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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吵架了,你mama還愿意帶你去?” 寬寬啃著手指,嘿嘿地偷笑:“王子非跟我道歉了,說不該說我mama的壞話。我大人有大量,已經(jīng)原諒他了,所以mama答應帶我去?!?/br> 望著寬寬殷切的眼神,他怎么忍心拒絕,況且自己內(nèi)心當然是萬分愿意的,心想以老師的身份出席小朋友的生日聚會也沒什么不妥,所以那天王子非的mama來接孩子,他便提了一句:“聽說王子非這周末有生日聚會,請了很多小朋友?!?/br> 王子非的mama是個身材豐腴,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平時來接孩子時也愛有事沒事跟他聊上兩句。聽他這樣講,立刻說:“是啊,陳老師周末有空嗎?歡迎你也來,本來就要邀請你們的,我這就去邀請一下李老師。” 事情就這樣決定。晚上來接孩子的又是宋挺。這些天宋挺基本不進教室,只在門口冷冷掃他一眼,朝寬寬招手:“走,咱們找你媽去?!?/br> 寬寬一聲歡呼撲過去。他站在門口,在晚霞滿天的暮色里目送寬寬離開。沒想到寬寬跑了一半又折回來,跑到他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口。他低下頭,寬寬在他耳邊說:“陳老師,你明天一定要來哦?!?/br> 他鄭重地點頭,寬寬咧開嘴笑,回頭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讓他們只因為孩子就在一起,所以么,就醬紫。 ☆、世間最美好的你(6) 王子非家的條件相當不錯, 生日聚會辦在金碧輝煌的私人會所里, 鋪著大理石的門廳空闊氣派,舉辦聚會的小餐廳布置得象個星戰(zhàn)里的太空艙, 集酷炫拽為一身。他在門口遇見頌頌,她和往常一樣,穿隨隨便便的T恤和仔褲, 頭發(fā)松松地攏在腦后, 十分素凈的一張臉。 這些年他過得平平淡淡,也已經(jīng)灰了鬢邊頭發(fā),心境只有滄桑。她卻還沒怎么變, 手里牽著個五歲的娃,仍然有點學生模樣。時間對有些人總是更加寬容,就像頌頌,單身的生活也過得充實美好, 令他艷羨。 寬寬第一個沖過來,抱住他的腿歡喜得不得了:“陳老師,你來啦?!表烅灥纳裆? 見到他也只是微微一怔,并沒說什么, 他就抱起寬寬走進去。 生日聚會的活動無非是這些,吃蛋糕, 吹蠟燭,拆禮物。mama們和mama們聊天,爸爸們和爸爸們聚在一起。王子非的爸爸過來和他寒暄:“聽說陳老師定居在美國, 回來只是來度假?” 他簡短又禮貌地回答:“是,這次休六個星期的假,馬上就要回去了。” 王子非爸爸哈哈笑:“美國我也經(jīng)常去的,不知陳老師在哪里高就?”王子非的爸爸據(jù)說經(jīng)營一間軟件開發(fā)公司,專做美國IT公司的軟件外包業(yè)務。他不欲與他深交,所以只簡單說:“我住在西雅圖?!?/br> 沒想到對方不棄不舍:“西雅圖我常去啊,哈哈,第二個硅谷嘛,我和那邊好幾家IT公司有生意上來往。陳老師在哪家公司就職???” 他只說:“M公司。” 那邊小朋友們開始拆禮物,大部分家長送的都是玩具,最大那只盒子是王子非爸爸的禮物。王子非迫不及待地拆開閃閃發(fā)光的包裝紙,里面儼然是一只最新型號的無人駕駛小飛機,引得所有孩子一片驚嘆。最后那一個紙盒是寬寬的禮物,王子非拆開,見里面是一套童話書,難掩失望之色:“魯宥寬,你送的這是啥呀?” 寬寬解釋:“我mama說,這套書有圖畫也有字,五歲小朋友讀最好了?!?/br> 王子非嘟嘴:“一點也不好,誰要看圖畫書,是不是因為便宜你mama才買的啊?!?/br> 隔壁圍成一圈的mama們似乎沒注意小朋友們的動向,聊得很熱鬧,唯獨頌頌神情淡然,也不怎么搭話,這時候找了個藉口站起來走出去。他看見王子非的mama神色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邊王子非的爸爸臉有得色地繼續(xù):“M公司啊,哈哈,我也是認識幾個部門經(jīng)理的。不知陳老師在哪個部門工作?。俊?/br> 他忽然有些不耐,這對夫婦的嘴臉讓人生厭,實在懶得跟他們周旋。他干脆從口袋里摸出名片遞過去,只說:“你認識哪個部門經(jīng)理?哪個級別的部門?如果是在我手下,級別不太低的話,我應該會認識?!?/br> “陳……?”王子非爸爸捏著名片的手有點顫抖,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得磕磕巴巴,連語調(diào)都變了:“那個,怎么會……哈哈,久仰大名啊……我說怎么看您那么面熟,應該是在哪本雜志上看到過您的照片……實在是沒想到,有眼不識泰山,哈哈……” 爸爸們都停止談話聚過來,甚至連mama們也停下談話,關注他們這邊的動靜。他只關注小朋友們的活動。小孩無辜,都是大人的一面鏡子。那邊王子非的幾個好友已經(jīng)開始攀比,一個說:“我爸爸說,今年我生日帶我去新西蘭看霍比特莊園?!绷硪粋€說:“我爸爸說今年生日我要什么給買什么,比其他小朋友的生日禮物都貴?!睂拰挼椭^沒說話,總算還有小朋友好心:“你們都別說了,寬寬都不高興了?!?/br> 寬寬一直背對著他,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這時候?qū)拰掁D(zhuǎn)過頭來,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自認不是個沖動的人,做事向來有條不紊,只有在感情一事上總失去理智。那天寬寬和王子非打架的事他自然知道,心里輾轉(zhuǎn)難過了幾天。頌頌向來不怎么介意別人的眼光,活得自我灑脫,選擇看淡一切。而他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最珍惜的人受人輕視,被人非議。現(xiàn)在寬寬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他完全不能再忍。 正好王子非的爸爸開始拍馬屁:“陳先生大忙人啊,難得這么熱心公益,還來幼兒園教小朋友下棋,哈哈,我們家王子非有福啊?!?/br> 他沉聲說:“我確實沒什么時間熱心公益。來幼兒園幫忙,完全只是因為寬寬是我的孩子,所以想和他多相處。” 四周一下鴉雀無聲。頌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站在房間那一側(cè)看小朋友玩耍。短暫的空白,還是王子非的mama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說:“啊?!原來是這樣,寬寬mama也真是的,瞞得這么嚴,從來都沒提起過??磳拰抦ama的樣子還象個小姑娘,真是沒看出來啊,呵呵?!?/br> 他聽得出那些言外之意,也知道他們都在想些什么,誰知道,也許還是個一夜情,她仍然是那個未婚先孕不知道檢點又沒人要的女人。所以他望著王子非mama,笑了笑說:“確實,我和頌頌認識時她還在讀書,我求婚的時候她也還是個沒畢業(yè)的小姑娘,根本沒有寬寬,現(xiàn)在都五六年了,寬寬都那么大了,她還不肯嫁給我。” 王子非的mama也許被他看得心虛,適時宣布:“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來切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