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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這一刻變得無比的失落,難道仙神永生,便是沒有了任何情感? “轟隆!” 血?dú)鈮合拢堅骑w不得不應(yīng)戰(zhàn),他顧忌鬼王劍再次控制自己的心智,這一次選擇直接拿起了游龍金槍。 接著鬼王劍之力,龍云飛控制金槍,被轟天劍陣所逼,竟也是一時耗盡畢生精力。 蒼天怒吼,金龍咆哮,雷電轟鳴,八卦如血輪翻轉(zhuǎn),劍氣澎湃,竟也超越了道家駕馭萬物之威。 “喝!”青松見龍云飛只槍應(yīng)戰(zhàn),面露冷笑,手中玄鐵劍輕挑,頓時又劃出兩道八卦,如血月映日。 龍云飛金槍連連挑了幾下,在下方撐起一道屏障,阻止血劍流落人群,另一方面,九節(jié)杖單手撐起一團(tuán)焰火,化作魔輪,直奔正前方的八卦血陣。 “傲劍九天!” 青松身子一挺,劍招幻化,瞬間迎著金龍一擊,只感覺天地晃蕩,風(fēng)卷殘云。 龍云飛被生生一擊,身子飛速退去,沒想到看似貌不驚人的道家劍客,居然能夠駕馭如此強(qiáng)大的威能,而據(jù)那卿未人所述,風(fēng)雷劍陣共有九層,這才第七重境界,自己已然有些吃力,要是達(dá)到大圓滿的境界,豈不是撼天動地?而凡人的力量又如何能夠做到? 他胸口一寒,之前的寒冰飛蟲在吼間作用,暫時壓住胸口惡血。 青松眼見龍云飛穩(wěn)住身子,面露憤然:“果然有兩下子,我兩道血八卦合力一擊,居然沒將你粉身碎骨!” “你何苦執(zhí)意追求殺戮呢?難道只有殺戮才能讓你滿足?” 青松煞紅了眼:“難道不是嗎?天下武功,無情無欲,便是無敵!” 龍云飛搖搖頭:“自古仁者無敵,你已然偏離了劍道的宗義。” 青松冷笑:“成王敗寇,所謂的宗義倫理,還不是王者訂立,你是太幼稚了!” “你當(dāng)初嗜殺恩師,又瞞騙愛妻,如今劍走偏狂,你只會引火自焚!” 青松冷笑:“看劍!” 那血陣八卦又起,劍身縹緲,青松在來回的八卦陣中自由行走,身子飄然,已然到了另一種境界。 “瘋了!”龍云飛感覺到全身呼吸緊張,那青松的模樣,似乎又在向更高的境界沖刺。 “難得有如此血?dú)鉂庥舻纳碜?,殺了你,我的血八卦又多一道!?/br> 青松變得癲狂,周身狂亂,魔性大發(fā)。 “哼,你有如此造化,何必來此與我較量,岳元帥的游龍槍又怎是你的對手?” “你想的太簡單了!”早已做成的血輪砸下,龍云飛持槍迎擊,與劍氣接觸的剎那,只覺處身血海,周遭世界,一片荒涼。 猛然,青松的身影出現(xiàn),一旁長劍刺來,斜斜洞穿龍云飛的小腿。 龍云飛急速退去,周遭血海翻滾,一個血浪呈參天巨手拍了下來,他奮力一擊,卻是那游龍金槍被血?dú)庹慈?,一時間guntang如火。 “哈哈哈哈!風(fēng)雷第八重,果然厲害!” 四處都是青松咆哮的聲音,血浪化作無數(shù)雙手死死的從下面纏住龍云飛。 血色八卦頓時消散,遠(yuǎn)處青松道人持劍而立。 “你是我第八重境試劍第一人!哈哈哈!” 龍云飛如待宰羔羊,生生被束縛懸空,青松面露狂喜,長劍輕輕舉起,當(dāng)著龍云飛就要劈下。 忽然,一陣清風(fēng)徐來。 龍云飛眼前煙云飛過,眨眼一陣輕紗卷住身子,帷幕落下,露出方如靜的身影。 “是你!”龍云飛還以為又是幻境,只是靠近時那熟悉的迷迭香才讓她徹底清醒。 方如靜一臉惶恐,雙手在肩上輕輕一拍,那地上血手頓時散開。 