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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多人?百姓夾雜官兵!”想著長跪的念榮,他眉頭緊皺,轉身等著趕上的霓裳問道。 霓裳公主猛拍了一下額頭,大叫道:“不好,你舅公召集了天下英豪,要在武直門宣布你的威名,還有你的游龍槍,早就被送往了高臺?!?/br> 龍云飛眼前一黑,頓時罵道:“還真是個有勇無謀的老匹夫?。 ?/br> 他正要策馬繞道,忽然又想起之前霓裳公主的話,問道:“你不是說將要挑戰(zhàn)我的人都暗自打發(fā)走了嗎?” 霓裳公主表情變得尷尬:“那些個家伙我的確已經打發(fā)走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舅公不僅請了武林高手,還將四海佛家道人都一一請了來,要你與他們斗法。” 龍云飛急的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不過想到念榮旋即又強行振作起來。 “你們分開,繞道門外,時間不多了,待我解決了這事,就與你們會合,你們速速出去做好接應,這里人多,不可馬虎?!?/br> 霓裳應了一聲,帶著侍衛(wèi)立即開出一條道路出了城門,唯有白慕煙撒嬌般賴著不走,死纏爛打拖著小七硬跟了上去,而身后的崔判官只有搖了搖頭,化作一縷青煙,飄進了人群。 夕陽西下,拖著一抹殘紅,門內卻是一片火熱,百姓圍觀的城墻之上,一女子長跪不起,唇角干裂,雙膝破損,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南城將軍秦威手持長鞭狠狠的打在念榮身上,布衣破開,溢出斑斑血跡。 “潑婦,皇城豈是爾等刁民敢擅闖的!”說著又是一聲響亮的鞭聲落下。 “傳言相公遭人陷害,生死未卜,我一婦人又何茍命與此,只盼能與相公生前一見!” “刁民!” 秦威乃方城客舊部,平日難尋表現(xiàn)的機會,此行正好逮個正著,硬是架著念榮一個婦人百般羞辱。 第37章 悠悠佛法 秦威手中長鞭再起,而下一刻,一道火光從背后閃過,偌大的身子變得guntang,嚇得他立即向后退去,再一看手下,剛剛還是完好的長鞭此刻只剩下半截。 所有人的目光向后看去,龍云飛跨馬而行,目光灼灼,手中九節(jié)杖燃著熊熊之火。 城北將軍臉上慘白,眼見文狀元帶著騎兵,急忙退到一邊,再也不敢出聲。 念榮面露驚喜,馬上的龍云飛則是不知如何開口,兩人只是視線相對,一時又陷入尷尬的冷漠。 他陡然掉轉馬頭,擁擠的人群似乎滿是期待,在侍衛(wèi)開出的一條道路上,張浚笑盈盈的跨馬走了過來。 “你來的也太慢了,快上去?!闭f罷,坐下老馬一橫將念榮擋在身后,“正事要緊!” 在他眼中,念榮僅僅是龍云飛的妻子,而許牧則是出于好意,關鍵時刻好心收留罷了,而關鍵時刻,這位朝中大臣更不愿意為了一位女子而壞了自己的好事。 龍云飛深呼吸一口氣,坐下運力,騰空飛上了高臺。 眾目睽睽,有一種腳下發(fā)冷的感覺。 “哎!”他嘆息一聲,若不是為了當初承諾,自己又何苦到此顯露風光,天下高手云集,后面還有行云宮的追兵,眼下必須全勝還得速戰(zhàn)速決,才有底氣宣布那詔書然后全省而退。 他穩(wěn)了穩(wěn)身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退而坐下,與張浚還有其他幾位將軍大臣并列。 