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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家秘史 龍云飛思緒急速翻轉(zhuǎn),關(guān)鍵時刻反倒是白慕煙成了累贅,眼看著她會因太過勞頓而死去,便不得不將白慕煙郡主的身份告訴張撫平,果不其然,死太監(jiān)好大喜功,當(dāng)即就將白慕煙送到了別處靜養(yǎng),還安排了侍女照顧,而張撫平本人則領(lǐng)著數(shù)百金人前去發(fā)了捷文,報了頭功。 監(jiān)軍行轅,順天府來人親審。 “說!”欽差太監(jiān)陸榮手中驚案一起,眾人皆立,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刺穿耳膜,“你是如何串通金人,犯我大宋的?” 龍云飛不予理會,只聽到鄧豪急道:“我軍一行在曹陽鎮(zhèn)遭到了金兵突襲,奮不顧身殺敵,何來通敵一說?” “那你為何領(lǐng)著上百金兵追殺我大宋的軍隊?難不成幾千人眼都瞎了嗎?” “對,難怪大軍開拔,你還領(lǐng)軍滯留曹陽鎮(zhèn),原來是和金軍有接應(yīng)!”張撫平手下,原征討大軍糧草總管杜成補充著。 鄧豪無語,幾人齊齊看向了龍云飛,而他只是蔑視一笑。這賊孫的手段他自然清楚不過,栽贓陷害可是無人能及,就是當(dāng)年勇冠三軍岳元帥也被莫須有的罪名殺害,秦檜雖死,可依舊沒有平冤昭雪,可見這一般文人的可怕之處。自己現(xiàn)今還有什么可以說的呢?浪費唇舌而已。 他眼睛一閉,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杖責(zé)三十!”陸榮大怒,直接上了邢。 “哼,大邢之下看你還敢不招!縱使你舅公也不能救你!” 第一道板子砸下,龍云飛強忍著,只是越到后面,眼見陸榮得意囂張的樣子,心中便是氣憤難耐。當(dāng)?shù)谑腊遄釉蚁碌耐瑫r,他終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默念一聲咒語,那藏匿在房梁的小七露出蓬松的紅頭,小嘴一歪,朝著行轅外飛奔出去。 “陸公!”龍云飛突然開了口。 陸榮以為重邢之下已然見了奇效,頓時笑道:“怎么?愿意招供了?” 龍云飛笑道:“我只是想問你,這板子打著舒服嗎?” “難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感覺?給我狠狠的打!” 當(dāng)?shù)谑牡腊遄勇湎拢堅骑w等人身上卻已然沒有了知覺,相反倒是陸榮突然感覺背后疼痛,哇的一聲從高臺之上栽了下來。 侍衛(wèi)大急,慌忙中扶起陸榮,杖刑每進行一下,陸榮便又痛的哇哇大叫。 行刑之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瞧著在地上干笑的龍云飛等人,眾人齊齊瞪大了眼,退的老遠。 “你居然會妖法?”陸榮已經(jīng)痛的不成人樣,但看著龍云飛手指之間詭異符文忽明忽暗,指著龍云飛的手開始顫抖。 “我只是問問陸公板子疼不?你說疼我就不打就是了。哈哈!” “將此等邪術(shù)之人拖出去斬了!” “我可是鬼將軍哦!”龍云飛一臉冷靜道,“這刀是架在我脖子上了,掉的可不一定會是我的腦袋!還請陸公三思!” 龍云飛狡黠的笑,嚇的陸榮頓時臉色蒼白,這時小七從外面串了進來,一把跳在陸榮身后,兩人轉(zhuǎn)身相對,陸榮直接暈了過去。 行轅中頓時亂了套,張撫平這才領(lǐng)著一眾人趕了過來,見到龍云飛帶著如此鬼怪的家伙在行轅中搗亂,著實也慌了起來,唯有后面跟著的白慕煙,氣血像是恢復(fù)了許多,不慌不忙。 