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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放她出來也不給她懲罰,景淵怕我鬧將起來,依我的身份修為,到那都討不了好。雖是意難平,也不差這七天,便應了景淵。 景淵辟出一間空房,從文華宮寶庫里挑出一件稱心的寶貝鼎爐。鼎爐樣式古樸落地膨脹,定型后有冠蓋大。景淵將人偶送入鼎爐,合上爐蓋。我手握刀刃,拉出一條口子,鮮血注入爐蓋順著溝壑流向四面八方,所過之處帶起簇簇藍色火焰,火焰迅速把鼎爐包圍。接下來七天我只需在一旁守著,不時加些靈力。 景淵說是沒時間,但除了早朝時離開,大多時間都待在我這邊。他將待處理的公文全搬到房里,除了陪我吃飯的時間都在忙。雖然我們個忙個的,但我們在同一方天地,轉頭就能看見彼此,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心里無比踏實。 藍色火焰漸漸虛弱,還有半個時辰便是煉化結束,無需再添加靈力,我盤坐在鼎爐前等著。突然景淵那邊金光一閃,景淵跟前虛空中一道卷軸展開,我起身奔過去。 玄金篆字排開‘鳳凰族長公主鳳玉華貴為天后,無容人之量,毒辣善妒,殘害天妃。此事覺露,加害宮娥,并對年幼太子下藥。不德之后,為天地所不容,不可不廢之。今于誅仙臺削仙籍剃仙骨,永世墜入輪回。’ 天后在誅仙臺受罰?我提起裙邊拔腿就跑,房門一開,空中懸著一張巨大卷軸,與先前所看別無二致。天君昭告整個天界?旨意中未提及娘親,我卻覺得天君是還娘親一個公道。 景淵攔住我,“煉化即刻結束,不能離開?!?/br> 我見鼎爐旁奄奄一息的藍焰,現(xiàn)在離開白費景淵一番心血。左右罰是罰了,雖不能親眼看過程,煉化結束趕去也不會錯過結果。 熬到藍焰徹底熄滅,鼎爐內(nèi)飄出一屢rou眼可見的霧線徑直鉆入我手中包扎處。景淵過來拆開包扎,傷口已經(jīng)復原,留下一條淡淡的紅痕。 修為入體,靈力充沛,來不及感受靈力給身體帶來的舒適,拉起景淵就跑。 誅仙臺四周戾氣環(huán)繞,即使是神仙也難以立足。唯一條通往誅仙臺的石砌小道和誅仙臺各有八根盤龍石柱擋住戾氣所以不受影響。誅仙臺這種兇險之地,稍有不慎失足跌落便是魂飛魄散。聞訊趕來的仙家根本不敢靠近,一個個在戾氣不及之處將有利于視力和聽力的術法開足了。 景淵拉著我繞過眾人,直達誅仙臺。腳下是一個八卦圖案,天后跪在八卦中心,珠釵盡除,一身素稿。身后跪著一個中年男子和玲瓏,鳳凰族族長都跪在這里,看來天君是下定決心。 我看向站在另一邊的天君,天君視線掃過我,停在景淵身上。“太子來了。” 景淵低頭應了聲。跪著三人抬首望過來,天后無悲無喜,倒是玲瓏哭成了淚人。族長看見景淵像是看見救命稻草,全然不顧形象膝行過來抓住景淵衣角,“殿下,殿下,您勸勸君上,削仙籍剃仙骨都可以,讓玉華呆在族內(nèi),我一定會看好她的?!?/br> 景淵不動聲色的抽回衣角,側身道:“族長莫要忘了,天妃是我娘親?!?/br> 下跪之人聞言跌坐在地上,眼底無限絕望。 天君過來扶起族長,“鳳霖,此事乃玉華一人所為,與整個鳳凰族無關。兩族交情不改,太子與公主婚約如舊?!?/br> 景淵急道:“父君……” 天君抬手制止,我拉住景淵的手,微微搖頭?,F(xiàn)在不是爭辯兒女之情的時候。 族長道:“君上,玉華與我一同長大,讓我眼睜睜看著她受萬世輪回之苦,我!于心不忍吶!” 不忍?天妃和宮娥姑姑何其無辜,我娘何其無辜,她當年害人性命時可有半分不忍。我心下不屑,礙于天君在場不好發(fā)作。 “族長被jian人蒙蔽,還跪在這為她求情,讓死去的長公主情何以堪?!?/br>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彎彎攙扶著書玉緩緩而來,書玉身子還未好,彎彎扶著有些吃力。我過去接住另一邊壓低聲音:“你身體……” 書玉握住我扶著他的手,柔聲道:“無礙。” 說話間已行至天君跟前,書玉屈膝正欲行禮,天君體恤道:“無需多禮,司命方才所言何意?” 書玉讓到一旁,“眼前這個天后根本不是鳳凰族長公主鳳玉華,真正的長公主早在三萬年前就死了,” 這個角度我可以看清天后的每一個表情,她再也按捺不住,神色慌張。 書玉接著道:“三萬年前我在山間修行偶然撞見兩位女子斗法,一位嬌憨靈巧美麗非常,另一位體貼木訥無鹽之貌。她們過招又相互講出招式的優(yōu)缺點,似在玩鬧。她們玩累了就肩并肩躺著聊天,一會兒又跑去旁邊溪里捉魚烤著吃。她們之間的相處親密無間,貌美女子很信任平凡女子,她遞過來的食物盡數(shù)吃下??删驮谶@食物里藏著致命的□□,貌美女子法術盡失。死得倒是很痛快,沒經(jīng)歷任何痛苦。死后就很凄慘了,平凡女子挖了她內(nèi)丹剝了她一層皮自己披上取而代之。我撞上這事,也沒逃過厄運,死在了平凡女子手上,僥幸的是貍貓有九條命。后來我渡劫為仙,才知道天后就是那天所見的平凡女子?!睍窕祝捌扔谔旌蟮耐{一直隱瞞真相,使長公主蒙冤。臣愧對君上與族長,任憑處置?!?/br> 原來是這樣,難怪天后一直忌憚書玉,書玉掌握的秘密對天后而言無疑是致命的。秘密公之于眾,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后,退居鳳凰族長公主也是妄想。她看向書玉的眼神那么絕望,那么怨恨。 她仍是不死心,她哀求族長,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哥,哥,不是的,都是司命信口胡謅的,他最擅長編故事,你信我,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嗎?” 她穿著長公主的人皮,用著長公主的內(nèi)丹,根本無從分辨。信與不信只在一念之間。 她一遍又一遍追問,良久族長嘆氣道:“那段時間,你確實性情大變。” 一句話,一念滅,族長終是懷疑了。 她厲聲道:“一家之言,無憑無據(jù),君上就要定我的罪?” “我可以作證。她本是天河里的蓮花,無意瞻得天顏,心生愛慕。起初只是想著接近天君,人啊,總是容易貪得無厭,接近了就想擁有,擁有了又望獨占。因愛生妒,故犯下這一樁樁錯事?!睔懾矎阶宰叩教旌竺媲?,“蓮心,有些東西強求不來?!?/br> 天后怒急反笑,“你來,是為了落井下石,來看我狼狽的樣子,證明你當年預言有多準?!?/br> 殤夭蹲下捧著天后的臉頰,“你還不明白。蓮心,你獨自一人太孤單,我來接你入輪回?!?/br> 天后打落殤夭的手,所有秘密揭開,她卸下偽裝,無需掩飾。她走到天君身邊,輕問,“君上,這么多年,你有沒有一刻是喜歡我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