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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都不敢加快速度。 只要一遇見有驛站, 便會停留查看一番,所以沒有追上,好在一路上一直有梁家眾人的蹤跡。 大越全國驛站遍布,路驛、水驛、水路驛,足有近千余所。 十里一亭,三十一驛,只這梁州到晉康的路上,驛站便有上百所。 眼看著不遠(yuǎn)處又有一處插著黑旗的驛站,馬上年齡稍大的男子出聲問道:“還停下來嗎?” 前頭的男子年輕一些,當(dāng)即應(yīng)了一聲:“停!” 在快到驛站的時候,兩人停下,利落地躍下馬兒。 進(jìn)了驛站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車隊,年長的男子當(dāng)即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在這個驛站也沒有停下?!?/br> 年輕男子微微一怔,隨后便恢復(fù)了清冷的表情,舉步繼續(xù)往里面走。 之前嘆氣的男子見狀忙叫了一聲:“阿禪,既然沒有,我們就趕緊追上去吧,指不定再追一兩日便追上了?!?/br> 被喚阿禪的男子不是姜禪是誰。 當(dāng)年俊俏的少年,幾年過去,長成了面容清淡,寡言少語的俊逸男子了。 聽了他的話,姜禪沒有絲毫影響,淡淡地說道:“既然已經(jīng)停下了,我們就在這兒休息一下吧。” 男子姓張名冕,比姜禪要年長幾歲,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阿禪,我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明明早就能追上的人,就是因為你這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才耽擱了,你這性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yōu)柔寡斷了?” 姜禪沒搭理他,取出了一個信物給了驛站的人看了一下,驛站守著的人當(dāng)即為兩人備下了茶水。 他在一旁的桌旁坐下,絲毫不受張冕的影響。 張冕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不由更加好奇,他坐到了姜禪的對面:“阿禪,我們本來應(yīng)該從軍營離開之后便要回晉匯報,你卻將事情托給了別人,繞道到了梁州,你就告訴我吧,前頭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姜禪的指腹在青瓷茶杯上摩挲了幾下,“泛泛之交?!?/br> 泛泛之交? 張冕想翻白眼,不過最后忍不住了,嘴上卻不肯饒,“泛泛之交你這么折騰是干什么。” 姜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只不過是想問一個答案罷了,問她當(dāng)初離開為何連話都不給他留一句。 然而如今那人近在咫尺,他卻不知如何問出口了,自己耿耿于懷這些年,好像并沒有什么意義。 指不定對方早已忘記了。 對于這一切,陸煙然自然不知情。她更是不知,表弟嚴(yán)煜根本就忘記了幫她帶話。 當(dāng)初嚴(yán)煜尚還年幼,一開始的時候還記著這事,然而幾天之后,便將此事忘到了一邊。 如今,姜禪在陸煙然的心中不過只剩下一道影子,她連對方的樣子都有些記不清了。 ...... 陽春三月,大地回暖。 這個時節(jié)正是賞景的好日子,然而陸煙然卻是在馬車內(nèi)度過的。 才剛剛動了動身子,葡萄便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即出聲說道:“小姐,已經(jīng)趕了許久的路了,我們就在下個驛站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陸煙然掀開車簾看了看窗外,一片喜人的綠色映入眼簾,她出聲問道:“現(xiàn)在到什么地界兒了?” 葡萄連忙說道:“先前夏侍衛(wèi)說已經(jīng)過了萬里橋,今日應(yīng)該就能到中州的地界了。” 陸煙然頓時松了一口氣:“繼續(xù)趕路,到了中州之后再休息?!钡搅酥兄葜?,離晉康便近了,若是趕緊些,指不定還需七八日便能到。 葡萄聽她這么說也不好說什么,見她臉色還不錯,也放下心了。 “葡萄,若是累了,你自己便休息會兒?!标憻熑徽f著便靠在了馬車上,閉上眼睛假寐。 馬車一晃一晃的,弄得她頭上的簪花也跟著晃起來。 葡萄怕她摔倒,連忙坐到了她的身旁,半靠著馬車,也跟著閉著眼睛休息。 太陽還未落山,車隊順利地趕到了中州,最后在最近的驛站停下。 馬車一停,陸煙然便感受到了,睜開眼睛后便迫不及待地準(zhǔn)備下車。 葡眼疾手快地止住了她,“小姐,將帷帽帶上吧。”話落她便將一旁墊子上的青紗帷帽遞了過來。 陸煙然挑了挑眉,順手接過去便戴到了頭上。早已有人將腳凳放到了馬車邊,她踩著腳凳下了馬車,心中忍不住一嘆。 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最舒服。 葡萄也收拾好了貼身衣物下了馬車,跟在了陸煙然的身后。 夏侍衛(wèi)連忙讓人整理車隊,隨后站到了陸煙然的不遠(yuǎn)處,“小姐,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我們今日就在驛站好好休整一番再走吧,正好也派人通知國公府?!?/br> 陸煙然想了想離晉康的距離,也不差這一兩天,當(dāng)即應(yīng)了一聲好。 威遠(yuǎn)侯府如今在中州的名聲不顯,不過好歹也是世家,驛站的人知道有貴人前來,連忙將驛站收拾出來。 驛站的東西不比家中,畢竟只是供官員或者官員家眷落腳的地方,自然沒有那么講究。 一行人確實也累了,各自找好了房間之后,便回了屋子。 進(jìn)了屋子之后,葡萄一刻也沒停,當(dāng)即準(zhǔn)備打水給陸煙然清洗。 陸煙然見她一刻也挺不住的樣子,連忙喚住了她,“歇息一會兒也不遲。” 休息了半刻鐘之后,葡萄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出屋子打水。 主仆兩人簡單擦洗了一遍,便各自睡到了床榻上恢復(fù)元氣。 而就在他們?nèi)胱×艘粋€時辰之后,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的兩人也到了這處驛站。 還未下馬,張冕便看見了驛站右邊的馬廄里栓了好幾匹馬,穿著灰色衣袍,套了一個黑色馬甲的小廝正在喂馬,馬甲上一個大大的“驛”字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別就是梁家的車隊吧!”張冕隱隱有些激動。 姜禪心頭微微一跳,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手一拉繩子,馬兒發(fā)出一聲噓聲,他利落地跳下馬,隨后便牽著馬兒往馬廄處牽去。 他氣質(zhì)出眾,相貌俊逸,驛站的小廝一看他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連忙將馬兒從他手中牽了過去。 姜禪也往驛站里走去,雖然隱隱有猜測,心中卻不確認(rèn)這行人是不是陸煙然他們。 進(jìn)了驛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還放著不少東西,侍衛(wèi)打扮的人正守著那些東西。 張冕也跟了上來,準(zhǔn)備上前詢問他們是不是梁府的人,卻見姜禪喚了他一聲之后便進(jìn)了驛站大廳。 驛站的人也連忙給他們安排房間,最后安排東側(cè)的屋子,與之前貴人的閣樓相對而立。 這處驛站,是三州必經(jīng)之地,所以不小,大小堪比一家大宅院了,能住不少人。 而就在姜禪們住下一刻鐘后,又有一隊人到了驛站。 這隊人馬更加夸張,比梁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