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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她自然不能再待著了,伸手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陸鶴鳴看見她,瞪了她一眼,“你還知道下來,我有事和你說!” 這個女兒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可是一直和自己像是冤家一樣,他本來有一點的疼惜都消失了。 陸鶴鳴舉步往一旁的茶樓走去,然而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女兒沒有跟上,當即說道:“還不快跟上!” 他有事與她說,這兒人多,自然是不方便開口的,準備換個地方說話,然而對方根本不為所動,陸鶴鳴哪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女兒這是在和自己作對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陸鶴鳴氣得臉色一青,“不過才在國公府待了這么短的時間,你就不將我這個當?shù)姆旁谘劾锪?,嚴家就是這么教導你的?” 若是說自己的話,她可能還會忍受,然而牽扯到她娘,或者是外祖家,她心中便覺得不自在,這個男人總是怪別人,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陸煙然冷著小臉說道:“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你是怎么教導我的?”她瞥了他一眼:“恬不知恥還是自視甚高?” 恬不知恥? 自視甚高? 陸鶴鳴的臉色微微一白,“好啊你,我看我今天就該好好教你!”他袖子一揮,便朝著陸煙然走過去,表情駭人。 一旁的姜禪本來還沒當回事,結(jié)果沒想到陸鶴鳴竟然揮手了,明明可以阻止他,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傻乎乎地擋在了陸煙然的面前。 “啪”的一聲響,周圍的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 陸鶴鳴臉上先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后嘴唇上下蠕動了兩下,沉聲說道:“這是我的家事,世子還是不要摻和為好?!?/br> 姜禪沒有說話。 一旁的陸煙然嗤笑了一聲,“這就是陸侯爺?shù)募医?。?/br> “你......”陸鶴鳴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沒有料到大女兒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氣得臉都紅了,過了好一陣才丟出一句話:“你是不是想被開除家籍你才樂意!” 陸煙然:“啊,那真是太好了?!?/br> 陸鶴鳴一聽這話作勢又要打她,結(jié)果姜禪二話不說便擋在了女兒的面前。 “你、你們!”陸鶴鳴可以不顧忌女兒,可是卻不得不顧及這位一出生便被請封為世子的姜禪,臉色變來變?nèi)?,最后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走了?/br> 陸鶴鳴一走,陸煙然當即看向了一旁的姜禪,“你、你有沒有怎么樣?”剛剛那巴掌的聲音可不小,可想而知陸鶴鳴用了多大的力氣。 話一落,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陸煙然才發(fā)現(xiàn)姜禪的雙眸中竟然帶著幾絲笑意。 陸煙然有些納悶:“被打了還高興成這樣?” 想到剛剛陸侯爺被氣走的情形,姜禪眼中的笑意更甚,雖然不知道當初的舊事到底如何,他卻是無意聽到他娘說過兩句,所以也不覺得小丫頭大逆不道。 不過心中這么想,他嘴上卻是說道:“他可是你爹?!?/br> 陸煙然努了努嘴,“我沒說他不是我爹啊?!痹捯宦湎?,陸煙然走到一個護衛(wèi)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現(xiàn)如今,她沒有了什么顧忌,當然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只希望能出一口氣。 護衛(wèi)像是聽到了什么震驚的話,一張嘴驚訝得沒有合攏。 陸煙然:“快點,我可說好了,要是辦好了,有賞!” 護衛(wèi)一聽,連忙叫了一個護衛(wèi)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雖然陸煙然說話的聲音有些小,可是姜禪耳聰目明卻是隱隱聽見了一些,看著陸煙然的眼神有些怪異:“你......” 陸煙然朝他揚了揚下巴:“怎么了?” 姜禪搖頭。 陸煙然點了點頭,一旁的嬤嬤連忙將轎子的布簾掀開。 待陸煙然坐上轎子之后,轎夫起轎,姜禪忍不住呵了呵,“小丫頭翻臉不認人啊?!?/br> 話落他抿了抿唇,尋了自己的馬駒跟了上去。 而在相隔不遠的某個巷口,陸鶴鳴臉色鐵青地往鎮(zhèn)國侯府的方向走去,穿著青衫的小廝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說話,渾然不覺身后跟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就在下一個巷口的時候,身后的影子突然向前撲去。 陸鶴鳴被陸煙然氣得不行,心中想著要想辦法將她接回陸府,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改變?nèi)ケ逯莸拿\,正這么想著,突然眼前一黑,轉(zhuǎn)瞬便被人用東西縛了起來。 撲上前的兩人將麻袋分別往兩人身上套去,隨后動作迅速地用麻繩一纏便往一旁的巷子深處拉去。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還不快快將我......”陸鶴鳴氣憤地出聲,然而才說到一半,身上便被一陣拳打腳踢。 “砰砰砰”巷子內(nèi)拳腳相交的聲音不絕于耳。 陸鶴鳴一開始還在抵抗,可是腹部被踢了一拳之后,他頓時疼得發(fā)出一聲痛呼,不知過了多久,動手的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收手,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人一走,加下踩著的麻繩被松開,一旁的小廝終于從麻繩中掙脫開來,看著眼前的情形,他連忙慌亂地爬向另一個麻袋,一邊動手,一邊叫道:“侯爺,侯爺!” 片刻后,陸鶴鳴的臉終于露了出來。 小廝看著自家侯爺,咽了咽口水。 即便已到而立之年,陸鶴鳴也俊逸非常,可是此時那張英俊的臉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陸鶴鳴只覺自己臉上傳來一陣陣疼痛,他咧了咧嘴,發(fā)出了一聲咒罵。 ...... 城北處,靠近護城河的地方便是陸煙然此行的目的地。 一刻鐘后,轎子停在了一家院子的門口,一旁的小廝早已知道陸煙然的來意,連忙上前去與這家人商量。 隨后陸煙然也下了轎,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小廝,倒是等到了姜禪。 此時他正騎著自己的小馬駒,在一旁的樹下停住,隨后不慌不忙地將馬綁在了樹干上后,才向陸煙然走過來,渾然沒有跟蹤人的心虛。 “你怎么來了?”陸煙然微微蹙眉,看了他兩眼。 姜禪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說道:“你來這兒干什么?” 陸煙然正準備說話,進了院子的小廝走了出來,“表小姐,成了!” 這戶人家從祖上便開始制陶,手藝精湛,不過一直沒有做大,即便好些年,仍舊是個小作坊。 當然,陸煙然是聽說的。 很快,院子里出來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只見她打探了一行人兩眼,隨后收回視線:“走吧?!?/br> 一行人聞言,便跟了上去,姜禪自然是跟著陸煙然一起,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要做陶器?” 說來,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陸煙然也沒瞞他,應了一聲。 很快,眾人便到了一處大院子,西北角一個大漢正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