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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你該起床了,已是當(dāng)值時間?!?/br> 我一晃神就早上了,我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看出去,天邊閃著金燦燦的光,聚成一個半圓的輪廓,卯日星君真勤勞啊。我掀開被子,行云流水的梳洗完畢,架著云奔向了文華宮。 寢殿里,那廝側(cè)著身子躺在榻上,一只手托著頭,頭發(fā)在周圍鋪散開來,凌亂而慵懶。身著白色睡袍,上好的絲綢勾勒出緊致而結(jié)實的身材。他這樣子君帥看了,絕對不會再穿白衣了。 太子嘴角一揚道:“請注意收斂你貪婪的目光?!?/br> ☆、第 9 章 我急忙轉(zhuǎn)開視線道:“切,堂堂天族太子,成何體統(tǒng)?!?/br> “去給我打盆水。” 我退出來怨自己看過這么多美男子還這么不端莊,真對不起君帥的教誨。我打水回去時他已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他讓我將水放著給他綰發(fā)。 不得不說,太子的頭發(fā)很好,不光看著烏潤,觸手更是順滑無比。我用桃木梳將頭發(fā)攏到頭頂,隨手挽髻,扣上九旒冕??聪蜱R中神采奕奕的男子,這發(fā)梳得很成功。原來男子發(fā)髻比女子好梳多了。 太子滿意道:“不錯,這門手藝沒有生疏?!?/br> 這話聽著奇怪?我還有這門手藝?我有這門手藝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 他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明日早點來,若每日都要我提醒你,就顯得太不稱職了”。 “是?!鼻Ю锾鎏稣傥疫^來綰發(fā),這個職也無甚要緊。 太子走后,我也撤了。回到孟宗軒,書玉在書架旁找東西,見我來了,笑道:“今日怎么起這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不安穩(wěn)?!?/br> 還是書玉好,我感激道:“沒有,就想早睡早起,你不是一直倡導(dǎo)早睡早起身體好嗎?!?/br> 書玉找出一卷話本向書桌走去,道:“難得你能聽進(jìn)去?!?/br> 我心虛的跟在后面。 下午無需去天池,我招了朵云到白羽山去。不偏不倚,正好趕上一場好戲。 魁梧的妖王竟然出現(xiàn)在了白朱的茅草棚里,白朱仍舊一步三搖的在妖王面前晃悠,離得太遠(yuǎn)聽不見他們說的什么。妖王沒怎么說話,表情很嚴(yán)肅。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妖王突然一把將白朱扯進(jìn)懷里抱住。我倒吸一口涼氣,太勇猛了。按常理白朱這時該推開他,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白朱愣住了,所以不符合常理的維持著這個姿勢。由于妖王太過魁梧,一時間生出了白朱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妖王懷里的錯覺。君帥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伸手去拽妖王,拽了幾下,妖王紋絲不動。轉(zhuǎn)而去拉白朱。 趁這空擋我悄悄潛入屋內(nèi)的椅子后躲著。 君帥把白朱拉出來后護(hù)在身后指著妖王吼道:“干什么呢你?白羽山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br> 妖王沒理他,他轉(zhuǎn)身見白朱還在發(fā)呆,用扇子敲白朱頭道:“你怎么這么沒出息,被欺負(fù)了還愣著?!?/br> 這短短的一瞬間君帥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他阿爹一樣的的光芒。這護(hù)犢之情,這恨鐵不成鋼之意。 白朱恢復(fù)以往慵懶的神情,略帶薄怒道:“我長這么大頭一次被人吃豆腐,妖王,有沒有人告訴你,占美人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br> 妖王淡淡道:“白虎” 白朱不屑道:“不要以為能看出我真身有什么了……你剛剛叫我什么?” “白虎,東海之畔,石竹花中,亂舞之人,白虎是也。” 白朱有些遲疑道:“墨……鯉?墨鯉。” “是我?!?/br> 白朱盯著妖王看了半響,用手指著妖王難以置信道:“你……你怎么變這樣了?” “這才是我的真身,那時我怕嚇著你?!睆难鯇挻蟮捏w型發(fā)出這樣溫柔的聲音很不協(xié)調(diào),從我這角度能明顯看到他嘆了口氣。這鐵血柔情的漢子,這欲說還休的神情,所謂“那時”卻是要牽扯出一段故事。 白朱妖嬈中略帶歡喜,搖擺時微顯飄忽的移到妖王面前,對妖王一陣推搡揉捏道:“真的是你,沒想到你一條小小的鯉魚居然是妖王。更沒想到我白朱在落難時還能遇到一條妖王。果真如他們所說世事難料?!?/br> 我轉(zhuǎn)頭看見君帥驚訝的捧著下巴。我知道他驚訝的是什么,眼前這個君帥打不過的有著龐大氣場的妖王,白朱既然可以把他當(dāng)小孩子隨意揉捏,而被揉捏的人還很享受。的確世事難料。 白朱與妖王迅速陷入憶往昔艱難的歲月,準(zhǔn)確來說是白朱一個人在熱情的追憶,妖王在配合她。當(dāng)君帥落寞的離開時,白朱仍暢游在往昔中難以自拔。出于道義我應(yīng)該追出去安慰安慰君帥,但這邊叱咤八荒六合的妖王與妖嬈白羽山山主的八卦百年難遇,在一番痛苦的抉擇之后我默默地遁了。 我在一個開滿白色小花的山坡找到君帥,他滿眼憂傷的坐在那里,和煦的日光在他周圍鋪開,渲染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我跑過去拍拍他肩膀道:“君帥,在干嘛呢?” “別裝了,你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嗎?” “你知道我在?” “你氣息沒藏好,他們應(yīng)該都知道?!?/br> 我挨著他坐下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凡間有一句話叫‘女大不中留’,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還不及只活幾十年的凡人嗎,看開一些?!?/br> 他看著我道:“子瀅,我現(xiàn)在不是傷心,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亂哄哄的?!?/br> “對了,就是這樣,我以前在忘川聽一個老頭講他嫁女兒時就是這種心情。我們看著白朱長大,難免有這樣的情節(jié)?!?/br> “是嗎?那要怎么辦呢?” “克制,克制一下?!?/br> 君帥無語的望著我,我知道他在克制著抬手用折扇敲我腦袋。半響他垂手道:“你確定白朱喜歡那個彪悍、粗壯、結(jié)實的妖王?” “不確定,不過彪悍、粗壯、結(jié)實這些詞在雌性的意識里是褒義。還有,你別忽略了妖王那張剛毅的臉,不輸你君帥半分。” “庸俗的雌性,不跟你們計較,我去看我美麗的高雅的玉兔去了?!?/br> 君帥走后,我獨自坐到日影西斜才回到瀟湘苑。 早起可以在空氣中聞到清爽,我每日從文華宮回來就一頭扎進(jìn)孟宗軒。午后偶爾去白羽山消磨時光,有時去找月老八卦天界各路仙家的奇聞異事,多數(shù)時間還是呆在孟宗軒看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引人入勝的話本。不得不夸書玉的文筆登峰造極,隨筆一揮,便可造就人間萬里江山;筆鋒一轉(zhuǎn),又能引得一場金戈鐵馬。其中最合我意的還是那些尋常人家的兒女情長;才子佳人的風(fēng)花雪月。 這樣懶懶散散一晃就過去了三個多月,在太子送來的藥的作用下,傷好的差不多了,修為恢復(fù)到兩萬多年。紅姑娘的事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我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