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大學三年、[綜]吾家主上是作者、渺渺前行、鬼將傳奇、就怕不蛀牙、我還是很喜歡你、枕上鴛鴦、[快穿]女配逆襲計劃、半衾寒、郡主日常
高興的模樣,一時也不明所以。 大麥瞅了她片刻,甩甩腦袋站起身子轉頭向浴室走去。 安欣一時坐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著它。 大麥走到浴室門口,回頭望了眼安欣,見她毫不動彈,索性來回擺了兩次頭示意她過來。 安欣甚至能隱約地從它的動作里讀出高傲與不滿。 于是她撐著手站了起來。 她跟著大麥走進浴室,卻見它輕巧地一把躥上馬桶,站在墊圈邊上撅了撅屁股。 見到它如此專業(yè)地排泄表演,安欣不由地噓了一聲,這一聲惹得大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大麥似乎只是單純地想稍作示意,目的達到,倒也沒有再繼續(xù)了。 隨后又輕手輕腳地扒上了上面的馬桶蓋,扭著身子伸出爪子向抽水按鈕一按。 安欣目瞪口呆地看著抽水馬桶嘩啦啦地沖水。 難怪這幾日也總不見大麥把家里弄臟。 安欣只是想著興許它在原主人那里已經養(yǎng)成了會用廁所的好習慣。 只是聽說貓砂始終更能讓貓咪高興些,故而去買了來,想著大麥如果以后想用貓砂方便倒也不壞。 可即便如此,看到這家伙如此明目張膽地對貓砂表示不屑,并且如此專業(yè)地演示了一套如廁流程以后,視覺沖擊不可謂不強。 安欣不禁暗暗想著,大麥莫非其實早已經成精了? 可是她的念頭還沒持續(xù)兩秒,只聽見撲騰一聲后傳來一聲凄厲的貓嚎。 安欣頓時也顧不得那些許,只得直接上了手。 安欣穿著睡裙一臉怨氣地拿毛巾重重地擦著大麥的毛。 目測十公斤的大麥在全身的毛都貼在身上以后視覺竟然頓時瘦了一半。 加上它趴在安欣的梳妝臺上縮著身子伸著濕淋淋的爪子半擋著臉,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思。 安欣又重重地擦了幾下。 大麥卻像睡死過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安欣放下毛巾,舉起放在一旁的吹風機,將按鈕開到最大,扯開大麥擋著臉的爪子,一邊吹它的腦袋一邊恨恨道:“就你本事!” 大麥緊緊地閉著眼睛由著安欣把它的頭毛褥來褥去。 這件事最終的結果是大麥暫時性妥協(xié)地用起了貓砂。 但是安欣深知此事沒有那么容易,因此不得不在網上重新定制了裝備,為抽水馬桶加上一層墊圈,使貓咪可以踏腳的地方變寬許多。 這樣總歸能日常滿足大麥對使用抽水馬桶的執(zhí)念。 整個過程中大麥都顯得乖巧溫順,一直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靜靜地趴在一旁。 安欣看著它的模樣,又瞧瞧自己丟在一邊的沾了一身馬桶水的衣物,實在是哭笑不得。 畢竟這只天上掉下來的橘貓雖然大多數時候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可是實際上卻是難養(yǎng)到要命。 從它的各種臭脾氣和古怪到離奇的驕傲矜持來看,這家伙的前半生一定是過的相當地不錯的。 更奇怪地是,它似乎對自己的貓生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起初一兩天,大麥也就喝點牛奶,還非要趁著安欣不看它的時候才肯喝。 安欣買來的貓糧它也就瞧上兩眼,絕對是碰都不會去碰的。 到了第三天,或許是餓極了,它竟然在安欣吃晚飯的時候直接跳上了桌,逼著安欣喂了它一塊雞翅膀。 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它便劇烈地嘔吐了起來,還弄得滿臉眼淚汪汪。 安欣焦急地上網查了許久,才發(fā)現這是典型地攝入了過多鹽分的情況。 接著她呵斥著大麥喝了幾碗水以后才稍覺放心。 但是總歸一夜沒有睡好。 半夜里醒來幾次滾到床邊伸手去戳睡在窩里的大麥,生怕它突然就不行了,需要立即送醫(yī)之類的。 畢竟她先前在網上看見了幾例貓咪吃了太多鹽而生病甚至死亡的案例。 她突然那么清楚地認識到,她真的不想失去大麥。 雖然他們之間的牽連還這么短暫,也這么突然。 可是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再去承受任何失去了。 但唯一不幸中的萬幸是,經此次一役,大麥終于開始老老實實地啃貓糧了。 安欣的畫筆散落在書房中。 每一次她畫完,總是不記得收,非要耗到趙帆得空把它們一個個掛好。 她總是不滿地表示,“反正你收了也是又要拿下來的,你干嘛要收?” 趙帆卻總說:“我們生出來都是要死的,還活著干嘛呢?” 安欣總是不屑地表示:“我們藝術家最害怕你們這種粗暴而機械的類比,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嘛!” 畢竟,過去她曾經給自己下過一個死命令,每天怎么說也要畫上一筆,哪怕只是多加一筆。 她堅信在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色彩斑斕的天地。 而剩下的工作,便是靠著自己的毅力一筆一筆認真地將它呈現給這個世界。 其實她并不是一名職業(yè)的畫家,她也是個設計師。雖然最初,選擇主攻設計,也是帶有一部分生活原因的考量,可一旦發(fā)現了設計與單純繪畫截然不同的魅力,她也深深地愛上了設計。但兩者并重,卻的確讓她時感吃力。趙帆甚至委婉地建議過她不妨考慮兩者取其一。 可她總是揚著下巴說:“我們藝術家的靈感來源是多方面的,你不去刻意挖掘它,它才會悄悄前來跟你打招呼。你若是啥事不干就等著它,人家可就不來了!所以我畫畫的時候有做設計的靈感,做設計的時候才有畫畫的靈感。” 趙帆點頭,“是是是,你說的對。梵高也需要兼職當當瘋子才能畫好畫。” 她只是勾著他的脖子仰著臉,“所以你也要每天兼職做做飯洗洗衣服收收房間才能把歌給寫好唱好啊……” 安欣出門前悄悄地望了一眼書房。 她垂下眼簾,心中竟然已經有些數不清,或者是根本不愿意去數有幾天沒有碰畫筆了。 她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過去她總是不相信一些人說的沒有心情,所以不去創(chuàng)作。 她總覺得只要接觸到畫筆,那邊是另一個世界。 她是可以拋下這里的種種去擁抱另一個純粹的天地,哪怕一天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現實會如同黑洞一般吸走人全部的理想和創(chuàng)造力。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還沒打算向現實卑躬屈膝,痛哭流涕。 她在出門前拿出手機翻了翻自己的Instagram主頁,和往常一樣,紅心在稀稀疏疏地增長著,雖然一直都沒有爆炸,但總歸是有穩(wěn)定地越來越多的人對她的作品表示出欣賞與喜歡。 她看了看最新的一幅畫下。 那是她生日時候畫的。 女孩在鋪滿落葉的路上裙擺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