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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趕緊把頭埋進小冊里。 結(jié)果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冷念還沒選好,惹得某人又犯起大少爺脾氣來了:“你這是繡花呢?選件衣服也要墨跡半天啊?!?/br> 冷念認(rèn)為這些都是名門千金或貴婦太太們穿的,她一個卑微小丫頭,哪里合適,聽出他的不耐煩,就隨意指了一個圖樣:“就這款吧。” 裴喻寒看后,眉宇快皺成“川”字:“不行不行,太老氣了,你什么眼光啊?!?/br> 可能覺得她品位實在太差,裴喻寒直接將小冊拿過來,親自給她挑選,那掌柜自然知道對方是位金主,隨著他閑閑地翻覽,便在旁眉飛色舞地介紹,當(dāng)裴喻寒選中一款,掌柜語調(diào)近乎夸張地拔高:“哎呀,裴公子果真好眼光,這是今年盛夏最流行的浣雪紗,穿在身上輕薄舒軟,配上飛花瑤蝶圖案,整個人都透著股仙氣兒,可是獲得不少千金們的青睞,但到底都沒舍不得買呢。” “嗯,那就這款?!迸嵊骱ㄥX跟喝水一樣,壓根不當(dāng)回事,見著喜歡的就要,居然一連給她挑選了六七件衣裳,可把掌柜喜上眉梢,最后冷念量完身形尺碼出來,隨他離開乘上馬車,裴喻寒問:“餓不餓?” 經(jīng)他一提,冷念還真感覺肚子干扁扁的,點點頭。 裴喻寒帶她來到仙霄樓,點了一大堆好吃的,還有蘇式船點,依舊是一只只捏得可愛的鑲米分銀鵝,菜肴上齊后,裴喻寒命仆從候在屏風(fēng)外,而冷念看得胃口大開,再加上肚子的確餓了,也就不再那么拘謹(jǐn),下手簡直如飛,揀著菜“刷刷”塞入櫻桃小口,真有點風(fēng)卷殘云的味道。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留意到旁邊的裴喻寒:“你怎么不吃呀?” 她嘴里還嚼著飯菜,擠得腮幫子鼓鼓囊囊,模樣跟小松鼠一樣滑稽搞笑,裴喻寒單手支頤,從用膳開始,他幾乎沒動幾下筷子,眼珠子光瞄在她身上了:“我就喜歡看著你吃。” 冷念仿佛上火,紅暈從臉蛋一直燒到脖子根。 裴喻寒啼笑皆非:“你說你,個頭兒明明不高,怎么這么能吃啊。” 她打小就能吃,不然怎么跑的快,冷念挺不好意思的,慢慢擱下玉箸,垂著腦袋:“我、我吃飽了?!?/br> 裴喻寒原本是開玩笑,哪料起到反效果,趕緊改口:“我不過那么一說,你吃吧,吃成小豬我也喜歡的?!?/br> 冷念臉更紅了,從側(cè)面看去,殷紅的耳廓好似被烘熱的小元寶,可愛得令人想咬一口,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裴喻寒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將臉繞到她面前,冷念下意識抬首,就被他用嘴堵住花瓣般的米分唇。 他本是輕輕一啄,可惜剛一離開,他仿佛就后悔了,又貼近親了一下,再親一下,到第四下時,他的吻變得宛如甜膩的櫻桃糕一樣,纏綿得不能再纏綿,讓冷念有些喘不上氣,被他逼得緊了,嬌軀微微往后仰去,像只柔軟的小白兔,被他攬在懷里無法掙脫。 他似乎特別喜歡吻她,動輒趁她不注意,突如其來地落下一吻,每每下來,冷念都被他弄得臉紅心跳,可隨著時間推移,次數(shù)越來越多,又漸漸習(xí)以為常,其實最初,她以為自己是不愿的,只因那個承諾,至少心上會排斥,然而當(dāng)他真的吻她,她居然沒有抗拒的感覺,唯有心口跳動劇烈。 