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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臘月,而她上一輩子是康元二十一年發(fā)生的意外...... 她的心直直地往下墜,落到了深淵。 嚴煜哪里知道她因為他的幾句閑聊心中便翻起了巨浪,只覺得自家表姐的話少了許多,即便是自己說了些趣事也沒能將她逗笑。 陸煙然哪里笑得出來,直到進了外祖母的院子也心神不寧的,只勉強地同外祖母說了幾句話。 護國公夫人薛氏如今已經(jīng)好了許多,雖然不比以往,可是還是看出了外孫女有些心不在焉的,又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以為她生病了,囑咐找大夫看看。 聽了外祖母的話,陸煙然也沒有強撐著,同長輩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了。 嚴煜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可是想了想又沒想出個名堂,只以為是女兒家的情緒比較善變。 陸煙然坐了小轎回了威遠侯府,讓下人告訴了嚴蕊一聲,又同葡萄說了一聲自己有些不舒服便將自己關(guān)進了內(nèi)室。 她的心中升起了萬千思緒,卻不知同何人說。 她甚至在想,或許姜禪的字不是輕安,是嚴煜記錯了。然而這個想法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腦子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陸煙然甚至覺得自己頭頭痛欲裂一般。 陸煙然知道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翻出了柜子里的安神香點上,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心還是心煩不已。 姜輕安三個詞就像是刺一樣扎在她的心口。 她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突然一股冷風吹來,讓她的身子顫了顫,原來屋子里的窗沒有關(guān)上。 本就白皙得過分的肌膚顯得有幾分蒼白,像是生病了一樣。 陸煙然呼了一口氣將窗關(guān)上,隨后窩到了床上,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泛著冷意。 不知道是不是安神香起了作用,本來心思噪雜的人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當中。 再次醒來,陸煙然便覺得自己有些發(fā)燙,腦子也有些昏沉,在床上窩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生病了。 她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心緒不寧導致的身子不適,本來準備起床,可是覺得身子有些發(fā)軟,忍不住又睡了過去。 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的人自然是葡萄,陸煙然夏日的時候會有午休的習慣。進入冬日之后,晝短夜長,晚間休息的時候多了,白日自然用不著多休息。 今日陸煙然進屋之后便讓人不要打擾,葡萄只當她累了,可是過了足足半個時辰都沒有聽到屋內(nèi)有動靜,叫了幾聲也沒見人回應。 葡萄自然不能干等著,進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臉色緋紅,明明是冬日,她的額頭卻guntang。 這還得了! 葡萄忙讓人叫大夫前來,大夫診斷之后便出了屋子,嚴蕊見到大夫連忙追問情況如何。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倒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受了點涼?!彼櫫税櫭迹f道:“更像是郁結(jié)于心的癥狀,開點藥試試?!?/br> 嚴蕊聽了大夫的話忙應了一聲好,梁瑾瑜和梁瑾玥也都在此處,知道jiejie生病了,吵著想要進屋,被嚴蕊給叫住了。 “jiejie生病了,需要休息,別打擾她!” 雖然嚴蕊已經(jīng)吩咐了,可是內(nèi)室的陸煙然已經(jīng)聽到了外間傳來的聲音醒過來,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只覺得胸口悶悶的。 很難受。 就在這時,嚴蕊掀開簾子進了屋子,母女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嚴蕊沒想到女兒已經(jīng)醒過來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忙往床邊走過來,“然然,是不是不舒服,快好好躺著!” 見女兒臉色蒼白,沒有精神的樣子,嚴蕊不禁有些自責,覺得這些日子將女兒累著了,今日也是為了去嚴府才出門的。 陸煙然哪里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心頭不順罷了,見到她娘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忙道:“娘,我沒事。” 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嚴蕊見狀更加覺得心疼了,正準備坐到一旁,便被女兒制止了。 “娘,我真的沒事,你快別再屋里待著了,要是沾上病氣就不好了,弟弟還小?!?/br> 見女兒生病了還想得這么周到,嚴蕊便覺得更加對不起女兒了,心里一陣泛酸。 小孩子本來就身子弱,容易生病,想到這兒,陸煙然只得忍著不適勸起來,嚴蕊見她這樣忙道自己馬上走,吩咐了幾句話便出了屋子。 見她出去,陸煙然松了一口氣,耳邊響著她吩咐葡萄的聲音,隨后弟妹也進來看了她一面,說了幾句話后也被她哄了出去。 心中有事,雖然吃了藥,可是都有些提不起神,整個人都焉了。 嚴蕊只記得當初女兒發(fā)生意外險些被害的時候才這般嚴重,自然是擔心不已,即便是陸煙然不讓她來,可是每日還是要跑幾趟。 陸煙然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可是知道姜禪便是姜輕安這事對她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她不敢想象今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不過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陸煙然還是打起了精神,好在繼續(xù)吃了兩天藥之后好了許多。 不過葡萄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覺得她有些郁郁寡歡的,正巧制的嫁衣完工了,當即拿到她面前獻寶。 看著那一抹紅色,陸煙然卻是心中一梗,鼻間微微有些泛酸。 誰都怕死,何況是死了一次的人,可是若是躲不過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但是她大概是不能同姜禪成親了。 姜輕安的出現(xiàn),讓她知道了,今后必然還有什么意外在等著自己。若是自己嫁給他的話,豈不是連累了他嗎? 他還年輕,有著大好前途...... 陸煙然此時的心中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能否躲過上輩子的劫,她不敢賭。 一滴淚在無人察覺的時候落在了金絲滾邊制成的嫁衣上,她的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翌日,陸煙然寫的信送到了姜禪的手中,看了信之后,姜禪微微有些不解。 兩人的婚期定在臘月,如今已是臘月,婚期已近,不宜見面。 不過想到能見到她,姜禪當即將這些都拋到了一邊,何況如今還未下聘,兩人見面也沒多大事。 收拾一番之后,他便趕往了陸煙然心中所說的地方。 那地方姜禪并不陌生,幾年前他們還去過一次,不過冬日可不是去那里的好時機。 心中這么想著,姜禪還是絲毫沒有耽擱,快馬加鞭,比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一刻鐘。 此時已是臘月,湖邊的樹木透出一股蕭瑟,幸得今日有一輪暖陽,讓天氣不至于太過陰冷。 湖面被日光照射得波光粼粼,飄起絲絲水汽。 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姜禪知道陸煙然比自己還要先到,而馬車旁的葡萄也看見了他,忙道:“世子,小姐在涼亭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