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候出現(xiàn)過。 冷念還當他這些日子過得不錯,應該容光煥發(fā)呢,相較之下,她現(xiàn)在的裝扮倒真稱得上是明艷照人,比春風還得意呢。 可能是她身上的珠寶刺到了他的眼睛,抑或是他對她這身奢華打扮不適應,因為她從未在他面前穿的如此珠光寶氣過,微微皺起一對鋒朗的雙眉。 冷念察覺他皺眉,笑了笑:“我也知道我煩,不過這次我是來跟你說點事,說完就走?!?/br> 那時裴喻寒眼神莫名亮了一下,仿佛在等待她說什么話,冷念奇怪自己怎么會有這種錯覺,直截了當?shù)亻_口:“我要十萬兩銀票。” 裴喻寒一怔,隨即問:“你要這么多銀票做什么?” 冷念不以為意地講:“我沒銀子花了,你上回不是說我要多少銀子都給我嗎?區(qū)區(qū)十萬兩,對你們裴家而言不過小意思吧?還是你當時不過口頭上說說?裴喻寒,你若舍不得給我,咱們就好聚好散,我再去找下個金主?!?/br> 裴喻寒臉龐繃得鐵青,手里一頁賬紙幾乎被攥碎,半晌才問:“什么時候要?” 冷念吐字:“現(xiàn)在?!?/br> 裴喻寒喚來家仆,不多一會兒,趙管事趕來,裴喻寒吩咐:“馬上到庫房去取十萬兩銀票來。” 趙管事詫異,看了看他跟冷念,一頭霧水地應聲離去。 裴喻寒神色陰沉:“你還有什么事?” 冷念近乎貪婪地凝視著眼前人白皙如璧的容顏,不知過去多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要你的那塊半月玉佩。” 裴喻寒滿臉震驚,大概沒料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胸膛起伏間,呼吸有些不穩(wěn):“我扔了。” 花好月圓,永不分離,冷念還記得兩枚玉佩合并一起的美好寓意。 “是嗎……”她莞爾,從袖中小心翼翼取出自己的半月玉佩,像摸著愛人的溫唇,手指輕柔撫過,爾后擱在他桌前,“我這塊留著也沒什么用了,你幫我扔了吧?!彼梢圆辉谝獾禺斪鰪U物丟掉,可她卻在每個夜晚握著它黯然流淚。 裴喻寒望著面前的玉佩呆呆出神,話音宛如做夢般,飄忽地逸出一字一句:“你……沒有話要跟我解釋嗎?” 冷念低頭,仔細想了想:“有?!?/br> “裴喻寒,其實我一直再騙你,你也知道,我與紀攸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他說他要娶姜明月了,我真的很傷心,那會兒又走投無路,我便想到了你,你那么有錢,幫助我也不過小事一樁,你想啊,紀攸寧他竟然決定跟姜明月訂親,所以我生他的氣,恨他拋棄我,而那個時候你恰好在我身邊,我覺得是種慰藉,所以才跟你上了床,我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紀攸寧,想看看他難過的反應,最后我如愿了?!?/br> 瞧著裴喻寒一點點慘白的臉色,冷念繼續(xù)講:“其實你真的說對了,我就是為了錢才來找你的,我爹那會兒病重,我們又被戶主轟出來,當時可不正缺你這么一位金主么,你每次給我的那些玉石首飾,我口頭上說不要,實際還不收得好好的?畢竟都是錢啊,世上誰跟錢過不去,你說對不對?” 裴喻寒用手捂著胸口,好似喘不過氣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心里有過我嗎……” 冷念微微一笑:“你傻啊,我從兒時起就喜歡紀攸寧了,我喜歡他十幾年了,而你呢?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花花公子?我怎么可能因為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就忘掉一個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改為對你一心一意?” 冷念打小就不愛讀書,可這一回,她覺得自己仿佛在背著一段很熟的詩句,不帶停頓地告訴他:“裴喻寒,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一點也沒有,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成親,我只喜歡紀攸寧,只想嫁他為妻,只想給他生兒育女,只想跟他不離不棄,只想跟他白頭……” 裴喻寒眼底閃著薄光,猛然執(zhí)起桌案上的玉獅子,狠狠朝她砸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再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玉獅子劃過額頭,一絲鮮血順著傷口蜿蜒流下,冷念卻完全不覺得痛,他騙了她,不承想她也騙了他,所以他終于惱羞成怒,只因觸怒到他的自尊心? 冷念突然覺得痛快極了,她愛他,那么愛他,為此,他傷她有多傷,她便要原原本本地奉還回去!唇邊那抹淡笑襯在蒼白的臉上,卻更近乎一種絕望的慟哭。 趙管事將裝有十萬兩銀票的玉匣奉來,冷念接過玉匣,頭也不會地走了。 ☆、第82章 [連載] 冷念一回來,阿貞就被她額角上的傷口嚇了一跳,以為她是中途摔到哪里,趕緊拿來藥箱給她包扎。 雪白的布紗,一層一層裹住額頭,冷念靜靜看著鏡中木偶般的自己,五官經(jīng)過精描細抹,清麗得令人驚嘆,可惜那種過分的蒼白,是連上好的胭脂水米分也遮不住的:“紀公子那邊來消息了嗎?” 阿貞聞言,連忙點頭:“來了,說明個兒天一亮,就來接姑娘?!?/br> 紀攸寧辦事效率倒快,冷念問:“東西都打點好了吧?!?/br> “打點好了。”阿貞疑惑望向她緊緊攥在手上的玉匣。 冷念并未打算瞞她,打開匣子,仔細數(shù)了數(shù),的確是十張面值一萬兩的銀票。 “天呀。”阿貞捂住嘴,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銀票,“姑娘哪兒來的這些錢?” 冷念沒有回答,十萬兩銀票,讓她跟裴喻寒……終于是恩斷義絕了。 次日一早,天尚蒙蒙亮,冷念他們就搬著行李乘上紀攸寧派來的馬車,紀攸寧將他們安排在一處繡鋪的后院里,地方僻靜不大,三四間小屋,院前栽著梨花樹還有一口井,小院東側有單獨出入的小門,可以不用直接從繡鋪出去,一切非常符合冷念的要求,由于東西不多,臨近晌午收拾妥當后,冷念卻忽然暈倒了。 隨后大夫來把脈,冷念擔憂地問:“大夫,近來我經(jīng)常感到頭暈,渾身無力,這是怎么回事?” 大夫解釋:“姑娘氣血不足較為嚴重,加上心緒郁結,必須靜下心來調(diào)養(yǎng),補品跟進,否則對腹中胎兒有所不利。” 冷念恍然。 為了孩子,她決定不再去想裴喻寒的事,開始專心致志地養(yǎng)胎,她吩咐曹伯去藥鋪買了一大堆對孕婦有益的補品,因胃口不好,還特地雇來一位廚子,天天給她做可口的飯菜,紀攸寧來探望過她幾次,冷念也沒阻攔,任他看了自己一會兒就走了。 轉眼,孩子已經(jīng)兩個多月,盡管小腹看起來沒有太大變化,但冷念能清楚感覺到胎兒在一天天成長,如今她最愛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