘆氣地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鼻子突然敏感地打了個噴嚏,嗅著鐘涵身上似乎有些酒味,很是懷疑他今日去了哪里,又想著今日嚴嬤嬤匯報的那對丫鬟小廝的情況,突然一把將鐘涵推開,跑到了外間讓蘇嬤嬤擺膳。 鐘涵像只小狗一樣討好地跟了出來,奉承地十分露骨,溫含章吃完了一碗陽春面,漱口、凈手、喝茶,理都不理他,鐘涵一問她就哼哼。 到了稍晚時候,鐘涵終于回過味來,將堂中的兩個嬤嬤都叫了過來審問了一遍,蘇、嚴兩位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