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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一個盧浮宮,你知道,正三角倒三角,陰陽調(diào)和,很有藝術(shù)感,我是達芬奇密碼的超級粉絲......啊,你說建來做什么?就......放一些年代久遠的古董什么...... “老師啊,你說收藏古董真的有必要嗎?整那些人世間沒用的幺蛾子做什么。這萬妖山滿地跑的,隨便一個年份都有成百上千。就說公告欄那老龜吧,服侍過三代魔君了,老不死一個,我們要不要把他收藏進去展出......不然的話,參觀者的年齡比放在展柜上的碗缽還大,這像話嗎......” 小滿沉吟。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br> “......那,經(jīng)費允許的話,我們再給魔君塑一個自由狼王像,嗯......就是舉甜筒的那個姿勢,不過后來考慮到模特本人大概不會答應(yīng)......換成董存瑞炸碉堡的動作也很有氣勢了......” 小滿希望劇院中間建成斗獸場的環(huán)形模樣,至少有七層。演員在臺上表演,說書,講相聲,方便觀眾們往舞臺上丟鮮花、銅錢、皮鞋和雞蛋,努力縮小藝術(shù)傳播者和受眾之間的距離...... 包工頭打斷了她,申請甲方換一個設(shè)計師。 小滿說沒有備用選項,我怎么說你就怎么聽著。大家都是成年妖怪了,搞設(shè)計不打誑語。雙方退一步,別的花架子不弄了,你把歌劇院給我建地像模像樣就好了。 穿山甲精冷冷一笑,告訴她,這樣建,也可以,但是不建個五十年,是不可能完工的。 小滿討價還價。 “一年?” 包工頭:“放你()的()()!” 貓妖表示懷疑,“愚公一個凡人還有移山的意志呢,一個大男妖,怎么能輕易說不行?” 包工頭穿山甲精的回答非常簡潔。 “滾!” 協(xié)商的過程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露天吧,把蓋屋頂?shù)臅r間和材料省下來。我斷定萬妖山的這一片屬于溫帶大陸性氣候,自帶厄爾尼諾屬性,一年四季艷陽高照,天上別說雨雪冰雹了,雞毛也不見掉一根......” “什么?你說建不了七層?為什么......喔,你說太高超出結(jié)界的范圍了,從人間看上半截會飄在空中......什么啊,你這領(lǐng)空范圍也太低了......兩層就兩層吧?!?/br> “這樣的話,墻壁也不需要了,通風(fēng)透氣,聽說太多妖怪聚在一個屋子里容易晴天霹靂,多裝幾根避雷針......我們妖怪生于大自然,要和大地母親和諧共處......還放什么花梨木四件套?妖民們的納稅錢也不能這樣花!丟幾個蒲團和榻榻米不就好了!” “舞臺的話......” 貓妖的穿山甲精討論了一整天,包工頭好幾次憤而丟了安全帽就要走,被她死皮賴臉地拖住,最后才終于得出了一個雙方都不怎么滿意的結(jié)果。 貓妖堅持要在萬妖會之前進行一次剪彩,至少要能讓演員上臺,觀眾入場,后面的細節(jié)可以慢慢往上填,所以進行了很多妥協(xié)。 嵐問她,為什么這么倉促,妖怪的生命很漫長的,她如果一時興起,想把阿房宮都復(fù)原了,也不是不可能,慢慢來,何必急于一時。 小滿燦然一笑,“魔君這么支持本喵喵,我也想趁著大人物都在場,給你長長臉?!?/br> 他聽了,什么也沒說,只是又不太敢直視貓妖的眼睛了。 除了頻繁出入建筑工地,喵小滿最近更加頭疼的事情,就是編書。 她目前在學(xué)堂上,正式有在開授的課程摻和在一起,總稱雜學(xué)。語文即講故事,數(shù)學(xué)不太愿意教還是在教,偶爾講一點天文地理生物,或者蹲墻角聽來的八卦。 由于實在太不成體系,貓老師覺得自己的教學(xué)方式亟需改進,這種改進的第一步,就要從編教材開始。 由于老師本人和學(xué)生們對四書五經(jīng)都不感興趣。并且虎小昭強力抗議老師說的故事太過于女性化,如果他娘親睡前給他講公主的故事,他可能會選擇自盡,所以小滿選定并開始著手編寫,作為語文課教材。 她的第一本書在岑小姐(對,她把名字改回來了)的cao勞下即將面世。試發(fā)行那天,小滿為了滿足自己成為一個偽作家的虛榮心,打算在相思樹下舉行首發(fā)簽售,具體事宜交給岑小姐去安排。 魔君這幾日心情低落,因為他自家養(yǎng)的貓走丟了,所以總是逢妖就拽著人家的袖子問,“今天怎么又沒看見那頭貓......你看見了嗎?對,女的,有一點黃的那只?” “你也沒看見?這頭死蠢貓跑到哪里去了?!” 簽售會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小滿自己完全不記得。一大早開始就在建筑工地里跟妖怪民工們吵地?zé)峄鸪?。鋪地磚的蜘蛛精剛拉好了基準線,撲棱棱一大群長腿長腳的人身蜻蜓精就提著長袍下擺從面前跑過,揚起一片塵土,后頭追著一位揮著設(shè)計圖,面目猙獰的貓妖少女。 同樣的場面在各個施工場地輪番上演,對敢怒而不敢言的工人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岑小姐在萬妖殿里遍尋小滿不見,跑到這里來,第一眼就看見小滿站在臨時搭成的腳手架上,設(shè)計圖卷成喇叭狀,一只腳翹在高處,裙擺撩到大腿根,一邊撓一邊嘶吼。 “穿山甲你給我出來!你個畜生!你個()()()!()!一開始根本就不是這樣講好的,()!你給姑奶奶滾出來!” “垃圾色差!你這賣家秀買家秀也差太多了!本喵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貓!” “本喵要是廣東人!就把你抽筋扒皮了!吃得你祖上八十代全部絕種!還成什么精?謊話精?。ǎ ?/br> 小狼女剛看了一眼,扭頭就走。 搬石塊的老牛精認出她,攔住,面色不善地問,“狼家的小姐啊,你是來把你們家這位領(lǐng)走的嗎?” “誰家的?”岑小姐面帶疑惑,“老黃牛你說什么呢?我并不認識她??!” 羞恥歸羞恥,到了講定的點兒,小滿還是被小狼女提著后衣襟押送到簽售場地。 剛走進那個充滿希望的原野,就看見漫山遍野黑壓壓的人頭。 氛圍十分嚇人。 小滿猛內(nèi)心地一跳。 糟了,我又做錯什么? 天吶,怎么有點像中世紀燒死巫女的架勢......這些人莫不是要給我上火刑?騙我過來乖乖地做大型 BBQ食材? 怪不得來之前,岑那個女人還逼她進行了一次蜜蠟脫毛,說什么公眾人物要注意形象......炮烙的死法不是在進入封建制社會時期就應(yīng)該廢除了嗎?! 她捂住臉,嚶嚶地哭起來。 “......大家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