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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事情終究發(fā)生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地方,此時此景,又仿佛回到了先前生死的邊緣,清泉中響起的水滴聲,仿若時間靜止。 她憔悴的容顏,仿佛累積了多年太多的滄桑,一點一點,化進時間的長流,讓他不禁惋惜,更讓他感到心中無比的難受,多的是一種愧疚,不敢面對。 這一刻,只是久違初次的見面,心中的酸楚就要迸發(fā)。 只是指尖抬起的剎那,又如瞬間被電流擊中,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或許是這個身子的身份,或許是他曾經(jīng)過往的無情。 她看著他,憔悴的眼神中多了一道狐疑,間或間又消融不見,她強挽起一點笑意:“你回來了?” 他沒動,也沒有說一個字,只聽得見風(fēng)呼嘯的聲音,然后木門輕輕拍打,似乎就當成了最簡單的回應(yīng)。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只是沒有想到你回來的這么快,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還沒有吃飯,我下去給你做點?!蹦顦s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慕煙,卻沒有一點超常的表情。 “你還好嗎?” 陡然,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呼喊終于還是爆發(fā)了,甚至不顧那已經(jīng)換了的另一個身份。 白皙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眸中明顯看得出的驚訝,她埋下頭,竟也說不出一個字。 “你看你這身衣服,快脫下來,我?guī)湍銚Q了!” 陡然,她終于找到了契機,轉(zhuǎn)移了話題,卻是這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關(guān)心,讓他徹底的回到了現(xiàn)實,感覺寒風(fēng)吹過發(fā)梢,讓他心中一沉。 她畢竟成了他的女人! 指尖相接觸的剎那,如遭電擊,他猛地縮回身子,向后退了兩步,搖著頭,再一次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從長發(fā)繞過額頭,一點一點,直到完完全全與記憶中的身影重合,只是他身子發(fā)冷,現(xiàn)實如惡夢般讓他苦笑不得。 念榮不知道眼前的他會變得如此怪異,只是想到此次出行艱苦,便不再多問,收回要去抓衣服的手,轉(zhuǎn)而出了屋子。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彼琅f還是沒有過問另一個女人的事情。 “不……”他禁不住伸手,試圖要拉回那個朝思暮想的她,只是又不知如何去表達,只好將要說的話卡在了吼間。 “哎!” 他嘆了口氣,抬眼看著彎月在叢云間穿梭,往事歷歷在目,卻不堪回首。 她一定恨自己,要不怎么會情愿從了許牧,可他又如何面對?兄弟竟也甘愿放棄自己的感情,就為了保全他的愛人! 第26章 皇宮險象 這俗世種種,總歸是萬般曲折。又奈何萬紫千紅,待得驀然回首,她已在風(fēng)中凋零。我從風(fēng)雨中掙扎到最后,到頭來,只剩一片蒼茫云煙。 你終究是沒有等我到最后! 這世間,七情六欲,終究是想的太過簡單。 他閉上眼,此時此刻,才真正體會到生活的不易,又想起當初嘲笑許牧的話:“你們這般文人雅士,一天愁腸滿肚,就真的有那般苦?看你富貴在身,這副尊容,倒只能用故作深沉來形容了。” “哈哈哈哈!” 他陡然笑出了聲,望著有些破舊到掉渣的木梁,笑聲中帶著苦澀,重新審視曾經(jīng)的自己,卻多了份魯莽和不自知。 他回到床前,白慕煙偶爾難受的拍了幾下胸脯便再次閉上眼。 看著此前受傷的人,忽然又是一抹凄涼涌來。 她是那個曾經(jīng)對自己下過惡毒詛咒的女人,而此刻他要千般的救她,當真是曾經(jīng)的許諾還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憫。 “嗖!” 一道低沉的聲音劃破空氣中的寧靜,不偏不倚的正中龍云飛輕輕撫摸的那只手。 他明顯感覺到了憤怒,那冷箭上夾雜的殺意。 只是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就那么一抬手,金色箭羽,那熟悉的裂紋便夾雜在兩指之間。 “霓裳!” 他淡然的念叨,卻是沒有抬頭向后看一下,麻木的把玩起手中的長箭,鋒刃掃過寒光,早已洞穿心扉。 門被瞬間破開,外面黑壓壓的人,張浚干咳一聲躲在人群之中,而在他前面的便是城門相見的霓裳公主,除去面紗,高挑的鼻梁,略帶男兒般凌厲的氣質(zhì)。 她的眼中滿是憤怒和嘲諷,卻是終究刻意壓了下來,砸了砸舌,開口說道:“你回來了,卻也不肯見我一面!” 她帶著笑,卻讓人不覺得一絲暖意。 “之前不是見了面了嗎?” “那是我主動救你,你就沒有主動前來看我一眼的意思,這么多年你東躲西藏,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她不顧左右,語氣中盡含委屈。 龍云飛深呼吸一口氣,視線離開白慕煙,這才轉(zhuǎn)身,月光下熟悉的影子,再一次讓他刺痛,僅僅是一眼,他便轉(zhuǎn)移注意,笑道:“是啊,公主救了我,還沒來得及感恩呢?!?/br> 說著他就要跪下,只聽到“嗖”的一聲,冷氣佛過,利劍搶在身前,沒入石地板中寸許。 龍云飛再也跪不下去,只有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時,走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龍云飛心中一苦,頓時不自主嘆了口氣。 念榮正端著一干食物走了過來,靠近門口,見到眾人擁堵,不得不驚訝的停了下來。 這時,躺在床上的白慕煙忽然猛咳嗽一聲,手腕上的妖鈴錚錚直響,龍云飛連忙過去,突然額頭上青光再現(xiàn),那蛇形圖案不知為何又躍躍欲試的在額頭sao亂。 “小青!” 白慕煙終于醒來,直接一把抓向龍云飛的額頭,只見那青光忽然搖晃,似乎受到刺激,間或又消失不見。 龍云飛當即向后退去,只見白慕煙一抓落了個空,身子本就虛弱,一個不小心跌落床底。 “小心!” 他知道對方的傷勢,要是這么一摔保不住又要出什么問題,連忙將手遞過去,將死沉沉的身子才勉力接住。 只是白慕煙依舊激動的看著自己,她的額頭開始有了冰冷的汗珠:“小青的魂魄為何依附在你身上,你我血氣相克,完全不可能!” 龍云飛不知如何解釋,只得勉強道:“或許還有諸般神奇,讓她神魂不滅,既然命中注定,她定然還能復(fù)活。” 這一句話如定心丸一般,使得本就因為激動而顯得身子狀況糟糕的白慕煙,總算能夠平靜一點,倉促的呼吸,逐漸有了平穩(wěn)的節(jié)奏。 白慕煙不知為何,一席話下肚,表情大變,先前的驕橫惡毒一一退去,百般嬌媚,竟然主動的倒在了龍云飛的懷里,就像是受傷的孩子一時找到了家的激動,還不時將身子努力往里靠了靠。 霓裳公主一見念榮的出現(xiàn),早就火氣大漲,又見龍云飛忽然拖著個陌生的女人,頓時煞紅了雙眼,手中□□毫不留情的拉了起來。 “讓開!” 白慕煙余光掃過,與利芒相對,用盡力氣一拉,龍云飛身子這才一偏,躲過一箭,不過眼見霓裳公主氣急敗壞,兩人不得不向后退去,靠在木窗口。 “許牧,私毀皇陵,大逆不道,押解開封府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