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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八處榫卯木釘,只是這結(jié)合處完全沒有縫隙,撬棍根本就插不進去,怕是要損壞這個棺槨了,唉,可惜這上好的金絲楠木了……” 看著這堅如鐵石,造型優(yōu)美,在光照之下發(fā)出絲絲金光的棺槨,孟教授不住搖著頭,單單就是這棺材板,那都是價值千萬的珍貴文物。 要知道,金絲楠木耐腐防蟲,冬天觸之不涼,質(zhì)地溫潤柔和,紋理細膩通達,歷來都是皇家用品,像是北京雍和宮雍和宮內(nèi)的那個金絲楠佛龕,就是該宮的三寶之一。 就是那位著名的十全老人乾隆爺,也曾經(jīng)在金絲楠木上留下過不好的名聲,當年乾隆看中了明陵的金絲楠木,于是以修葺明陵作掩護,拆下上好的料子給自己修建壽陵。 史料中也確實有記載,乾隆修葺過明陵,而且運回了包括金絲楠木在內(nèi)的大量明陵物料,莊睿在游覽清朝皇帝陵園的時候,就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在清陵建筑材料含有大量明朝的金絲楠木。 由于金絲楠木在明朝末期就已經(jīng)瀕臨滅絕,現(xiàn)在市場上根本就見不到新木頭,即使有,也都是些堪稱古董的老物件了,所以現(xiàn)在市場上的價值,比之小葉檀家具也是不遑多讓。 “老師,這間墓室開啟的久了,我看,還是開棺吧?” 要是放在尋常的時候,莊睿或許也會為這些金絲楠木感到可惜,不過想想棺槨內(nèi)的那具水晶棺以及那方承載著中國數(shù)年帝王文化的傳國玉璽,就算是把這用料考究的棺槨整個給拆了,莊睿都不會心疼的。 “好,準備開棺……” 孟教授也是有決斷的人,相對來說,這次考古發(fā)掘的保護工作,已經(jīng)是做到極致了,稍微有一點損失,也是可以在承受范圍內(nèi)的。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時光流轉(zhuǎn) “這玩意可真是硬啊……” 在孟教授的“指點”下,莊睿站在梯子上,用工具在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上開了幾個槽口,用于撬棍的的插入。 當然,孟教授指出的是大概方位,莊睿所選擇的地方,絕對是榫卯結(jié)合的最佳位置,不過這楠木實在是過于堅硬,即使用現(xiàn)代工具,也把莊睿累的一身臭汗。 八個一米五高的便攜式合金梯子,分別架在了棺槨的兩邊及首尾處。 站在梯子上的幾個人,均是考古隊數(shù)得上的大力士,莊睿就不用說了,任博士也拿著個撬棍站在一個梯子上,就連彭飛都被招呼了下來,參加此次開棺行動。 “大家準備……” 孟教授在下面指揮著行動,“等下我喊一、二、三之后,你們同時向上發(fā)力,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此時站在梯子上的八人,心中均是有些忐忑不安,膽大的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這在世界史上都留下了濃墨一筆的成吉思汗,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至于膽小的,則是怕棺槨內(nèi)突然射出暗箭什么的,那自個兒可就要成為這位蒙古大汗千年后的殉葬者了。 相比另外幾個緊張的工作人員,彭飛倒是放松的很,和莊睿開起了玩笑:“莊哥,您這夢做的還真準,不但自個兒找到了蒙古老鬼,居然連兄弟一起拉著都見到了,晦氣,真是晦氣……” 莊睿拿著撬棍,將其卡進了槽口里,笑著說道:“彭飛,你小子少說幾句,好歹這也是位帝王啊,小心他等會詐尸找你算賬……” “切,要是哥們活在那個年代,哪還有成吉思汗什么事?。克F(xiàn)在就跳出來我都不怕……” 彭飛滿不在乎的和莊睿胡說八道著,別說這死了千年,早已化成枯骨的人了,彭飛當年連那身體腐爛了一半,長滿了蛆蟲的尸體都曾經(jīng)見過,壓根就不在乎這種場面。 “靠,彭飛,你小子別說了行不行?這不是成心惡心人嗎?” 莊睿和彭飛的對話,終于讓旁邊的人受不了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在一座墓室里,雖然這些都是有過開棺經(jīng)驗的科考人員,但是誰都不想等會棺槨開啟后,見到一具半腐的尸體吧? “行了,都集中注意力,等下用力要均勻……” 孟教授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心下對任博士卻是感到有些失望,作為一個科考工作者,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情況,都要用泰然的心態(tài)去面對。 “一、二、三,開棺” 孟教授一聲令下,站在架子上的八個人,同時雙臂用力把撬棍往下壓去。 “咔……咔……吱……吱吱……” 雖然這金絲楠木打制的棺槨異常堅固,但是在八個榫卯連接的方位同時使力下,也終于松動了起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過后,棺木緩緩的露出一道縫隙。 棺槨的木榫要比一般家具長的多,棺蓋足足往上升起兩寸左右的時候,榫卯還沒徹底分開,孟教授連忙喊道:“不要停,用力,再用力,馬上就撬起來了……” “咔嚓” 一聲讓所有人心頭都顫動了一下的響聲過后,整個棺蓋終于脫離了棺槨,露出了一條拳頭大小的縫隙。 這次開棺,央視的兩位記者都來到了墓室里,不過這棺槨的高度讓他們無法在第一時間拍攝到里面的情形,哥倆正高舉著攝像機,拼命的將鏡頭對準了棺槨的縫隙處。 “先不急著拍攝,小楊,拿四條繩索來,莊睿,你用繩子把棺蓋綁住,用撬棍把它給抬下來……” 孟教授臉色雖然也很激動,但是開棺的步驟他還是記得的,當下有條不紊的安排了起來,五分鐘之后,那長約三米,寬度在兩米三左右的棺蓋,終于被挪到了地面上。 放下棺槨后,莊睿連忙就近爬上了一個梯子,孟教授當仁不讓的爬在了一個梯子上,兩位攝影記者當然也少不了的。 彭飛和任博士反應(yīng)也很快,別人還在揉著肩膀的時候,這哥倆也一人占了一個梯子,等到其余幾個人反應(yīng)了過來,八個梯子已經(jīng)是都被人給占據(jù)了。 “媽呦,這……這怎么躺著和活人???” 就在幾人差不多不分前后的爬上梯子后,往棺槨內(nèi)望去的時候,在棺槨的尾部,央視的一位記者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呼,整個人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另外那個央視的金牌攝影師王記,雖然沒有從梯子上掉下來,但是整個身體也在顫抖著,攝像機的畫面不停的擺動著。 這其實也不怪那位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