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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跳。她在人家背上模糊一瞥,好家伙,屋里已經(jīng)刀光劍影一片。 “世子, 得罪了?!卑阎x昭放到院子里的人賠了個不是,就跟木樁子似的杵在她旁邊。 謝昭擺手表示無妨。她早知道人家要來問候一下。可是她睡著之后被吵醒現(xiàn)在眼皮沉重只想繼續(xù)夢周公,刺殺與防護這種刺激的游戲都沒法讓她振作。 謝昭暗想一定是自己情商太高戀慕者太多,人家都說為情所困,所以她睡得多也是正常。打著哈欠摸著塊石頭, 謝昭一屁股坐下,睡意朦朧擋不住的瞌睡。 “小哥,過來一下。”謝世子覺得上眼皮都快親到下眼皮, 困來如山倒,扛不住地想打滾卷鋪蓋。 那個杵著的小哥果然過來兩步,順著謝昭招魂似的手勢蹲下。 一張臉美如冠玉,白生生亮堂堂,眼睛光彩熠熠,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的眼波。 世子栽蔥一樣咕咚倒到對方肩上,嘀咕,“咋這么困呢……” 話一落已經(jīng)呼呼大睡。 小哥沉默一刻,很干脆地一把撈起世子背上,非常鎮(zhèn)定地翻上院墻。就這么直接隨便地把人弄走。 謝昭睡得死沉死沉,像掉進無底黑洞,還軟體動物似的癱成爛泥,指頭都不想動一下。本能覺得很不對勁,卻偏生掙扎不過睡意。突然醒過來的時候眼皮撩了半天才張開,渾身跟沒骨頭一樣又酥又麻當真是想長睡不醒。 天還沒亮,房里亮著燭。 這一覺后遺癥有點大啊。 在鋪蓋上蹭一通又滾一滾,謝昭遲鈍的大腦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像有刺客來著? 腦袋頓時清醒一半,抓著滿頭亂發(fā)的世子爬起來,虛著眼剛一個掃視,突然嚇個半死。 媽蛋,這房間咋回事?她家里壓根兒沒這擺設(shè)! 嚴謹對稱中透露出病態(tài)的控制欲,那從中劈開跟紙片一樣完美對折的究極大陣,有一種令人蛋疼的熟稔。 臥槽,不要跟她說趁著家里亂,那蛇精病又來一遭,順便還把本世子稀里糊涂弄走了!怪不得那會兒困得眼皮兒都撩不起,感情是那變態(tài)搞鬼。 謝昭一個跳起,簡直膽戰(zhàn)心驚。 什么時候拓跋那蛇精病又來了?!他究竟想干啥?本世子老爹光榮卸任,我這無權(quán)無勢空頭掛名的世子又不是朝廷重臣,國家機密壓根一概不知,他要打進對手國內(nèi)部來個竊聽風云諜戰(zhàn)迷云劇本,不該來找本世子??! “你醒了?”一張非常人畜無害蓮花一樣純凈的美顏湊過來,表情幽幽。 扶頭的世子面對跟地底冒出的人,眼神銳利:“你想干什么?” “從前在謝府我?guī)湍慊U為夷免你一家被人誣陷,還于別人的暗殺中護你,花樓里我犧牲清白又替你解圍,昨晚上還又救你一次,謝昭,你沒想過報答我嗎?”宗若非常認真的問。 “沒想過?!敝x昭呵呵一聲,“告訴你,美人……本世子老爹回家種田了,本世子從來跟兵部不熟,不知道大晉兵強馬壯糧草多得可以勻出來喂狗。哦,御林軍統(tǒng)率什么的也一個不認識,不知道宮里守衛(wèi)嚴得蒼蠅都飛不進,不知道皇帝晚上睡覺喜歡把刀放枕頭下或者掛墻邊,也不知道他寢殿里的高手要么蹲在床底下要么躺在房梁上。 本世子跟吏部也不熟,不知道人事任免可以走通七大姑八大姨關(guān)節(jié),不知道好多老匹夫貪財又好色收了許多白花花銀子養(yǎng)了無數(shù)房小老婆。