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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徐徐收尾,琴尾的孔雀翎也緩緩落下拖在地上。此刻全場竟鴉雀無聲,余碧渙的這一曲是真的讓人瞠目結舌,為之嘆服。 余碧渙再起身行禮,陽光很適時的照射在余碧渙的臉上,她耳旁的金鈴兒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劉若凜非常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渙兒,還能有誰會帶著那對金鈴兒? 余碧渙款款走回自己的座位,遲鈍的掌聲才一陣陣熱烈地響起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從拿到秀兒送來的包裹后,她才開始練習隔空撫琴。自己也很驚嘆,兩天就練成了。還好今天沒有出什么錯,就連平時震不起來的孔雀翎今天也舞地很盡興。本來秀兒說了要是實在不行,就讓它們懸在那兒做個裝飾。沒想到今天奮力一搏,竟然很成功。她盡力了,結果只要是公平的,怎樣她都接受。 余碧渙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一雙炙熱無比的眼神,卻不是劉若凜,而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男子。她看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狠狠地看著他,蕭燕升!當初是你自己揮劍斬情絲,現(xiàn)在后悔了吧。 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第十五章 舞飛 仗劍飛花柳絮輕,金鈴搖碎輸贏定。 正午時分,所有的人用過了午膳各自回了休息的處所。各家的小姐也開始忙著準備下午的“舞試”。只有秦淑云的凰儀殿內聚集滿了前來辭禮退宮的的樂師們。 “你們覺得今天誰更出彩兒???” “二十號?!?/br> “對對對。最后一個最妙,簡直是已經(jīng)達到了“人琴合一”的境界。我自嘆不如啊!頭甲她當之無愧?!?/br> “還有那個彈什么琴的,真是也別有一番滋味。是得了第三是吧?第二是哪個?” “看來我們是老了,記性也差。我都不記得第二彈的曲子叫什么了。” 一個年紀較輕的樂師連忙接上:“我記得我記得。得第二的那個女子彈的是琵琶,曲牌,她自己改的。聽得出有的味道。得第三的那個女子自己說的那叫“家椰琴”,是這么讀的來著?!?/br> “對對對。就這三個是絕好?!?/br> 樂師們正在互相議論早上樂試的見聞。就算是在見多識廣的樂界的泰山北斗們也不得不感慨今日有幸能看到這場絕佳的曲藝比試,不枉此生。不過在場的樂師們卻不是今日席上樂師的全部,能進凰儀殿的這些個都是事先就和凰儀殿有些牽連。 “咳咳咳。”凰儀殿的內侍先出現(xiàn)在殿內,朝著低下交頭接耳的一陣咳嗽。殿內即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太后娘娘到?!?/br> “草民恭迎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br> 秦淑云沉著臉走上大殿正中的座兒上,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也不做聲叫他們起來。她此時的心情壞透了,實現(xiàn)明明講好了要這些樂師們都要向著與別的女子帶著不同的耳飾的人。怎么到了到了,張思思只得了個第三甲?!翱磥砟銈儺吘故悄挲g大了些,從今兒起你們脫去樂籍,世代不得起樂?!?/br> 堂下跪著的人本來還得意今天這差事好辦,因為那與眾不同的金鈴兒確實獨當一面。本來來討賞的,這下聽到皇太后說出要脫他們的樂籍的話,立刻都凍住了。 一個年老的樂師走上前撲倒向秦淑云的方向跪拜:“太后娘娘,樂就是我們樂人的命。小的們做錯了什么也請?zhí)竽锬锖:?。請?zhí)竽锬镳埫。 ?/br> “請?zhí)竽锬镳埫??!北娙她R聲磕頭。 秦淑云氣的很,臉都撇向一邊,斜視這堂下的人?!白鲥e了什么?看來今天哀家不說明白你們還不服氣了是吧?那好。我問你們,比試之前,哀家怎么和你們交待的?” 那個年老的樂師回答:“讓我等務必要讓其中一人得勝?!?/br> “什么人?” “憑耳飾識人。哪個戴的耳飾與別人的不一樣便是此人?!?/br> “還算記得。那你們照做了嗎?” “我等是謹遵諭旨,二十號帶著與別的小姐不同的耳飾。” 秦淑云右手一拍座椅扶手,眉頭進擰?!澳阏f什么?我看你是老眼昏花?!?/br> “草民不敢?!_實見到二十號戴著的是一對……金鈴耳珰,其他的小姐們都是帶著……琺瑯彩……。”說話的老者已經(jīng)開始哆嗦起來。 秦淑云抬起手來指著堂下:“事情辦砸了,我剛才也只是削你們樂籍小懲大戒。你們竟然編出故事來欺騙哀家?難道不想活了?” 眾人都跪著爬到鳳臺的階梯處,另外也有人開了口:“老樂師所言非虛,我等都見只有最后上場的女子耳著金鈴,與眾不同?!?/br> “那又如何?難到還向哀家邀功不成?哀家要歇著了,你們都下去。”秦淑云當時坐在高臺之上,彩臺上的光景也看的不是很清楚。連她自己都無法分辨出哪個是張思思,錯怪了樂師們也不可知。但已經(jīng)出口的話,她怎么能說自己錯了?怎么能損了皇家顏面?說完了話,起身離去,留下殿內這一群倒霉催的只能干瞪著眼。 晌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舞試”也在鑼響之后正式開始。余碧渙這次抽到的是第八個上場,位置不前不后剛剛好?,F(xiàn)在她坐在位置上一點也不緊張,只隨意的看著前面出場的人。 當初自己還為選什么舞躊躇,虧得秀兒嫂嫂能夠想到讓余碧渙仗劍起舞,她可是從小就學劍,舞劍是她的專長。再加上秀兒為她求來的舞譜幫了大忙。那本舞譜真是件寶貝,包羅萬象不說,竟然還能能從中找到一些失傳了的技藝。余碧渙雖然沒有全部學完,但也挑的其中幾個編串舞中。 司徒嬌嬌在她前面上場,穿著一身胡服,一看就知道要跳的是胡旋舞。隨著樂聲胡服舞動起來,司徒嬌嬌輕擺柳條細腰,先慢慢地旋轉。在每一個轉身間,都可以看見她臉上極為嫵媚的笑容。漸漸地,鼓點聲急,旋轉也越快。司徒嬌嬌頭上依舊帶著紅色的牡丹花釵,在飛速的旋轉中只看見那么一個紅點。但是她所穿的舞裙已經(jīng)舞成了一朵嬌艷的牡丹。 緊接其后的就是余碧渙,她穿著秀兒為其特質地舞衣走上彩臺擺了一個極為優(yōu)美的動作。說是劍舞,怎么沒有見余碧渙持劍?只見她雙手伸直合于頭頂上方,身體微微地向左邊彎曲。右腳立于地面,左腳盤曲,腳掌放在右腳膝蓋處。 她還沒有開始跳舞就已經(jīng)引得一片贊嘆。上身穿著深綠色木紋的長袖短襟,有腰身處墜有許多和余碧渙的耳飾一樣的金色鈴兒。手肘以下部分是白色的輕紗袖,袖口狀如馬蹄蓮,上端與平常的袖口無異,袖口下端從手肘處慢慢地擴大,比喇叭袖的袖口要更大,末端還有垂下的條紗。腰間一條七彩蟬翼紗制腰帶,在腰后系了一個雙燕結,燕子尾巴常常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