好不容易拉開距離,她紅著臉氣喘吁吁,裴喻寒卻凝睇著她鮮紅欲滴的嫣唇,倒有點戀戀不舍的意味:“一會兒想去哪里?” 那副口氣,好像他今日是特地陪她出來遛彎一樣。 冷念傻傻地看著他,裴喻寒一瞧就知道她是沒主意,趁機又在她嘴上連親帶吮的:“好了好了,你別想了,先再吃點東西?!?/br> 下午,二人坐在車廂里,讓車夫沿著街巷溜達(dá),冷念揭開簾子,興奮地看著街道上各色景致,徐風(fēng)吹過,輕輕撩起她芬芳的發(fā)絲,裴喻寒坐在旁邊輕嗅,不時把玩著她的小頭發(fā)。 臨近黃昏,他們來到許愿池,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河燈節(jié),池畔擠滿形形色-色的人,裴喻寒給她弄了一盞蓮花燈,讓她去許愿,冷念回來之后,裴喻寒問:“你許的什么愿?” 冷念不承想他會問,解釋:“愿望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br> 裴喻寒被她的話一噎,抿了抿嘴,特別緩慢地逸出一句:“愿望里有沒有提我?” 還真沒有,冷念只是希望父親的身體能盡快康復(fù),是以搖了搖頭,結(jié)果裴喻寒臉色登時難看下來:“你怎么能不提我?不然你以為我?guī)銇磉@種地方做什么?”他一副命令口吻:“你再重新放一盞,愿望里必須有我?!?/br> 這人有時鬧起脾氣,簡直與小孩子毫無區(qū)別,冷念無奈下又乖乖回到長案前寫愿望,可是與裴喻寒有關(guān)的愿望,她真不知該寫什么,最后提筆一條平安祝福,走回來,發(fā)現(xiàn)裴喻寒手里也拎著一盞花燈,二人一起在河岸放逐。 裴喻寒這回挺開心的:“希望咱們的愿望能一樣?!?/br> 冷念胸口忽然隱隱作痛,說感受不到那人的心意是假的,為此也就清楚,他們的愿望是不可能相同的。 轉(zhuǎn)眼過去半個月,這日裴喻寒一大早出了門,而府里迎來一位不速之客,花鶯兒不顧阻攔,徑自闖了進來,管事的追在背后好言相勸:“少主是真的不在,花姑娘還請回去吧?!?/br> “不可能,你一定騙我,好好的,裴公子他為何就不肯見我了?我不信!”花鶯兒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冷念正在書案前整理文冊,吃了一驚,“是你?” 冷念亦訝然,不過見她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八成是來找碴的,只朝旁人道:“趙管事,公子爺?shù)臅课沂帐昂茫韧讼铝??!?/br> “是、是?!壁w管事笑得和藹可親,近來裴喻寒待冷念態(tài)度如何,他可是一門清。 “你回來了?”裴喻寒的書房她都不曾來過,眼前人卻能輕易輒入,而且花鶯兒一眼就瞧出,冷念身上所穿的飛花瑤蝶裙,正是今年盛夏最流行的浣雪紗,是名門閨女才穿得起的,那精致的亮絲錦繡,刺得她眼睛都紅了,一時恍然大悟,“憑什么?” 冷念剛要走,卻被她堵住門前:“區(qū)區(qū)一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何德何能來跟我爭?”女人一旦嫉上心頭,往往會失去理智。 冷念懶得理會她,表情平靜:“我要出去,還請讓路。” 花鶯兒氣急攻心,朝她啐了一口:“呸,任你穿得金鑲玉嵌又如何,脫光了,還不是賤骨頭一條,公子爺不過一時興起,多瞧你幾眼罷了,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她罵得低俗不堪,趙管事一下變了臉色,講話也不客氣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