龍云飛的視線落在白慕煙身上,頓時深眉緊蹙。 張撫平從驚慌中強行鎮(zhèn)定下來,命令左右又封鎖了行轅,方才趾高氣揚道:“許將軍雖然一時糊涂,但沿途護送大金郡主有功,陛下圣明,特此網(wǎng)開一面?!?/br> “什么!”龍云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現(xiàn)在怎么又成了護送金國郡主了? 白慕煙與張撫平會意一笑,輕聲道:“本郡主偶遭不測,幸得張公公派人護送,這才安然無恙,看來這議和之事,我一定要傾力相助。” 張撫平笑道:“哪里哪里,宋金本就一家,護送郡主是卑職的本分所在,而且皇上這次下了詔書,郡主為議和大使應(yīng)受到我大宋所有人的熱情接待?!?/br> 龍云飛只感覺一切猶如做夢一般,張撫平的話簡直侮辱了自己作為大宋子民的尊嚴(yán)。 他右拳緊握就要砸去,怎料被白慕煙搶了先手,擋了下來。 “看來大宋的勇士有些急躁!”白慕煙拉著龍云飛的手沖著張撫平笑道。 張撫平一面驚慌躲避,一面不忘道歉:“郡主海涵,陛下已經(jīng)下了旨,此干人等一律送去修建皇陵!” “什么!” 龍云飛說著又是一拳,不過依舊被白慕煙擋了下來,她側(cè)過身子,悄然湊到耳邊說道:“得到消息,皇陵方位好像有狀況,我估計是鬼王劍的跡象。” 她向龍云飛眨了眨眼,然后才松開手,不過龍云飛卻再也沒有用上一點力氣。 張撫平不敢多留片刻,宣讀旨意后便匆匆而去,龍云飛將鄧豪幾人也打發(fā)出去。 見到帳中只有留下白慕煙,他長出一口氣,雙腿一軟坐了下去,冷冷一笑,然后將小七抓了過來,輕撫著毛發(fā),側(cè)目嘆息道:“不知道郡主又給了那太監(jiān)多少好處,連敵國身份都可以洗白。” 白慕煙輕笑:“你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世俗,何必認真呢?至于好處嘛,我賞了這太監(jiān)一封信。” “信?你家老子的求命書?” “不!是你家皇帝他老子的保命書?!?/br> “呵呵,陛下駕崩,還需要保命?”龍云飛反倒有些來了興趣。 “他雖然死了,可是有些東西比命還重要,關(guān)系到青史留名,關(guān)系到你大宋所謂的民族大義?!?/br> “哦?你也懂我大宋的氣節(jié)?” 白慕煙淡淡一笑,溫和了許多,眼眸流轉(zhuǎn),仿若變了一個人,她將長裙輕輕提起,半蹲著與龍云飛齊平:“當(dāng)年趙構(gòu)偏安于南,岳飛領(lǐng)二十萬岳家軍已然打到了建康,天下一統(tǒng)就在咫尺,可是你家皇帝卻連下十二道金牌要班師回朝,你覺得是不是皇帝的腦袋出了問題?” “怎么?要和我探討歷史?” “不是探討,是追究!” 龍云飛大怒,身子一躍而起,罵道:“大宋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你這只小蛇來說三道四!” 白慕煙搖了搖頭:“岳飛風(fēng)波亭被殺,所有人都將怨氣歸到秦檜身上,可是你們到死都不知道,要殺岳飛的不是他,而是你們的皇帝老子!” “胡說!” 白慕煙的語氣反而更快:“因為岳飛在朱仙鎮(zhèn)大戰(zhàn)中,為破完顏金軍亡靈陣,使出了墨龍真氣,墨龍轉(zhuǎn)而化身金龍,而普天之下只有天子才能有真龍之氣,所以……” 龍云飛再也忍不住白慕煙的陳說,一把捏住對方的喉嚨,將整個人提了起來,他兩眼血絲密布,殺氣頓生。 白慕煙卻絲毫沒有一點影響般,沉住氣一字一句道:“那是你家皇帝惶恐之下,找來天機道人,又用岳飛生母鮮血密書于金將完顏洪,然后下十二道鳳鱗金牌,暗中破了真龍氣脈,岳飛自知真龍被破,皇帝鐵了心要殺自己,他為保妻兒老小,最終只能冤死在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