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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淚來,一旁的店員很有眼色地自動走開了,梁渺站在那里很是無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而蘇君梅仍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當(dāng)初我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我堂哥,可后來突然聽說她跟清風(fēng)在一起了,我那時一直暗戀清風(fēng),所以就賭氣發(fā)誓跟她斷交,還跑去國外,我哪里知道.....就再也見不到了。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一直到上大學(xué),我才真心交了一個朋友,就是你......”她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青琳跟我,我們那時候那么要好.....” 見她越發(fā)情緒失控,梁渺從口袋里掏出手絹遞給對方,心里有股酸澀的感覺。自從李叔那天跟她談過以后,她就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偸遣还苷l的對錯,畢竟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了她而已。她曾經(jīng)想過,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她一個人會一直記得那個叫章青琳的女人,現(xiàn)在看著眼前默默痛哭的婦人,這份突發(fā)的傷心不是假的,她能體會得到,心里竟然有點安慰的感覺。 梁渺一直陪著蘇君梅慢慢恢復(fù)情緒,聽她邊整理自己邊不好意思地說道:“看我,就是這么個性格,你別見怪。衣服怎么樣,喜歡嗎?” 她笑著點點頭:“喜歡,很喜歡!” “那就好?!碧K君梅恢復(fù)了笑容,去找店員付款,梁渺則是進入試衣間換下衣服。 兩人從店里出來信步走著,不想迎面正撞著同樣挽著手臂的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名年輕的女孩。 梁渺看著那名年輕的女孩,心里想著還是不要主動打招呼了,不然像上次在咖啡店里一樣自討個沒趣。果然,對方只是用輕蔑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并沒有要理她的意思,而是轉(zhuǎn)向她身邊的人,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姑姑,你怎么在這里?” “來逛逛。”蘇君梅輕聲回答,看著對面的婦人說道:“你回國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br> 對面的婦人,一身雍容的打扮同樣不亞于蘇君梅。她笑著回道:“昨天剛到的,今天一早就被這丫頭拉出來了,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币贿呎f著,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蘇君梅身旁的女孩,卻是皺起眉,臉色微變。 “姑姑,你怎么.....”蘇延若不耐煩地插話進來,看了一眼梁渺,“怎么跟她在一起?” “剛巧在外碰見了,就拉著渺渺陪我逛逛,我不像你mama,是有女兒陪的人。” “那可以喊我陪你呀。”蘇延若邊說,邊將她那輕蔑的目光再次向梁渺投來。 梁渺很是哭笑不得,雖然大概知道這姑娘為什么從還沒見她開始就豎起三米厚的敵意,可她真是,有苦難辨,現(xiàn)在怕是更辨不清了。 蘇君梅笑了笑,看向?qū)γ娴膵D人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還沒見過她吧,她叫梁渺,是清風(fēng)和青琳的女兒?!?/br> 而對面的婦人聞言臉色大變,吃驚地看向梁渺,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是嗎....唔....我在國外聽說了梁家的消息,沒想到,這孩子.....也這么大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蘇君梅見對方臉色難看,出聲詢問道。 蘇延若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母親:“mama,不舒服嗎?” “沒....沒什么,只是突然有點累了?!?/br> “那我們回去吧?!碧K延若見母親點頭同意,對蘇君梅道:“姑姑,我們先走了,你下次想逛街了可以直接找我的。”似是很嫌惡地瞥了眼梁渺,然后挽著母親離開。 兩人走遠以后,蘇君梅嘆口氣,像是喃喃自語般地說道:“你可能很奇怪吧,其實我從出嫁以后就不怎么想跟本家人來往的,礙于親戚的情分,每年走個兩三回罷了。畢竟當(dāng)年......”她轉(zhuǎn)過身看著梁渺,突然停頓了一下,“算了,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遞給梁渺,“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直接拿這張卡去水晶酒店,他們會像接待自己人一樣接待你的。有什么困難的地方也可以直接去那里找我?!?/br> 梁渺愣愣地看著對方遞給她的東西,半天沒有動靜。 “拿著啊,阿姨也沒有什么能夠送你的了?!?/br> 梁渺雙手接過那張卡片,想說道謝的話來著,卻突然開不了口,內(nèi)心很是復(fù)雜。 “我們也走吧,你們年輕人事情多,不能因為我一直耽誤你的時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被吞了一章積分,對于我這透明到天外去的新人多么殘忍,以后絕不大半夜的發(fā)文。哎,沒人看我也沒法,想想自己真的寫的很差勁,算了,為了有始有終我也會將這篇文寫完的,加油 ☆、第 11 章 從購物中心出來以后,梁渺的心里一直頓頓的,似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每次見到這位蘇阿姨,她的情緒也要跟著翻涌一回。目送她離開以后,梁渺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會,然后掏出手機打給嚴顏。 剛好對方正在附近采訪,于是便約著一起吃午飯。為了避免出其不意地碰見臉熟的人,兩人選擇了一家非常平民化的餐館。因為是飯點時間,餐館里的人爆滿,兩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噢,天啊,我要累死了,記者這活真不是人干的,早知道是這樣,當(dāng)初打死也不入這行?!眹李佉蛔聛砭蛯㈩^歪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抱怨著。 梁渺笑了笑,拿過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我記得當(dāng)初為了修這個學(xué)位,你可是跟家里鬧翻了的。” “可不是,現(xiàn)在可后悔死了,當(dāng)初我爸就該多打我?guī)妆拮?,打醒我就好了,好好的律師不?dāng),非要做什么記者,哎!”她喝了一大口水,嘆氣道。 “你以為當(dāng)律師就很容易???” “我不是看你做的挺容易的?!蓖蝗灰庾R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嚴顏提高分貝大聲喊道:“哎呀,不管不管,你什么時候有權(quán),趕緊買下我們那個小報社,然后提升我做一把手,這樣我就可以在報社里橫行霸道胡作非為,看誰敢說我什么。” 嗤~~~梁渺笑了起來,也只有在完全不設(shè)防的人身邊,她才能輕松自在。 兩人插科打諢地吃完了這頓飯,剛走出店門口,手機突然響起來。 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梁渺立即按下接聽。 “渺渺,小渠不見了。我本來想出去找找,可是,你mama醒來了?!?/br> 再沒有什么比聽見這句話更能讓她激動的。她不敢相信似的出聲問道:“mama,醒了?” “醒了.....”手機那端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剛剛突然睜開眼睛了,我想她是能認出我的,只是全身上下都不能動?!?/br> 梁渺握著手機,久久無法動彈,眼淚不受控制地接連落下,心里又是興奮又是擔(dān)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