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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散開,各忙各。陳諾拿出手機(jī)看時間,發(fā)現(xiàn)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她爸,一個是林禹年,忙去值班室回他們電話。 先回給她爸,電話那頭陳爸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話透著不滿:“昨天給你電話,今天才回,是不是跑出去瘋了?諾諾,爸爸跟你講,女孩子家,要乖,要聽話,要……” 陳諾聽他嘮叨完畢,然后才說:“可是爸爸你打電話已經(jīng)超過十點(diǎn),人家早熄燈睡覺了……”她撒了小謊。 陳爸哦哦應(yīng)聲:“對不起,是爸爸沒看好時間……年年有沒有打電話給你?他昨天回來,我讓他幫你帶了牛rou醬。” 還沒吃早飯,陳諾聽了忍不住舔舔嘴巴:“奶奶炒的?” 陳爸樂呵呵,又補(bǔ)充:“還有爸爸泡的鳳爪?!?/br> 父女二人咕咕唧唧一陣,陳爸意猶未盡,還想講,被陳諾以要查房為由打斷,陳爸立刻表示理解:“學(xué)習(xí)最重要,諾諾加油,爸爸下月出差,過去看你。” “爸爸再見?!标愔Z掛下電話,又給林禹年回?fù)?,可惜沒有人接聽。 …… 市警察局里,林禹年正翻看下面分局報上來的幾起案件資料,花溪區(qū)一戶居民家中發(fā)生入室搶劫案,師大浦江校園發(fā)現(xiàn)女性頭顱,工業(yè)園區(qū)鄰廠工人起沖突出現(xiàn)意外傷亡…… 隊友陸遲過來,拍拍他肩,將他手機(jī)放在辦公桌上:“有人打你電話?!?/br> 林禹年看了眼,嘴角翹起,放下卷宗出去回電。 “這樣開心,是女朋友電話?”余婷婷懷抱一摞卷宗進(jìn)來,正好迎上林禹年,她把卷宗放在陸遲辦公桌上,狀似隨意問。 “是問我?”陸遲慢半拍抬頭。 “對啊,你和他同住,不知道?”余婷婷摘下帽,隨意撥撥額前碎發(fā)。 “不知道,我沒有打聽別人私事的癖好?!标戇t說。 徐婷婷扯扯嘴角,回座位看資料。 林禹年站在走廊上給陳諾打電話,很快被接通,陳諾聲音愉悅,喊他年年:“我爸說讓你帶了牛rou醬!” 林禹年嗯一聲:“昨天回來太晚,早上打你電話沒人接?!?/br> 陳諾不好意思:“六點(diǎn)打電話,我還在睡覺呢?!?/br> “剛才手機(jī)落在飲水機(jī)上,沒聽見?!彼Γp眸瑩潤,也解釋自己沒接電話原因,過了會兒又說:“下了班,我把陳叔讓帶的東西給你送過去?!?/br> “不用……”陳諾拉長聲音:“你大忙人一個,明天周末,我自己去拿。”其實(shí)是吃膩了食堂,想去蹭林禹年做的飯。 她跟林禹年應(yīng)該是典型的青梅竹馬,兩家以前住門對門,后來各自換了房,改成大門聯(lián)大門,念同一所小學(xué)和中學(xué),直到上大學(xué)才分開,但寒暑假還是一塊玩。 林禹年比她大兩歲,公安大學(xué)犯罪學(xué)系研究生,畢業(yè)后進(jìn)了s市刑警大隊,過上沒規(guī)沒律的警察生活。 第二天,陳諾早早起床,洗了頭發(fā),吹風(fēng)機(jī)呼啦啦的吹著,室友們也都醒了,氣定神閑的躺在床上玩手機(jī),知道她要去竹馬那里,紛紛要求帶好吃的。 鬼小哥昨天夜里摸了回來,沒吵醒陳諾,默默在床底下縮了一夜,此時他懸腿坐在椅子里,單手托腮,盯著陳諾看了會兒,有些羞澀道:“陳jiejie,你好漂亮?!?