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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了。 杏兒皺了皺眉頭,無聲地嘆了口氣。 最近天冷,姑娘的舊疾又犯了。 原本她想稟告了老爺夫人,為姑娘請個大夫來看看,不想姑娘卻是灰了心,死活不肯勞師動眾,說不過是小病,不礙事的。 拗不過她的杏兒無奈之下便只好向陳大娘討了個鄉(xiāng)間的土方子,拿枇杷葉兒用冰糖燉了,好讓姑娘能舒服些。 想想這時候,晨起出門前燉的枇杷葉兒也該好了,杏兒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將小爐子上溫著的冰糖燉枇杷葉兒湯倒了出來。 杏兒是個實心的姑娘,對這事十分上心,自是不敢怠慢,日日弄了枇杷葉兒給姑娘喝,只是姑娘犯的是陳年的頑癥,多少枇杷葉兒下去都不見好,姑娘的病似乎更加嚴(yán)重了。 “姑娘,還是先歇一歇,喝點枇杷葉兒湯吧?!卑聪滦闹械膿?dān)憂,杏兒開口勸道:“畢竟這蓋頭可含糊不得呢?!?/br> 錦繡順從地點了點頭,將有些出汗的手浸在了盛了清水的盆子里,微涼的觸感讓她不禁哆嗦了一下,看著繡了大半的蓋頭,勉強撐起一個令人心酸的笑:“是呢,這繡蓋頭不同其他,是馬虎不得?!?/br> 嫁人可是一個女子一輩子的事,是不能馬虎了。 錦繡微微一聲嘆息,心里卻如明鏡一般敞亮。 自己的這樁親事不過是兩家人的一場交易罷了。 柳家需要一個家世清白的女子用來沖喜,而她的爹娘則需要一筆令他們滿意的聘金,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而自己的心意,誰又在乎呢? 杏兒知道她心里的苦,這樣的親事,換做是誰都不會樂意的。 腦中這樣想著,口中卻另起了一個話頭,將錦繡的心思引了過去。 “姑娘這花樣繡的真好,跟真得一樣呢!” 雖是打岔的話,杏兒卻說得真心。 蜀中多錦繡,除了寸錦寸金的蜀錦,還是就是蜀繡技藝。 因環(huán)境使然,蜀地的女子幾乎人人都是織錦繡錦的好手,而自家姑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二人相處融洽,小丫頭的心思自然瞞不過錦繡,她感激地笑笑,領(lǐng)了她這份情。 然而錦繡的笑容不過片刻,便又恢復(fù)到了以往的沉默。 小丫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將安靜留給了這個被命運作弄的女人。 看著退出去的杏兒,錦繡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卻是憂心焦急,信早在半個月前便托可靠的人帶出去了,為何遲遲沒有回應(yīng)? 日子所剩不多,如果他還不出現(xiàn),自己又該如何? 杜錦繡死死咬住下唇,竟是連出了血也沒有在意。 乖乖嫁人么?不!她不甘心! 第3章 閨閣相思盼君歸 錦繡心中煩躁,根本無心繼續(xù)手中的繡活,心浮氣躁,是刺繡的大忌。 心有他顧的錦繡便索性將繡棚往邊上一放,默默地走到床邊的小柜,輕輕取出擱在一只做工精細(xì)的枕頭,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br> 這枕頭用料尋常,許是放得久了,微微有些舊,上面繡了兩只交頸鴛鴦,栩栩如生。 窗外寒風(fēng)漸起,將錦繡那深埋心底的隱秘心思吹出了芙蓉城,吹到了她所不能知的江南某一處。 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已是兩年。 那個人,去往江南已是兩年。 江南好,君在溫柔鄉(xiāng),可還記得舊時約? 不知為何,記憶中的那張臉已有些模糊,可是再模糊,她也忘不了他,錦繡也不知自己還要在這無盡的相思中煎熬多久,只是此情此景色,卻是格外想他。 錦繡記得,初次相識,還是在前年的上元佳節(jié)。 上元節(jié)是一年中頗為重要的節(jié)日,自然不會冷清,還不到晚上,街上便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這樣熱鬧的日子,便是平日里足不出戶的小娘子們也可以隨著親人上街游玩賞燈,唯有自己還在為了趕明日要交的的活計而不得空閑。 外邊的熱鬧透過那扇厚重的門傳了進了,倒襯院子分外冷清,小小年紀(jì)的錦繡孤單地坐在窗前,好不凄涼。 那年自己不過十二歲,平日里再如何沉穩(wěn)懂事,也還是有些小姑娘的氣性。 面對鄰家小妹都可以企及的幸福,終究難掩心中的艷羨。 于是難得的,錦繡停了下來,放下了捏得有些微燙的繡針,帶著些猶豫地地走出了那間呆的膩味的繡房。 她從記事起,就跟著師傅學(xué)繡藝,不到十歲就開始接一些簡單的活計,十二歲的時候便成了小有名氣的繡娘。 可也只是如此。 刺繡是件精細(xì)的,耗費心力的活。 她必須安靜地呆著,不能與人說笑,全心全力地在那些名貴的布料上描龍繡鳳。 日復(fù)一日,枯燥而乏味。 錦繡甚至覺得自己早已成了一件不知道疲憊的賺錢的工具,除了刺繡,便再無其他用途。 她既不能像其他人家的小娘子一樣隨著父母出去游玩,也不能隨著兄長一起嬉戲,甚至一年之中最熱鬧最重要的節(jié)日,自己要耗在繡棚這前,片刻不得空閑。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 不是不想要那樣的日子,只是她知道,自己和那些小娘子終究是不同的。 臉可以騙人,手卻是不能騙人的。 錦繡知道自己生得美麗,但也只能如此而已。 看了看自己那雙因為長年持針而滿是薄繭的手,錦繡的心中五味雜陳,她縱有千百不甘,卻也無力改變什么。 滿腹的惆悵終究是化作一聲長嘆。 聽著外面的歡笑聲,錦繡再也不想忍耐,伸手就要去打開門栓。忍不住擱下手中的活計,向外面張望,可是一想到明日便要交出繡品,錦繡不敢怠慢,只能認(rèn)命地回到繡架前,拿針繼續(xù)繡著。 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這時候,會是誰呢? 錦繡有些好奇,于是便再一次起身,悄悄來到院落,透過門縫兒向外張望,隔著那條細(xì)細(xì)地縫兒,隱約看見一個好看地男子站在門前。 “姑娘安好?”男子言笑晏晏地開口,倒讓錦繡有些驚訝起來。 這人,錦繡認(rèn)識。 他是坊間新來的教書先生,家中只是一個老母,原是想來此地投靠親戚,卻不料親戚早已不在,兩人一路行來早已耗盡了物資,無奈之下,只好暫時租住在巷子的另一頭。 不過聽人說這書生雖貧,但卻極為孝順,事事以母親為先,一下了學(xué)便回家?guī)鸵r母親做些家務(wù)。 錦繡雖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也僅是如此。 錦繡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平日里只與繡品打打交道,除了爹娘再無與外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況且 此時家中只她一人,也不敢開門,只站在門后面與他交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