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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 芙蓉如面也不為過,即便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卻仍嬌艷不已。 七年多的時間過去,她的眉眼徹底長開了。 若不是知道是她,姜禪險些沒有認出來, 怕被陸煙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只是一瞬,他便收回了視線。 明明一開始便想問她為何不告而別, 此時只隔了兩張桌子的距離, 她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姜禪神色一黯,視線落在了面前的碗上沒有再移開。 陸煙然帶著帷帽進屋,本來就比較吸引人的注意力,另外一側的人此時見到她的相貌,眼睛不由微微一亮,連身旁人說的什么, 他也沒有聽清楚。 陸鶴鳴本來正與他說著話, 見對方沒有反應, 當即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他的方向只能看見對方的側臉,然而只是側臉便可知對方的相貌必然不差,這樣的結論頓時讓他心中一沉。 他覺得有些眼熟, 然而現(xiàn)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只掃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修誠世子,我們還是快些用膳吧,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早些趕路?!标扂Q鳴語氣親和地說道。 此人名叫袁修誠,乃是譽王的嫡子。譽王的封地便是卞州,陸鶴鳴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譽王,最后費盡了心思搭上的譽王的船。 他本該要在卞州待滿八年,因為還算得譽王的看重,所以得到了陪世子回晉康的機會。 袁修誠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不過想到自己回晉也是有事的,只得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視線。 “陸司馬,我知道了,你不必再提了?!痹拚\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后便在一旁下人的伺候下開始用膳。 陸鶴鳴聽到這個稱呼微微一僵,即便這個稱呼已經聽了好些年,他還是覺得恥辱。 ...... 陸煙然自然不知道陸鶴鳴心中的想法,見他沒有什么反應,嘴角忍不住牽起一道帶著諷刺的笑。 是了,在陸鶴鳴的眼中,怕是早已經將她拋到天邊了,哪里還會記得她這個不孝的女兒。 可是,她卻還記著呢,如今她已經及笄,若是有機會,定會將以前沒能討回來的回來。 看了一旁臉色有些發(fā)白的葡萄,陸煙然輕笑了一聲:“葡萄,你看吧,沒事的?!?/br> 見她嘴角泛起淺淺的酒窩,葡萄覺得自己的心都有些酥了,臉頰更是忍不住泛紅,“小姐,你這也太......”伺候了她這么多年,葡萄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家小姐的性子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乖巧,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陸煙然:“放心吧,我知道輕重,還要趕著回國公府呢。”葡萄了解她,她自然也是能看出自家丫鬟的心思的。 沒一會兒便有人吃完飯退席了。 袁修誠心中也有些不耐,吃了個半飽之后,便將筷子放到一旁,起身離去。 陸鶴鳴準備上前追去,想到什么,又坐回了桌前。一刻鐘后,大廳的人漸漸散去,陸煙然也同葡萄離去。 雖然朝著外面走,然而陸煙然的注意力卻在仍在桌前的陸鶴鳴身上。 他是真的沒有認出她嗎?那可真的挺遺憾的。 “小姐,小心些!”葡萄的驚呼再次在耳邊響起,陸煙然身子一頓,正想著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結果身子便撞到了什么身上。 她瞬間便反應過來是自己走神撞到了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卻不小心踩到了裙邊,身子頓時一歪。 她有信心穩(wěn)住身形,然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腰上便被人一攬,一道力將她往某個方向帶去,隨后便被人帶進了懷里。 陸煙然一抬頭,便落入了一雙黑亮的眸中,對方是一個極為好看的男子。 對方的長相精致,不過和女兒家還是有些不同的,陸煙然臉頰露出緋色,忙說了一聲:“公子,不好意思?!闭f著她雙手微微用了用力,便退開了。 葡萄連忙走了過來:“小姐,沒事吧?” 陸煙然搖了搖頭,朝著被自己撞了的人又道了一聲歉,隨后便往居住的屋子走去。 姜禪收回了自己看著對方背影的視線,想到她剛剛陌生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他了。竟然這樣,他的問題大可不必再問了。 隨后姜禪也抬腳往外走去,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張冕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愣,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見到姜禪離去,張冕連忙追了上去,轉眼姜禪已經到了房間前,他連忙出聲問道:“阿禪,這是什么情況,你繞了這么遠的路,又跟著對方這么久,不就是為了找那位梁家的小姐嗎?怎么剛剛......?!?/br> 他本來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張冕:“你們難道不認識嗎?” “嗯?!苯U應了一句:“不認識?!痹捯宦?,他打開門走進了屋,隨后又開口說道:“今晚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天亮便出發(fā),三天內必須趕回晉康?!?/br> 張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你確定?” 姜禪瞥了他一眼,直接去了一旁。 張冕自然是好奇的,心里就像是被小貓兒抓一樣,不過他見姜禪的表情冷淡,想來是不會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只得撓了撓頭,將此事拋到了一邊。 而這邊的陸煙然一回到了屋中,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葡萄打來了水將帕子擰開,隨后遞到了她的面前:“小姐,擦擦手吧?!?/br> 陸煙然應了一聲,將帕子接了過來,擦了擦手。 葡萄直起身看向她,結果卻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姐皺著眉,似乎有些煩惱,當即出聲道:“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陸煙然:“什么?”葡萄的這句話沒頭沒尾讓她有些疑惑。 “小姐??!”葡萄點了點自己的眉頭,“你的眉毛都快要皺到一起了,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道:“難道是因為候、陸老爺?”說了一截,葡萄連忙改了口。 陸煙然勾了勾嘴角:“你想太多了,忙你的吧。” 葡萄撇了撇嘴,將帕子放到盆中,隨后端著往外走去。 她走之后,陸煙然不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她自然不是因為陸鶴鳴而皺眉,也不知怎么,她覺得剛剛自己撞的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應該是錯覺。 才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陸煙然直接否認了,起身去拿一旁的香膏給手上抹了抹,一瞬間,鼻間便蕩漾著淡淡的香氣,十分好聞。 陸煙然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隨后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些傻。 一行人住進驛站的時候太陽還未下山,然而此時天空已經罩上了暮色,夜幕漸漸降臨了。 天氣雖然還算涼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