/br> 大早上收到稱贊,陳諾笑得開心,收了吹風(fēng)機(jī),揉揉他腦袋:“你好好待在宿舍,不要亂跑出去嚇人,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安個家。” 鬼小哥乖乖點(diǎn)頭:“我可以玩你的大黃鴨嗎?” “當(dāng)然可以。”陳諾收了壓在枕下的,又叮囑:“只是不要打擾其他三個jiejie做事,尤其是肖溪jiejie,她八字輕,你靠近她會傷她陽氣。” 得到鬼小哥保證,陳諾跟寢室長說一聲,然后出門。 林禹年住的公寓離a大南門不遠(yuǎn),是片剛開發(fā)的樓盤,陳諾熟門熟路摸到,門鈴按兩下,給她開門的不是林禹年,是他室友陸遲。 陳諾知道他,是林禹年大學(xué)兼研究生同學(xué),只是之前每次過來他剛巧不在,所以也不熟。 不過好在陳諾這人跟誰都能說幾句,她想主動招呼來著,可是忘了他叫什么,大腦一時卡殼,干脆道:“大哥好,我來找年年。” “這里沒有年年?!标戇t依在門框上,沒有她那樣自來熟。 “……”陳諾抬頭望眼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那個,我來找林禹年?!?/br> 陸遲看她一眼,開了防盜門:“進(jìn)來吧,他去買菜了?!痹挳叄胤?。 陳諾心里甜甜的,彎腰解開滑輪鞋,瞥見鞋柜里有雙藍(lán)色拖鞋,取出換上,鞋子太大,她趿拉著噠噠噠去廚房,開冰箱拿水,看見陳爸泡的鳳爪,撈了幾個放碗里。 又噠噠噠,懷抱礦泉水和零食去客廳,打開電視看。 看了一會兒,門外傳來響動聲,林禹年擰門進(jìn)來,手里拎了兩個大購物袋,外頭熱,他額上全是汗。 “年年?!标愔Z忙關(guān)了電視幫他接?xùn)|西,放在餐廳餐桌上翻看,止不住開心,小排鯽魚西蘭花,全是她愛吃的菜。 林禹年把啤酒往冰箱里塞,錯眼見陳諾腳上的大碼藍(lán)色拖鞋,提醒她:“諾諾,你穿了陸遲的鞋,我的鞋在下一層?!?/br> 陳諾尷尬,低頭看看腳:“那我去換了……” 陸遲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諾光腳踩在地板上,只有腳尖和腳跟著地,雪白腳背蜷縮成了一個弓形,正偷偷把拖鞋往他鞋柜里送。 他不是很懂,為什么很多女孩喜歡做這個小動作,難道是為了顯示畸形的美感? 他沒點(diǎn)破,徑自去廚房擰了瓶礦泉水,看眼平時只會叫外賣或者吃泡面的林禹年,已經(jīng)系上圍裙,像個居家好男人一樣洗菜切菜。 動作麻利,還挺像回事。 托陳諾的福,陸遲吃了頓豐盛的午餐,林禹年開了幾罐啤酒,一半推給陸遲。 “年年,我也想喝……”沒有酒,簡直對不起這頓飯。 “叔叔說,女孩子少喝酒?!?/br> “可是叔叔不在,只有年年在?!彼约喝ツ昧艘还迊黹_,小口抿了一口,冰冰涼,透心涼。 林禹年無奈看她。 陳諾做了個嘴巴上鎖的動作:“不要和我爸講?!?/br> 相較他們你來我往說不停,陸遲要沉默很多,唯有和林禹年講幾句,大家干杯時,也不知是不是巧了,陳諾有意和他碰下杯打下友好關(guān)系,可惜每次都沒碰上。 陳諾小小的失落了下,暗道年年的室友不好處,她吃飽了,放下筷子。 男人顯然飯量比女人大很多,他們還在吃,并且在講師大校園的碎尸案,又說繼碎尸案之后,師大另有兩個男老師相繼身亡。 林禹年道:“不排除同一人所為。” 陸遲搖頭,持反對意見:“作案手段不一樣,前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