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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不要與我說這些沒用的?!?/br> 容湛沒言語。 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朕想過了,會公布你是朕的兒子?!?/br> 容湛抬頭,一點都不驚訝,他平靜道:“陛下還是不要這么做的好,未免實在難看?!?/br> 他冷冷淡淡的:“而且,我也不想影響太子什么。不管太子說了什么,這件事兒都不需要說的多了。稍后我平靜幾分,我會與嬌月一同出游。往后,除非逢年過節(jié),就恕我們不能回京了?!?/br> 皇帝審視容湛,問道:“這是你的心里話么?” 容湛揚眉,似笑非笑:“陛下覺得這不是我的心里話?您覺得我有必要說謊么?”他說道:“這個京城,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噬?,不管您是什么人,還請您珍重吧?!?/br> 皇帝眼神幽暗,仿佛是看不見底,他緩和了許久,說道:“你這又是何必?!?/br> 容湛:“不管您是要對付誰,要抓誰,這些事兒都與我沒有關系,這個京中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讓我不舒服。也許,我根本就不適合這里。” 容湛淺笑,認真道:“如若有朝一日您尋了我的母親,還請您告訴她,希望她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不要再與我有什么關系。這輩子與她成為母子是我最大的悲哀。我萬萬不想下一輩子還要遇見她,想想就格外的倒胃口。” 容湛轉身要走,皇上喚住了他,認真的說道:“朕不能告訴她,等到將她找到,你親自告訴她好了。” 容湛沒言語,皇帝繼續(xù)道:“還有關于你身世的事情,朕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容湛冷冷的笑了出來,說道:“您還真是有趣,那不知,陛下尋我來說什么呢?難道我們還有什么值得說的么?明明我不是你的兒子你還要這樣做?將不是自己兒子的人認作自己兒子,您是……” “你是!”皇帝認真:“朕查過你母親有孕的記錄,也找到了當時的證人。人人都知道你早產三個多月,可是實際上,你是足月出生的。按照時間推算,你根本就不可能是二哥的兒子?!?/br> 容湛揚了一下嘴角,說道:“這東西都能造假吧?難不成您還以為俞曉妍這個人是一個沒有籌謀的人?這樣大的紕漏,這樣大的人證,她為什么要留著?若是想要一勞永逸,該是殺人滅口吧?” 容湛微笑,說道:“您不會這么天真吧?” 皇帝抿抿嘴,認真道:“正是因為她是一個聰明人,朕才知道她為什么留著這樣的證據。凡事都留個后手兒是她最擅長的。她總要顧及一旦先太子登不上皇位,會是如何。而后她敢那么迅速的痛下下手也是因此。因為她就確認,你這個做兒子的不會復仇,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先太子的兒子。” 容湛沉默下來,盯著皇上,沒有言語。 皇上微笑:“朕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確定這件事兒不會有疏漏。” 容湛:“您認了我,您的名聲呢?” 容湛微笑:“我倒是很好奇,您難道還真的能夠掩耳盜鈴?” 皇帝緩緩道:“掩耳盜鈴與否又如何呢?總歸有一個遮羞布比什么都強。” 容湛攥緊了拳頭,緩緩道:“那么……您隨意吧?!?/br> 言罷,轉身離開。 翌日早朝。 容湛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朝,今次出現,眾人倒是議論紛紛,不知為何。不過似乎也有些耳聞,不需要多么聰明,只簡單的想一想就知道這事兒會朝著什么樣的方向發(fā)展。 容湛抿著嘴角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冷然,大家不敢上前多打招呼,生怕惹來什么麻煩。 果不其然,早朝最后,皇帝果然是提出了認回容湛。 他倒是冠冕堂皇:“有一件事兒,糾纏許久,朝堂議論紛紛,百姓更是議論紛紛。朕思來想去,倒是決定給大家一個交代?!?/br> 眾人都垂著頭,默不作聲,不管多言道一句。 皇帝掃視一眼,看到容湛嘲諷的微笑,倒是也不多看他,只道:“有關譽王爺容湛的身世,外界傳言頗多,這件事兒經過朕與太后商議還是決定將一切說出。確實,容湛是朕的兒子?!?/br> 現場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不敢多言一下,只怕觸怒了皇帝。 這樣的事兒,真是好說不好聽。 “當初太子與太子妃不能有孕,但是先帝又格外的急切。太子十分艱難,與朕商量,我二人一母同胞,關系密切,格外親近。正是因此,決定將朕的孩子抱回去收養(yǎng),假做自己兒子。而當時朕的一位侍妾有喜生下湛兒,因此將湛兒抱回了太子府。”他緩緩道:“這件事有關先太子的名聲,朕本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兒公之于眾,但是世事紛擾,倒是以訛傳訛至此。朕與先太子妃的名聲越發(fā)的難看,朕必須說出實情。一則是告慰王者的在天之靈,二者也是為了洗清朕的清白。三者也為讓湛兒能夠認祖歸宗?!?/br> 眾位大臣不敢言語更多,半響,有那善于溜須拍馬的終于跪下,磕頭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尋回皇子,大喜一件。往日種種,陰差陽錯,實在是……” 這樣一番搶白,倒是將皇上高高的捧了起來。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皇上這樣說了,大家就要這樣認。 至于其他,誰又好說呢! 眾人總歸不敢說的更多。 容湛站在朝臣之中,看著眾人面色各異,竟是忍不住想笑。 容湛就是這樣性格,這樣想著,倒是也就這樣笑了出來。 眾人看向了他,不知他是何意。 說是歡喜,真是看不出一分。 說不是歡喜,又是在笑。 大家不敢言語,容湛笑的停不下。 皇叔斥責道:“湛兒!” 容湛笑的前仰后合,總算是收起了笑意,緩緩道:“真她娘的可笑?!?/br> 說到這里,轉身就走,也不管什么規(guī)矩。 皇帝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 皇上不說話,旁人倒是也不好言語什么。 下了朝,大家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不過饒是如此,倒是不敢多議論,這個時候人言可畏,誰人敢多說呢! 也有那好事兒的,主動來到蘇三郎面前,低語:“恭喜蘇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