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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七皇子不想說話。 廖貴妃覷他一眼,一聲輕笑,“你這是斷袖情深久了,姑娘已經不合你心意了?” 傳言太無稽,偏偏大家平日里無趣,雖不當真,卻硬要大眾普及地洗腦作談資,就連親娘也不放過調侃開涮兒子的機會。沈沉衣僵著個臉,無言以對。 親娘算什么,就連那個疑神疑鬼君恩難測的皇帝,都能把沈沉衣這事兒當個大笑話開懷幾天。 簡直離譜到皇子懷疑自己就算真的亂搞起來,所有人也只會捧腹大笑。 廖貴妃沒等到兒子回應也不生氣,反正清楚沈沉衣悶葫蘆黑臉的性子,美人娘也沒多大期待,她慢吞吞撤了支著的手又翻一頁,負責喂食的宮女遞過糕點,廖貴妃優(yōu)雅地咬了一口,半點沒蹭壞自己唇上的妝,又喝過宮女奉的茶,突然道,“謝府倒是很不錯,大家都想攀上?!?/br> “謝昭長得不錯,脾氣也對本宮胃口,家世也好,”廖貴妃遺憾地嘆氣,“就一點不對勁?!?/br> “謝夫人怎么就把他生成了兒子?” “真是可惜那副長相。” 無限悵惘的語氣。 皇子的臉更黑。提到謝昭,他心情古怪。小時候拎不清也罷,到了十四歲X遺,夢里快活似神仙的爽,按倒后這樣那樣的居然不是有胸有顏的嬌娥麗女,而是謝昭那小混蛋! 什么時候他的三觀已經崩壞到如此超凡脫俗大開尺度的境地?難道他骨子里就是這樣饑不擇食?! 自覺端方的七皇子,面對那饑渴的春夢,簡直震碎一地認知。這叫他如何以正常的心態(tài)直面謝昭這竹馬小伙伴? 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還只當那傳言是個笑話。只有沈沉衣自己,cao蛋的想罵臟話。 謝昭說長歪就長歪,完全不顧他復雜混亂的心態(tài),胡搞濫搞惹得他大為惱火不說,居然還反過來嫌棄起他。 現(xiàn)在兩人基本是相看生厭。 “你們不是關系很好嘛?!辟F妃突然沒有興致地放下話本,揮退服侍的宮女們,只剩下個心腹太監(jiān)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壁角?!霸趺绰犝f最近鬧掰了?” “謝將軍多敏感母妃不是不知道?!鄙虺烈禄卮?。 “謝將軍那是大智若愚,多少人看走眼?”廖貴妃笑,精心涂抹的口脂泛著光的可人,“你外公一家要是也這么藏拙機靈,也不會……” 貴妃頓了頓,突然說不下去,輕嗤一聲,她轉了話題,“謝世子一直給人滑頭的印象,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也不藏著掖著,倒是坦蕩。我的兒,身為皇子,一起長大的兄弟你該大方些才是?!?/br> 沈沉衣并不情愿因為謝將軍的緣故而低頭遷就謝昭,“母妃想讓我放下身段去討好謝府?” 廖貴妃又笑,“討好有什么用?”她伸出精心保養(yǎng)的指抹了抹眼角,似乎取笑自己兒子的天真,“謝府可不吃那些,謝氏夫婦小心翼翼生怕惹麻煩被圣上找到理由。連那個半大小子都狡猾得不像話。” “為娘想說的……” 貴妃眨眼,“我的兒,別人家的女兒被皇室看上都叫倒霉,人家謝昭身為男兒被你惦記上,豈不是更不幸?占了這么多便宜,你大度點又怎么樣?” 又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畢竟是自己親娘,皇子黑著臉忍耐。 “怎么我有說錯?你五六歲追在人家屁股后頭嚷嚷‘媳婦兒’的事娘還記得呢。前兩年你做個春夢把人家翻來覆去睡個幾遍,謝昭虧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圣上都笑你們呢?!?/br> 被翻出黑歷史的皇子臉色奇臭,他實在不懂貴妃為何對這樁舊事如此津津樂道,并且攪起渾水來永不疲倦,好像很開心他最好真能搞出個斷袖情來。 羞恥感太過強盛,沈沉衣無法直面親娘渾不在意的洗涮,只好繃著臉告退。 貴妃準了他的辭別,清幽的眸子看不清藏些什么情緒,笑意盈盈的臉好像一張永遠撕不下的面具。 “人生在世,喜歡什么倒是其次,能不能撈到手恐怕才最要緊。至于用什么手段,有什么要緊?”三觀似乎不太正的親娘沒點明什么,煞有介事地拍拍皇子肩膀,非常溫情道,“我的兒,你記住,你父皇對你比別人多出的幾分慈愛可是比真金還真,他就喜歡我兒這樣真性情的。” “為娘也支持你大膽追求天真去愛。”貴妃最后一句滿含慈愛的話讓皇子背皮發(fā)麻,起了一串串雞皮疙瘩。 皇帝他老人家就喜歡混賬糊涂的傻兒子。因為不夠精明的兒子才能讓漸老的皇帝放下戒心,有機會體會難得的天倫之樂,越蠢越天真的胡作非為,皇帝就越覺得稚子之心單純可貴。所以歷朝歷代皇帝年老后,總是最寵愛小白花一樣的幼子幼女。 七皇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藏拙的本事你要多學學人家謝昭?!毖菁疾恍邪?,兒。貴妃一臉感嘆。 皇子額角跳了跳,沒說話,默默地退下,一副悶葫蘆樣。 貴妃往坐榻上一靠,嘆道,“這兒子真是一點也不像我?!?/br> “七皇子倒是像我?!庇新曇粝袷峭蝗粡牡氐紫裸@出。 “又不是你的兒子,像你?”廖貴妃輕笑,眉眼多了幾分鋒利,“獨孤將軍,沒人告訴你,宮闈重地外臣不得入內的規(guī)矩?三番四次沒規(guī)沒矩,如今更是口出不敬,莫非,你真欺我廖氏一門只剩孤兒寡母?” “娘娘此言真是令臣傷心?!庇心凶右簧肀阊b,身形高大魁梧,從簾后出來。 貴妃的心腹太監(jiān)垂眼,視線放在腳尖上,什么也沒聽見看見的神態(tài)。 獨孤勝英氣逼人的臉上毫無愧疚,更是厚著臉上前,目光灼灼,“臣不過是長夜相思難耐,情不自禁過來看上娘娘一眼罷了。” 真是厚顏無恥的亂臣賊子。 “看上一眼?”貴妃嬌笑,眉目風情流轉,美人橫陳榻上,溫柔曼問,“只是來看上一眼就夠?”仿佛婉轉的邀請。 男子滿含侵略的目光果然更深。獨孤勝走上前單膝跪下,貴妃伸出手,雪膚如凝脂,輕輕搭在男子的臉頰旁。 心腹太監(jiān)偷看了一眼,立馬低頭,面上做游神無知狀。心里卻開始打鼓。 前幾次都還僅限于一個偷窺,一個冷嘲熱諷,現(xiàn)在已經上升到授受不親,莫非貴妃打算紅杏出墻?! 這叫他以后怎么直視七殿下的臉? 那亂臣賊子伸出手,正要無恥探到貴妃的柔荑,忽聽得廖貴妃冷冷道,“看過了?” “那就滾。” 七皇子的娘撤手,美目無情轉開,撿起先前放下的話本繼續(xù)。 像是殿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獨孤勝一僵,遺憾地嘆口氣,站起身,復雜而又隱忍地望貴妃一眼。 “先前娘娘的話,勝深以為然。”喜歡什么,搞到手才最要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