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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胎體,婦人有些驚訝,不由打量了陸煙然兩眼,婦人有自己的事做,沒看一會兒,便忙自己的去了。 半響后,第二個瓶身完成,陸煙然放下了手中的筆。 瓶身上的畫依舊是嚴蕊,不過動作和服飾變了一個樣,葡萄忍不住感嘆了一聲:“真好看,小姐的娘一定會喜歡的?!?/br> 陸煙然沒有接話,視線落在了一旁的一堆東西上,想了想,她拿起一個瞧了瞧,倒是看出一點影子來,將那一堆東西都看了一遍,陸煙然心中隱隱有了計較。 想到前兩日離開時不搭理自己的姜禪,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拿起了一旁的筆。 轉(zhuǎn)眼便過了幾日,到了嚴蕊和陸煙然生辰的那一天。 六月二十四。 一大早,嚴蕊便將自己給女兒準備好的生辰禮送給了女兒。 一套夏衫,針腳細密,一看就知道十分的用心。 陸煙然道了謝,見她娘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當即轉(zhuǎn)身去了內(nèi)室,再出來,新衣裳已經(jīng)上身了。 藕色的衣裙稱得女兒人比花嬌,嚴蕊看著女兒,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然然,又長大了一歲了?!?/br> 陸煙然走過去抱了抱她,“謝謝娘。” 一開始,她是有些怨恨嚴蕊的,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她娘身為一個女子本來就不容易,她何必記著那些。 女兒不是粘膩的性子,更是甚少親近自己,此時嚴蕊甚至有些手足無措,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連忙靜了靜,隨后摸了摸女兒的頭頂,眼中隱隱帶著一絲淚光。 這是陸煙然在嚴家的第一個生辰,嚴家的人十分的重視,特地舉辦了家宴。 廚房的人準備了一大桌的珍饈美食。 竟然是家宴,嚴苛自然也帶了妻子和兒子回家,嚴家一家人就差在外地的嚴荔了。 外祖,大舅二舅一家都給陸煙然準備了生辰禮,表兄妹們甚至特意另外準備了一份,陸煙然表達了謝意之后都一一收下了,心中暖得不行。 宴席上,陸煙然發(fā)現(xiàn)二舅母準備對她娘說點什么,結果被嚴蕊止住了,陸煙然隱隱有了猜想。 在宴席結束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散去。 蔣氏和嚴蕊送二房的人出門,袁欣雖身為公主,可是性格卻并不倨傲,相反,性格溫和,見外甥女沒在,終于忍不住將之前便想問的話說了出來:“煙然不知你和她的生辰是同一天嗎?” 嚴蕊笑了笑:“我又沒同她說過,她自然不知。我的生辰不重要,只要看著她高興就好了。” 一旁的妯娌兩人也都是當娘的人了,自然能體會她的心情,又說了幾句之后便分開了。 蔣氏回了大房的院子,而嚴蕊自然是回自己的院子。 上了石階,進了中堂,才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些靜悄悄的。 嚴蕊叫了女兒一聲,見沒人應,便往里屋走去,結果沒看到女兒,被條案上的一個木匣子吸引了目光。 她記得很清楚,離開之前,條案上沒有東西,這么想著,她便走了過去。 木匣子是普通的木料做的,嚴蕊打量了兩眼將匣子取了下來放到一旁的圓桌上,然后將匣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瓶身上面泛著漂亮的釉色,看到上面的畫時,嚴蕊不禁心頭一跳,轉(zhuǎn)瞬便落下淚來。 她知道,這是女兒送給她的生辰禮。 ...... 而此時的護國公府,姜禪正在自己的院子蹲馬步,本就艷陽高照,沒一會兒便大汗淋漓,可是他卻紋絲不動。 一旁有人勸,他也不理,過了一會兒,院外一個中年人急匆匆地走來,赫然是護國公府的二管家,此時手中正抱著一個黑匣子,見了姜禪便忙說道:“世子,有人送來給你的?!?/br> 一直沒有動靜的姜禪這才起身,將匣子接過來后,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送我的?” 他揭開匣子,便見里面好些帶色的小陶器。 他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樣子有些奇怪,可是上了色之后卻很好看,就像是一個小茶壺。 小茶壺? 姜禪又看了看其他的,發(fā)現(xiàn)其他的竟然能湊成十二生肖,雖然有些怪異,可是他還是認出來了,因為這些是他捏的! 想到一種可能,姜禪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算了,還是原諒她吧。 陸煙然自然不知此事,申時過半的時候,文國公府前突然落下一陣馬蹄聲,一個人從馬上一躍而下。 “威遠侯府梁懷安有事前來拜訪,還請通報一聲!” 第61章 061 門房的人聞言連忙進去通報。 威遠侯當初也是軍中一員大將, 大越建朝以來國泰民安,他便一直賦閑在家, 將士沒了用武之地, 索性舉家離開晉康回了祖籍梁州。 陛下為表朝廷對有功之臣的重視, 特地任了威遠侯為特殊監(jiān)察使,監(jiān)察梁州百官。 因著陛下的這個決定, 威遠侯府眾人在梁州再次扎根,這數(shù)年以來, 梁懷安首次回到晉康。 梁州離晉康足足有幾千里,然而梁懷安卻只花了十余日便趕到了, 這一路上,他只有累極的時候才會休息一下, 其余時間都在趕路。 經(jīng)過了不知多少驛站,連馬都換了好幾匹。 一路上風塵仆仆, 梁懷安臉上帶著疲憊, 然而在見到走到影壁處的人時,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隨后又閃過一絲怪異。 文國公乃是長輩,自然不可能親自出門迎接,來的人乃是嚴謹。 在看到石階下的人真的是梁懷安時, 嚴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叫了一聲:“懷安?!?/br> “嚴大哥!”梁懷安抿了抿唇,叫了一聲。 嚴謹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悶笑一聲, “你如今可都是當?shù)娜肆?,怎么見到我還這個樣子?” 梁懷安咧了咧嘴,不知如何回應。 他今年二十有七,年紀與嚴苛不相上下,年幼時沒少一起插科打諢,而嚴謹大一些,性子也成熟,沒少想法子收拾兩人。 梁懷安記得當初自己因為嚴蕊的原因被嚴謹收拾了不知多少次,所以即便如今已經(jīng)過去許久,他對嚴謹敬畏還在。 晉康的威遠侯府已經(jīng)空置好些年,府上只留了幾位守著宅子的下人,再看面前梁懷安的樣子,嚴謹便知對方第一時間到了便直接來了侯府,他眸色微微黯了黯,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面上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淡淡地說道:“府上無人,便住在嚴家吧?!?/br> 梁懷安自然是樂意至極,臉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他面相比較嫩,明明同嚴苛差不多的年齡,可是看起來卻要年輕許多,與喜歡板著一張臉的嚴謹更是區(qū)別甚大。 嚴謹見他這么些年過去,結果面目上卻看不出有什么什么變化時,忍不住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