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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回頭看了過去,目光落在她提在手中的塑料袋時,蘇晚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她沒有想到,陳愛文會為她買晚餐。 陳愛文很長時間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也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她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書桌上面,目光掃過書桌上擺放的那些厚厚的書籍。 陳愛文小時候家里面窮,上完小學之后,就再沒有上學了,大約是因為文化程度限制,接觸的人又都是和她差不多的,陳愛文從前是真不覺得上學有什么好的,在她看來,能認識字,會寫自己的名字,會點兒加減法已經(jīng)夠了,反正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就算是考個狀元,又能怎么樣? 她對蘇晚的學習一直都不上心,覺得在安陽中學和安陽一中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不過陳愛文唯獨有一點兒還算不錯,她沒有強制性地讓蘇晚不許上學,她要上,她便交錢,嘴里面雖然念叨學費貴之類的,卻從來沒有產(chǎn)生讓蘇晚輟學的念頭。 “那個,這是我剛剛買的,還熱乎著呢,涼了就不好吃了?!?/br> 陳愛文干巴巴地說了一句,她也很想表現(xiàn)出母女情深的樣子,只不過性格使然,再加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蘇晚正常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蘇晚相處。 “嗯,謝謝。” 蘇晚道了謝,也隨之沉默了下去,陳愛文不知道和蘇晚如何相處,同樣的,蘇晚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和陳愛文相處。 那些愛啊恨啊的,都隨著上輩子她摔斷了脖子一起煙消云散了,她不恨陳愛文,可若是說有愛,那也是胡扯。 兩人雖然說是母女,其實關系還不如親近一點的朋友。 房間里面的氣氛凝滯了下來,樓下的小孩子們又開始吵鬧了起來,飯后的點兒似乎成了他們固定撒瘋的時間,一直鬧騰到十點鐘,才算是徹底消停。 和蘇晚同處一室,可卻沒有什么好說的,陳愛文也覺得十分別扭,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吃吧,我先走了,看書別看得太晚,早點兒睡覺,明天起來再看也成,反正也不急在這么一會兒?!?/br> 她說,蘇晚便點頭,至于聽不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陳愛文離開了蘇晚的房間,房間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她看了一眼擺在桌角的塑料袋,順手拿了過來。 袋子里面是M記的漢堡套餐,陳愛文往日是不會管她的,給了錢之后,就完全地撒手不管了。 給她買晚餐,還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蘇晚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將食物取出來之后,慢慢地吃了起來。 七年前的漢堡和七年后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吃的人卻從一個二十三歲的成年人,變成了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 蘇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覺得挺好笑的,她三兩下解決了晚餐,將剩下的東西扔進了房間的垃圾桶里面。 吃完了,就該干正事兒了,蘇晚收斂了心思,開始看書。 漫長的一夜很快便過去了,蘇晚基本上將初中三年學到的書都看完了,高強度的用腦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雖然東西都記在了腦子里面,不過她這只能算是死記硬背,想要融會貫通,還需要一段時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鐘了,蘇晚打了個哈欠,將桌子收拾整齊了。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QQ,幾個眼熟的頭像在里不停地跳動著,蘇晚沒有點開查看,直接進了位面碼字群。 群里面挺安靜的,在線的人有二十個,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蘇晚進來,也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人發(fā)布任務,她也沒有說話,直接退出了QQ。 將手機鬧鐘設定到九點鐘后,蘇晚便躺到床上去了。 腦子高速運轉了一個晚上,她得休息一會兒,讓大腦放松一下。 她也是累得狠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的時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八點鐘的時候,陳愛文起床了,見蘇晚的房門沒開,她便沒有過去。 昨晚她睡覺的時候,蘇晚還沒有睡,這個點兒,她應該還在睡著。 陳愛文原本想要展示一下母愛,親手做一頓早餐,不過她實在沒有那個天賦,進了廚房不過三分鐘,便走了出來。 她還是去買早點吧,三十幾年沒有下過廚房了,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一頓能吃的東西。 回房間拿了錢,原本想穿那件清涼的吊帶連衣裙的,只是想到蘇晚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陳愛文放棄了那件衣服,從衣柜里面挑出一件黑色無袖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陳愛文長得非常漂亮,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她這樣子出去,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 陳愛文人長得漂亮,也會打扮,穿的也很時髦,她這樣的女人,在小區(qū)里面本來就是風云人物,在加上她男人不在家,自己在家里面開起了麻將館,這么一來二去的,她的名聲,在小區(qū)里面,便徹底壞了。 這個年頭,三十多歲的已婚婦女基本上就和樸素化上了等號,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天天描眉畫眼穿得漂漂亮亮的,尚且會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是陳愛文這種快四十歲的女人? 不過陳愛文的性格極為潑辣,一張嘴更是口無遮攔,誰敢當面說她,保準跑到人家門口將對方噴個狗血淋頭,這么鬧過兩三回之后,她的名聲更差了,不過倒是沒有人敢當面編排她的不是。 對于背后的風言風語,陳愛文毫不在意,日子是她過的,只要不在她的面前瞎咧咧,她才不管他們在背后說些什么。 收拾齊整了,陳愛文照了照鏡子,看著鏡子里面那個鮮花一樣的美人,她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她就是愛打扮,誰喜歡灰頭土臉當黃臉婆,那是她們愿意,她可不愿意那么做。 陳愛文的好心情維持到拉開門看到門外面站著的那個人的時候,徹底煙消云散了。 “你怎么來了?” 門外站在的男人長得挺高,估計能有一米八零,不過他雖然高,不過卻并不壯,不但不壯,反而比正常人還要瘦上一些。 陳愛文看到他,臉立即拉了下來:“蘇大光,你回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瘦高個的男人是陳愛文的丈夫,蘇晚的爸爸,蘇大光。 陳愛文的臉色不好看,蘇大光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大前天晚上他心血來潮回家一趟,結果卻在家里面抓住個個野男人,雖然沒有捉jian在床,可是那個點兒,一個已婚女的家里面還留了個男人,是個人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蘇大光在外面有家有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里面,他自己家的地他不耕田撒種,可是他也不能容忍其它的男人過來幫他的忙。 他的想法和很大部分的男人都一樣,自己能讓老婆從頭綠到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