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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事處理完,然后帶她回碧溪村的老房子看看,說不定,那棵梧桐樹已經(jīng)長起來了。 “哐——”門被大力的踹開,紅衣公子滿臉疲倦的走了進來,看著那張發(fā)黑的臉就知道此人現(xiàn)在心情極其惡劣,連城和紅線對視一眼,連城想起容煜,眼里閃過一抹同情的笑。 賀永寧大口大口的灌了幾杯酒,覺得腦袋里到現(xiàn)在還有容煜在絮絮叨叨,抱著酒壺喝起來,連城悠閑的看著樓下幾個陌生的年輕人東張西望,明顯是在找人,連城捏起一顆花生米投下去,穩(wěn)穩(wěn)的打在其中一個小公子身上。 那人抬起頭,連城比了一個暗號,那些人三三兩兩的走進來。 如今這里算是一個叛軍集結(jié)的地方,一旦被抓到,那就是全軍覆沒了,連城特意找了這些年輕一輩的人過來,一是可以躲過那些眼線,二是年輕人之間總會想法相像,那些老人家年事已高,以后和自己征戰(zhàn)沙場的,終究是這些人。 “二皇子!”那些人關(guān)上門之后,紛紛跪地,連城趕緊上前把領(lǐng)頭的那個扶起來,“諸位不必見外,我如今淪落至此,承蒙各位不嫌棄,還能稱我一聲二皇子,不甚榮幸?!?/br> “二皇子哪里的話,我們自幼受父親和祖父教誨,這天下,是赫連氏的,楚皇昏庸無道,在位期間,貪圖享樂,搞的民不聊生,我等早就想著推翻楚皇,光復(fù)昌國,只是苦于沒有名正言順的由頭,今日二皇子出現(xiàn),可真是給了我們希望了?!?/br> 紅線和賀永寧安靜的坐在一邊,聽著幾人互相客套,紅線年紀雖小,卻也懂得這人情世故,不是瞧不起這種作為,只是覺得膈應(yīng),賀永寧更不用說,向來直來直去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廢話多的人。 想到廢話多,賀永寧覺得又是一陣氣血上涌,趕緊喝了一杯酒壓驚,他發(fā)誓,近期之內(nèi)絕對不要見到容煜。 ☆、狐貍,小心伽羅遙 連城和那些人寒暄,紅線覺得無趣,賀永寧還在黯然神傷,就見紅線站在身前,仰著腦袋,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當即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要做什么?” 紅線撅嘴,抱怨道:“好無趣,狐貍現(xiàn)在沒空理我,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 賀永寧放下酒杯,對著紅線的腦門彈了彈,佯裝發(fā)怒:“小屁孩,整天就想著玩,一點也不學(xué)好!玩物喪志懂不懂!” “哼!”紅線也不去求他,氣鼓鼓的坐到窗邊,看著下面的街上人來人往,那些過往的小販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其中有一種紅通通的串子,看起來格外香啊,好多孩子手里都拿著。 賀永寧感覺到紅線眼里閃著的艷羨的光,伸頭向下一看,是一個賣糖串的,紅線的眼睛一直盯在那糖串上,舔著嘴巴,賀永寧回頭看著那群觥籌交錯的人,滿屋子的酒味,是挺難受的。 “走吧!” “去哪里?” 賀永寧唇角一勾,紅線感覺心臟受到了暴擊,捂著噗通噗通直跳的心,傻乎乎的跟著賀永寧出去了,連城看見,只是笑了笑,賀永寧嫌棄的看了一眼連城,匆匆離開。 紅線一下樓就直奔那個賣糖串的那里,養(yǎng)著腦袋看著那一串串的紅色果子,眼里充滿了渴望,賀永寧抱著手站在紅線身后,無聊的四處打量,小販見到紅線的樣子,笑著問:“小姐,不給弟弟買一串?” 賀永寧這才看向紅線,紅線輕輕拽著賀永寧的衣袖,小臉充滿了期待,賀永寧指著自己的胸口對著小販一字一句道:“老子,是純爺們!” 小販被賀永寧的氣勢嚇到了,仔細看了看賀永寧的胸部,頓時尷尬的笑起來,“這,真是對不住,公子,我這眼睛不好使。”隨后又小聲嘀咕道:“怎么比燕華樓的公子還漂亮。” 賀永寧長期練武,耳力目力極佳,小販這一聲嘀咕正好落在他的耳邊,鳳眼一瞪,氣的甩著袖子要走,紅線一把將人拉住,哀求道:“大哥,我想吃那個,你幫我買一個好不好?好不好嘛~” 紅線使出了殺手锏,當初在九天是怎么纏著鳳扶搖的,現(xiàn)在就怎么纏著賀永寧,半掛在賀永寧身上,紅線的小臉皺成包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憐的盯著賀永寧的冷漠臉。 過往的人看到這么一個水靈靈的小娃娃可憐的樣子,都心生不忍,駐足看著,賀永寧見身邊的人越圍越多,沒辦法,掏出一個銅板扔給小販,紅線歡歡喜喜的接過糖串。 “謝謝大哥?!碧鹛鸬牡懒寺曋x,賀永寧看著這個小鬼一臉的滿足,輕哼一聲,帶頭離開。 “臭小孩,這錢以后要還的!一文錢的利息,今天還不了,明天就是兩文,一天一天累,你看著辦吧?!?/br> “吼!你這個摳門鬼!還就還,今晚就讓連城把錢還給你!”紅線惡狠狠的搖著嘴里的果子,暗自把賀永寧記了一筆,這人,這么摳門,以后一定娶不到娘子,今晚回去就把他的姻緣線給剪了! 兩個人一路逛到海邊的碼頭,容煜又在碼頭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賀永寧一看見那個人影,身子一顫,扭頭就要走,容煜卻笑呵呵的跑了過來。 “寧妹,別走啊,看到也不到招呼,真不禮貌!”容煜跑上來,拍在賀永寧的肩頭,紅線斜著眼發(fā)現(xiàn),賀永寧在容煜碰到他的那一瞬間,身子抖了起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 “喲,哪里來的小娃娃?那不成你昨日匆忙離開,是回家?guī)蘖??”容煜伸手要拍紅線的腦袋,被紅線躲了過去。 “紅線,我們走!”賀永寧懶得和容煜多言,擔心這人又停不下來,紅線也點頭,容煜見人要走,哪里愿意,一手拉住一個,壞笑出聲,“想跑?沒那么容易,天色已晚,我一看你就是無家可歸,去我那里吧。” 賀永寧試圖掙脫容煜的手,可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練武之人竟然擺脫不了一介文弱書生,容煜早就松開了紅線,整個人抱住賀永寧的胳膊,扭來扭去,像只可憐的大狗。 “好寧妹,給我一次蓬蓽生輝的機會行不行?我看這孩子也累了,正好去我那里歇歇腳?!?/br> 賀永寧無視某只大狗一樣的男人,冷冷道:“你那里被人監(jiān)視,我膈應(yīng)!” 容煜一拍手掌,高興道:“既然這樣,那就去海邊那家酒館怎么樣?我和你說啊,那家的燒刀子真的是烈到心口……” 紅線不明白,賀永寧怎么就這樣被帶走了,而且那個狐貍似的男人還回頭對著自己友好的揮揮手,笑的像只偷了雞的黃鼠狼。 紅線跟著賀永寧來到那家海邊小酒館,酒館不大,卻是人聲鼎沸,小二見到容煜過來,趕緊招呼。 “容公子,今天還是老樣子?” 容煜一揮手,“今個帶了朋友過來,多上幾壇燒刀子,給這小娃燉一碗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