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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顆心,這心,是好的。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他那身軍|服,就是對不住咱們。所以,你怨他,怨他是對的?!?/br> “我這心里頭……也怨。” “孩子,當(dāng)年,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不上心,著了壞人的道。死了卻不安生。讓你怪了自己這十多年。” “等我見著他,讓他不怪著你,你也……你也放開了心。人啊,一輩子快快樂樂地活下去……只要你活下去,開心的。我也就瞑目了?!?/br> “這些年,我沒把你照顧好……讓你沒過開心的,開心的日子?,F(xiàn)在,我去跟他賠罪。奶奶就要見著你爸了,還有你那可憐的媽……也算,一家人,團(tuán)……” 最后那個“聚”字,沒來得及說出口。 眼睛一閉,人徹底睡了過去。 旁邊的機(jī)器發(fā)出刺耳的鳴叫聲,有醫(yī)生跑了進(jìn)來,低頭給她查看…… 她身后的馮老爹紅了眼眶,馮mama都捂住了嘴巴,哭了出來。 而白閱珺只覺得,整個世界徹底塌了。 馮銘銘哭著沖過來抱住她,一直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她一概聽不見。 只知道,手心里的那只瘦骨如柴的手,真的就涼了。 再也暖和不起來。 老一輩的人說,人在外面死的,是不能再抬進(jìn)屋子里了。 當(dāng)晚,奶奶被抬進(jìn)了殯儀館。 馮老爹作了主,兩天后舉行葬禮。 所有的事情,都隨著馮老爹和林越澤去辦。 她只是安靜地給奶奶守夜,燒紙錢。 凌晨的時(shí)候,馮mama來勸過她,只說今夜還不用守著,讓她回家去休息。 她沒答應(yīng)。 后來,是林越澤留下來陪她。 她跪在棺材前,一壘一壘地往鐵盆里丟紙錢。林越澤也跪著。 不知道燒了多久,里頭和外頭都沒有聲音,靜悄悄的一片。 林越澤爬起來,將她按在肩膀上,“安安,我知道你難過。你可以和我說說。這里就我和你?!?/br> 她倒是沒真哭,只是靠在他懷里,看著前面的水晶棺材,整個人都有些無力。 像是過了許久,她突然說,“阿澤,我們家只剩我一個人了?!?/br> 沒有mama,沒有爸爸,沒有奶奶。 只剩下她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要虐幾章。。 和好后就完結(jié)了。。 第53章 第53章 住一起 華亦冉在外頭跑了一天,回到酒店,看到地上攤開著的行李箱,心里多少有些疑問。 他以為是人玩瘋了,還在外頭。她胃痛還沒好,本是想打個電話去囑咐一聲。 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他掂量著,算準(zhǔn)了她下飛機(jī)的時(shí)間,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可是這次沒人接。 擱平常,他可能轉(zhuǎn)身就忘,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這天,他等不及,往林越澤那邊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來,華亦冉還沒講話,那頭就說了聲,“華總,你等會兒?!?/br> 然后,是一陣雜七雜八的聲音。 他隱約聽到,有人在說,節(jié)哀。 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過了有好幾分鐘,林越澤才在那頭叫了聲,“華總?” 確認(rèn)人還在,他有些低沉的聲音,說了句,“安安現(xiàn)在沒時(shí)間接電話,奶奶剛剛?cè)チ恕!?/br> 他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問,“她呢?” “在病房里。” 他又問,“哭了嗎?” 林越澤嘆氣,“沒有。你知道,她這人,想哭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掉眼淚。” 華亦冉突然很煩躁,站起身,在酒店房間里來回走了兩圈。不小心踢到她擱在地上的行李箱,腳趾頭一抽一抽地疼著。 他深吸了口氣,“麻煩你先幫我照顧著她。” 林越澤答應(yīng),有些著急地掛了電話。說是得去安排后面的事。 他捏著手機(jī),站在房間中央,看到她擱在床頭柜上的一瓶爽膚水。 想起昨晚,她洗完澡,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披散著頭發(fā),走到床邊。手里就拿著那瓶東西。 那會兒,他覺得有點(diǎn)累,靠在床頭抽煙。 瞧見她大搖大擺地裸著肩膀在他跟前晃蕩,覺得熱火往上沖,暗滅了煙頭,一手把人撈了過來。 她剛倒了爽膚水在手掌心,正往臉上拍,冷不丁被他往后拽,還尖叫了聲。 他覺得真他媽喜歡聽她叫,把她身上的浴巾扯開,就開始干正事。 兩人在一起的歡樂,已經(jīng)像是□□侵入了他的骨頭里。 她難過,他也跟著疼。 他走到床頭柜邊,往沈曉曼房間打了個電話。 “現(xiàn)在給我找輛車,我要回昕城?!?/br> 沈曉曼詫異,“華總,你明天不是還要去找那位韓老板洽談嗎?” “你替我去?!?/br> “可是那位韓老板只賣你的面子,我過去……” 華亦冉打斷她,“能談成談,不能談成就算了。” “華總,這筆單子對我們……” 沈曉曼只是盡責(zé),他一直都知道。可這次,他卻沒聽她的。 他對著電話那頭吼了聲,“我說了給我找車!我要立刻走!” 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他媽的生意。 明顯,沈曉曼也被他嚇到了。 不過,她在他身邊呆了七年,比別人都能適應(yīng)他的臨時(shí)決定。 “是,我馬上聯(lián)系。” 華亦冉摔上電話,轉(zhuǎn)身收拾東西。 她洗后掛在窗邊的內(nèi)衣,丟在沙發(fā)上襯衫,放在洗手間里的口紅,還有床頭柜的那瓶爽膚水,他全部整齊裝進(jìn)行李箱里。 凌晨十二點(diǎn)多,沈曉曼居然還真能弄來一輛愿意跑長途的車。 華亦冉把東西放進(jìn)后車廂里,連和沈曉曼囑咐一聲都沒有,上了車離開。 從蘇州到昕城,開了足有十一個小時(shí)。 中途,華亦冉為了能節(jié)省時(shí)間,還親自上場,替了那司機(jī),把車當(dāng)飛機(jī)了開。 趕在中午回到昕城,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殯儀館。 在門口問了位老大爺,知道里頭今天有家姓白的在準(zhǔn)備喪事,他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去。 喪事辦得急了些,馮老爹一個人忙不過來,只能拉了局里的舊街坊來幫忙。 林越澤的老爹都來了趟,叫了幾個部隊(duì)里的舊屬也來幫忙。 所以,現(xiàn)在里頭人不少。 賓館是新建的,很寬敞。頭頂上的燈光很白,兩邊墻壁已經(jīng)擺了很多花圈。 人來人往地走動著。 他在那些雜亂的人群里,看到那個女人抱膝坐在地板上。 她還穿著之前出游穿得淡藍(lán)色襯衫和白色褲子,坐在地上,表情放空,兩眼發(fā)愣。 她的那個好朋友馮銘銘坐在她旁邊,想說話,卻不敢。手掌一直在她的后背上撫著。 他松開了行李箱,走過去,在她跟前站定。 地上的人抬起頭,看向他。那雙眼睛死氣沉沉,卻在看到他時(shí),微有波動。 他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