龍云飛不知其解,倒是青松長劍停頓,身子一晃,擋在了前面。 “青松,你讓開!這里不管你的事了!” 那輕松憤恨道:“當(dāng)初是你叫我來殺了這廝,如今又讓我放棄,這豈不是笑話?” “難不成你想違背我的意思?” 只見那張狂的青松,此時卻十分忌憚方如靜,對方一陣呵斥,他卻半晌不敢出手。 方如靜看了一眼青松,臉色鐵青:“國師遠(yuǎn)走西蜀,你不可亂來?!?/br> “我的九重天已開,那又有誰愿意填充血?dú)??你??/br> 方如靜身子一轉(zhuǎn),擋在龍云飛身前:“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第40章 本命血字 “哼,我不管,七重境界必要要有人喪命!” “糟糕,這老家伙已經(jīng)喪心病狂,你我還是速速退去?!狈饺珈o袖中毒針畢露,氣脈沉下,一道金字在額頭若隱若現(xiàn)。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你請來的,為何又要救我?” 方如靜一臉苦色:“我承認(rèn),當(dāng)初是我利用你,想趁機(jī)擾亂行云宮,可那都是我一時氣話而已,這么多年,我遭受了多少苦難,你又何嘗知道?” 她兩眼深情,變得和當(dāng)初的霓裳一般,龍云飛頓時心中發(fā)酸,縱使許牧已走,可諸事因果也因自己而起,方如靜承受了非人的遭遇,頂著這副皮囊,他又如何推脫? “西蜀七星燈的事也是你放出的消息?” 方如靜臉上一愣,旋即低聲道:“難道你不想那老家伙出事嗎?我只是打聽到他似乎遭遇了什么,一心想讓你們走在前面做個試探?!?/br> “那這寒冰飛蟲又是如何解釋?” 方如靜臉色暗淡:“飛蟲?什么飛蟲?” 見到方如靜如此,想著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龍云飛搖搖頭,打住了話題。 “你還是跟我從武直門后門出去吧,你舅公雖然這樣捧你,但都是有目的的,你看看那西面和東面隱藏的幾路大軍便知道,只等你戰(zhàn)勝群豪,宣布岳飛的詔書,他便一聲令下,攻入皇宮,挾天子以令諸侯!” 龍云飛腦袋一暈,方如靜的話頓時讓他后背發(fā)涼,視線掃視一圈,不覺得再倒吸一口涼氣。一直以來,都以為張浚有勇無謀,可如此一分析,倒是讓他心生惶恐意,若這是這樣,張浚的計謀也未免太過陰毒。 遙遠(yuǎn)望去,西門和東門人群涌動,打扮如平民的百姓,一個個兇芒畢露。 難不成一向忠誠的張浚也萌生了弒君的惡意? 看著龍云飛臉色難堪,方如靜急著說道:“你我退入宮內(nèi),剩下的爛攤子讓他自己收拾,到時候瞧準(zhǔn)時機(jī)再逃出宮去?!?/br> 龍云飛搖了搖頭:“你貴為皇后,現(xiàn)在與我這般糾纏,已然是嘩然天下,這樣豈不是又陷你于千夫所指之境?” 方如靜神情激動:“都這時候了,你還和我計較這些?之前埋怨你是我的不對,可是當(dāng)我看見你身處絕境時,我才知道我是如何下不了手,我……我還是放不下你!” “你……”龍云飛頓感為難。 “你這般,又讓我如何是好?”龍云飛苦言,身子一沉,一團(tuán)亂麻攪的人頭暈?zāi)垦?,若是拉著自己的女人私奔,他必然義無反顧,可是面對這個陌生的皇后,他實(shí)在開不了口,又面對那凄婉的哀求,一時不知所措。 “不好!”正當(dāng)兩人僵持時,方如靜身后紅光漫天,他埋下的頭剛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