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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輕松得看著她。 “可是,那柳家公子性命垂危了呀?”錦繡大驚,顯然是有些相信了。 “珍珠可不是普通人,有她在,柳家公子還能性命垂危不成?” “你沒騙我?”錦繡還是有些不相信,但語意中卻多了幾分希望。 “你連我也不相信么,”仲書拉過她的手,似在看什么珍寶一般:“傻丫頭,等我還完湘君的恩情,便會來人間前來找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我來?!?/br> “好,我信你,你要是不來尋我,就是天荒地老,我也要找你問個清楚,不可以耍賴?!卞\繡見他說的鄭重,有些哽咽地看著他,將所有的疑慮暫時(shí)壓在了心間,不再惹他不快。 仲書亦有些難過,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軟弱,否則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他若無其事地偏過頭,將即將落下的眼淚憋了回去,耐心地將湯一勺一勺地替她吹涼喂到錦繡口中。 你許諾,便是摘星逐月,我也深信不疑,不是傻,而是,你的情便是最好的真。 錦繡看著他,綻出了一個明媚天真的笑容。 端的是,一對鴛鴦好眷侶,戲假情真皆難舍! 第13章 聽壁角禍起紅魚 等錦繡喝完仲書費(fèi)心煲的湯,已是困意連連,仲書見狀也不過多糾纏,十分體貼地讓她躺下休息。 盡管錦繡覺得十分困倦,但還是努力撐著眼皮兒看著他消失在門口。 “行啦,人都走遠(yuǎn)了,還看?!币粋€十分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落了進(jìn)來,瞬間趕跑了錦繡不停上涌的困意。 看著受到驚嚇的錦繡,燕笙十分得意地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許久未做著聽墻角的事,這翻墻的本事可是半點(diǎn)都沒拉下。 “臭燕笙,你居然偷聽,太壞了你!”回過神的錦繡甩了一個臭臉,氣哼哼地將被子裹了裹。 其實(shí)她也知道燕笙并無惡意,只是她一向規(guī)矩,對于不太注意男女之防的燕笙,還是有些不悅的。 “好啦,我這不是等你們膩歪完了才來打擾的么?!毖囿嫌行┪乜粗?。 這丫頭,最先開口約人的是她,稍不如意就發(fā)脾氣的也是她。 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你來多久了?”想起是自已約得人,錦繡有些不好意思。 燕笙從來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已的人,便如實(shí)地伸出了兩個手指。 “至少兩個時(shí)辰,為了不打擾你們,我可是在外面干坐了兩個時(shí)辰呢。” “那你怎么不進(jìn)來呢?”聽到燕笙這樣說,錦繡心中更是過意不去,不由自主地責(zé)怪道。 “沒事,爺們糙實(shí),就當(dāng)是鍛煉耐心了?!毖囿袭?dāng)然不會真與一個小姑娘計(jì)較,拍拍胸口就把事給揭了。 錦繡想起托他打聽的事,不由有些心焦。 好在燕笙不光是會聽墻角,對于應(yīng)承他人托付的事向來盡心盡力,總算沒有忘記錦繡找他的目的。 錦繡見他不由分說地來拉自己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差點(diǎn)沒把燕笙氣個半死。 看著防狼一樣防著自己的錦繡,燕笙忍不住恨恨開口:“放心,我對身材平平的黃毛丫頭不感興趣!” …… 被身材平平那四個字打擊到的錦繡下意識地瞄了瞄自己的胸口,哪里平平了…… “走吧,湘水府的三個主子正吵著呢,咱倆過去湊湊熱鬧去?!?/br> 此時(shí)已是夜半,雖然在湘水之下,并無晝夜之分,但只要有心,便會如同人間一般,燈火一寂,便到了宵禁的時(shí)候。 夜半無人,正是做賊的好時(shí)候,趁著月色晦暗不明,借著江上漁船行過的影子,誰又會在意上方多出一道黑影。 錦繡看著將自己背在背上的燕笙,既好氣有又好笑。 這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綁架呢! 真是個土匪。 錦繡心里默默誹謗,但是這個土匪她可一點(diǎn)都不討厭,相反,她覺得,他還挺可愛的。 燕笙身手利索,很快便帶著錦繡來到一個布置精美的院落。 “沒想到,湘君主人的院子是這個樣子的,和人間那些富貴人家一點(diǎn)都不一樣呢?!本d繡忍不住對著燕笙咬著耳朵。 少女獨(dú)有的嗓聲從耳邊傳來,一下一下,撓著燕笙心中發(fā)癢,恨不得立即伸出手掐一掐脖子邊上的那張粉嫩的臉蛋一把。 也不怪錦繡新奇,這湘水不同人間,早已被湘君治理得十分有序,即使是用那句夜閉戶,路不拾遺來形容這,也絲毫不夸大。 好不容易收回心神的燕笙只是笑笑,背著她利索地溜到了院內(nèi)燈火最明處,尋了處地防仔細(xì)藏好。 正如燕笙所言,室內(nèi)爭吵正盛。 “你好啊,敢與我發(fā)脾氣,是不是我不用手段,我都見不到我的夫君了?” 首先發(fā)難的是脾氣較為暴燥得女英,緊接著,便是一陣哐啷哐啷的瓷器碎裂聲。 面對錦繡的怔楞,燕苼顯得鎮(zhèn)定得多,就在他剛剛來找錦繡前,女英正帶著人砸門,那扇看著便價(jià)值不菲的厚重木門還是沒能扛過女英得暴怒,七零八落地碎了一地。 “我說過,今日我誰也不見?!睒O力壓制內(nèi)心怒氣的湘君冷冷開口。 今日他的兩位夫人聯(lián)合眾臣子逼迫自己下令處置紅綾,根本無視自己這個湘君,讓他顏面盡失,毫無威信可言,加上女英咄咄逼人,甚至帶人砸門的行為,讓他無法容忍。 更讓他不滿地是,那些支持女英的臣子之多,讓他意識到他不過是個空架子,所有人都唯女英的命令是從,這讓他感到憤怒與恐懼。 一個主子,必須擁有一言九鼎的權(quán)利,否則,一個被架空了權(quán)利的主子,又怎么能令臣子們信服。 “要處置你心頭rou的,可不是我,而是水族千百年定下的規(guī)矩?!泵鎸λ娜套?,女英絲毫沒有顧忌。 被一而再,再而三觸及到逆鱗的湘君也怒了,忍不住與她針鋒相對開來。 “你就這樣容不下她么?!”湘君大聲質(zhì)問得理不饒人,不愿意再縱容她的脾氣與偏執(zhí)。 “好啦,你們都少說幾句,讓你們來是來商量事情的,而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倍鸹湿?dú)有的輕柔嗓音響起,帶著淡淡得無奈與不滿。 “還有你,娥皇,你真讓我失望,沒想到,連你也不肯站在我的身邊是嗎?”湘君痛心疾首遷怒于安靜坐于一旁的娥皇,說不出的失望,落寞。 面對娥皇的錯愕,本就滿是怒火的女英立即開口反駁道:“這和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隨便遷怒好不好,如果不是與你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我都要懷疑那些流傳開來的話,是不是真的了?!?/br>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堂堂湘水夫人,在意那些毫無根據(jù)的流言,不覺得太可笑了嗎?”湘君的語氣從最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