臺下立即躁動起來,只見人影閃過,片刻已經有不下十人上了高臺。 張浚一一介紹,由左至右,廣德寺禪機子,鳳凰山青松道長,嶗山公孫劍客,還有南疆訓尸派以及蠻龍教…… “大帥,武藝高強的都被我暗中打發(fā)走了,剩下這些都是會些旁門左道的江湖雜流,公子絲毫不用擔心?!边@時,在張浚耳旁,一副將模樣湊了上來。 聽到此話,龍云飛頓時哭笑不得。 他倒吸一口氣,全是天下得道高僧,法能異士啊,比武弄刀,他不怕,唯獨就這些江湖異術,讓他心中沒底。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張浚,對方依舊笑臉盈盈,卻渾然不知其中的厲害。 比武完全成了斗法! 他苦笑一番,然后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透過人群,看見遠處落魄的念榮,他堂堂正正的站立風光處,而佳人卻如階下囚,長跪眼前。 心中一股悲涼。 當初棄她遠走塞外,為的就是建功立業(yè),而如今,當著天下的面,他再一次將她拋棄在眼前。 “她的眼中到底是恨還是愛?” 風呼嘯,如刀劃過,撩起長衣,前世今生,恩怨情仇,依舊難以抉擇。 忽然,為首和尚這時站了出來,鞠躬念叨一聲佛語,短暫的平靜被打破。 “廣德寺禪機子,聽聞許公子得武神真?zhèn)鳎貋碚埥??!?/br> “哪里哪里,只是生死機緣罷了,哪能與圣僧廣博佛法相比?!?/br> 禪機子面露慈色:“許公子一文弱書生,年紀輕輕,竟然能一夜之間身兼道法神通,當中機緣非天人而能所有,今日前來只是想窺得一二,也是我佛門之幸?!?/br> “難道佛家也眷戀這世俗之物?龍云飛看那禪機子神態(tài)舉止完全一副大師風范,不由得語氣中夾雜嘲諷之意。 禪機子卷眉緊皺:“說實話,若不是有張督公豪言,贏了貴公子,賞千金還有萬擔糧食,即使受師尊之命出山,也不可能如此公然大動干戈?!?/br> “我倒是奇怪了,佛家人慈悲為懷,四大皆空,大師卻還貪念這金銀財物……” 禪機子顯然動了真怒,大聲喝道:“貴公子一介書生,哪里知道天下百姓之疾苦,當今金人肆虐我大宋疆土,廣德寺所處之地,除卻那無雙劍閣,早已生靈涂炭,朝廷無力收復失地,如今贏得公子,便有黃金千兩,糧食萬擔,能夠拯救多少受苦百姓啊。” 龍云飛身子一沉,忽然被禪機子說的啞口無言,正當不知所以的時候,身后副將不耐煩的站了起來,袖口藏刀,寒光一閃,直奔禪機子。 龍云飛本就贊同禪機子的悲憫之情,萬萬不愿意出手,可這寒芒一閃,已然將事情推到了緊張的氣氛當中。 他頓時苦笑,看了一眼身后張浚,大眼一頓,還未真正動手,便一個勁的向后退去。 他不忘勸說道:“既然圣僧有此心,那就不必動手了,財物糧食贈予高僧,這一場,算我輸。” 面對那寒芒偷襲,禪機子周身佛光籠罩,一聲佛嘆,頓時將匕首震斷,而龍云飛的話卻使他心生不滿,聽起來完全是一后生小兒的挑釁一般。 “既然公子有意,老衲不出手相助,豈不是不給將軍面子?”禪機子哪里愿意停手,手中佛珠搖動,頓時四道佛光跳躍,化作神佛虛影,搖晃在高臺之上,動作故意放緩,完全是在炫耀。 龍云飛自覺言語有失,但著實不愿動手,身子猛的在案桌前停下,急著辯解道:“要不將你我心中所惑,一一說出,不用動武而彼此論個高下,豈不更好?” 禪機子慈祥的笑意突然多了些許冷漠,手中法杖輕輕碰觸一下地板,笑道:“要是讓公子與我道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