本世子也不知道戶部每年在冊有海了去的銀子,足夠大肆宣揚大晉國力雄厚財富驚人買下無數(shù)個城池。 你丫懷揣報國雄心給自家人打探消息安插臥底也要找對人……本世子跟你講,報答這事兒呢講究個你情我愿。想讓本世子做賣國賊,你還是洗洗睡吧。” 一口氣拉完,謝昭用非常嚴肅的表情應(yīng)對面前這個曾口稱‘喜歡她’的拓跋小王子。 對方用一種稀奇古怪的眼神看她,幽幽地開口,“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宗若嘆了口氣,無奈道,“這么大恩情,你就不能回一句‘難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嗎?” 謝昭面無表情:“不能。你的腦子莫非有洞?” 青年笑,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爸x昭,你確定要繼續(xù)裝傻?你明明知道我對你從來沒有歹意,我所求所圖也曾親口告訴過你。哦,還有,在花樓里,你忘了你是如何熱情如火對我的?” 莫非你想不負責嗎?對方的眼波里有著這樣的含義。 “就是那什么‘喜歡上’那一套?”毫無節(jié)cao的謝世子翻著白眼一擺手,“不好意思,本世子可不喜歡被人上。你看看,你喜歡絕代傾城美嬌娘,本世子喜歡翩翩如玉佳公子,這興趣愛好如此不同,如何能有共同話題?話不投機半句多,咱不如江湖再見?” 世子一撩袍子飛快地跑路。 宗若抿著唇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謝昭一出門才發(fā)現(xiàn)是在驛館。金刀在園中樹下刨坑,看樣子是在藏什么東西。幾輩子都沒機會談戀愛的世子一聊情感話題就慫的不行,生怕拓跋白蓮花擺上情圣面孔再來個深情告白讓她把晚飯都吐出來,所以她完全沒心情看小公主在搞什么,只管先奔回家再說。 她一路跑出驛館大門,都沒有人阻攔。 謝昭安了個心,仰天長呼一口氣暗想還好蛇精病還不是什么精神變態(tài)。緩口氣的世子一擺衣袖,背后的大門嘎吱沉重合上,暗乎乎的天色里驛館門口的兩個大燈籠晃晃悠悠。 她剛踏上街,一股妖風刮過。三十六天罡大陣眨眼擺上。 尼瑪!殺人都追到驛館來了。 謝昭猛地一個急剎車,回頭跟一道龍卷風似的刮回驛館,一邊跑還一邊深情呼喚,“拓跋小帥哥,大美人,快出來我們談?wù)勅松硐胍约霸姾瓦h方!” 青年手執(zhí)長劍風度翩翩飛來落在驛館的圍墻上,聞言眼神溫柔地看著狂奔的世子,“阿昭,你不必勉強自己?!?/br> 勉強你妹?。∫稽c都不勉強!完全是強搶!“不不不!我想了想,美人你如此清新脫俗長得也分外妖嬈,簡直是本世子心中所求獨一無二的絕配,請不要大意地收下本世子的一片愛慕!求抱走??!”淚流滿面的謝昭如狂風過境呼嘯到驛館門口,背后刀鋒凌厲殺氣激得渾身雞皮疙瘩飛起。 拓跋小王子如天外飛仙姿勢優(yōu)雅地落地,橫劍笑瞇瞇,那叫一個風雅柔情,“那,我叫你一聲你敢應(yīng)嗎?” 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抱住美人大腿的謝世子咬牙:“你叫吧?!?/br> 驛館的門哄的一聲打開,拓跋來的護衛(wèi)沖出來。宗若垂頭望著抱大腿的世子,非常深情道,“媳婦兒。” 謝昭:“……” 你妹。如何整死你,白蓮花結(jié)出的終極形態(tài)——蓮蓬,坑坑洞洞里結(jié)了數(shù)不盡的心眼兒,什么便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