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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倒還算廣,板子也照顧他,瞅著元和帝心情好的時候,將他給報了上去。元和帝有點奇怪:“他會有什么事情呢?”北鎮(zhèn)撫司里,姜長煥又不是主導,難有什么大事要匯報。而姜長煥的家里,人口簡單,也不至于有什么事兒。如今天下太平,想要告?zhèn)€密都難。 哎呀,想到姜長煥家里,元和帝又是一陣的違和。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姜長煥的請求,宣他到了御花園那個小道觀里見上一面。這算是很親密、很信任的表現(xiàn)了,然而姜長煥一點也不開心。 恭恭敬敬地行過了禮,姜長煥以一貫的熊孩子表情挑剔地看了看元和帝的煉丹場所,用一種別人使了會被立刻抽打的口氣道:“您這里,也夠亂的。” 元和帝知道,許多人不贊同他煉丹,然而那些愚蠢的凡人,怎么能明白朕的追求?!看姜長煥也就是個不懂事兒的熊孩子,所以他雖然不快,倒沒有立刻翻臉,只是沉著臉教訓他:“你懂什么?” 姜長煥撇撇嘴,厭惡地四下打量,沒有道士,很好,可以下舌頭了:“別的我不管,可有一件事兒,我是明白的。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br> “哦?” “好歹我也是見過神仙的人吶!您瞧您這里后來跟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哪?跟張老神仙一比,能看么?這些貨汲汲營營,一點也不像是得道高人?!?/br> 元和帝的脾氣也起來了一點:“哦?”這回的聲調(diào)就變了。 姜長煥想起妻子說的,不要跟他急,用力壓下了火氣,用比較平和的態(tài)度說:“您想啊,孔明就要等劉備三顧茅廬,徐庶就是自己投奔了。都是對先主,倆人咋差別這么大呢?您這事兒吧,寧缺毋濫吶!” 元和帝無奈地閉起了眼睛:“你道我想?張靈遠也是個不頂用的!” “那就找比他更差的?要不,您揣摩揣摩老神仙的路子?總比這些貨色強吶!我看了都替您著急?!?/br> 好賴沒勸他放下求道的事情,元和帝的面色平緩了許多,不但如此,心里還生出些許的安慰:倒是個有良心的孩子。也沒有來勸他什么仙途縹緲,趕緊放開了了賬。更不像有些人,直接拿秦皇漢武舉例,更狠一點的說他是被新垣平騙了的漢文帝。再不給面子的,就拿唐時嗑藥嗑死的皇帝來舉例,甚至有人講,唐太宗死得早(已經(jīng)不算短命了),跟他磕藥有關(guān)。 元和帝難得沒生氣,這也是慣性思維,他的心里,姜長煥還是那個一路亡命奔逃到他面前報信的少年。既然如此,那就是沒有壞心的。當然,從姜長煥的話語里,也聽不到什么小心思。不過,這孩子倒是長得聰明了,知道比較了。然而,朕有自己的打算。 “知道了知道了,小孩子家,不要cao心大人的事情。我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道理還沒你懂得多么?小孩子家,說話老氣橫秋的做甚?” 元和帝要是傻,他也混不到現(xiàn)在了,他知道這些道人真本事并不強,本領(lǐng)好的那個已經(jīng)升天了,不是么?他要的是這些人的“知識基礎(chǔ)”,光靠一個張靈遠,他就覺得懸了,必須再有人來,給他提供再廣博的基礎(chǔ)知識,供他融會貫通。人家皇帝就沒指望著哪一個人,他比較信得過自己的聰明才智。 再者,崇道之事也是個試金石,試的是大家對皇帝的態(tài)度?;实鄣南埠?,你硬要反對,那就是對皇帝不是那么尊敬,對吧?馬屁精這種生物,元和帝不是不知道,但有的時候,就得用得上馬屁精。何況,如果手藝高明,被拍的人通體舒泰,是不會以為其是拍馬的。譬如安國公李珍,更多的是以元和帝同好的面目出現(xiàn)的。元和帝也相信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對于長生的渴望。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姜長煥心里說不上是失望還是解放,臉卻有點沉了。元和帝不以為忤,還微笑著安慰了他兩句:“行了,不要cao這么多的心,老得快。年輕人,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哦,我看北鎮(zhèn)撫司近來辦案越來越不著調(diào)兒了,忒慢。你最近都做什么呢?在辦什么案子?” 他成親請假,回來就一直玩兒,沒干事兒。這樣的實話怎么可以對皇帝講呢? “臣年輕,就跟著看著,學著點兒。” “光看能頂什么用?還得親自做,才能學得快。這樣,”一指板子,“傳話過去,叫二郎也分幾件案子去做?!?/br> 姜長煥:……我已經(jīng)不想這么出人頭地了啊!他現(xiàn)在只想結(jié)交一些人,然后建立自己的人脈。正一團和氣的時候,叫我參與進一件你想窮治的案子里得罪人?人干事? md!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嗑藥嗑死算了! ———————————————————————————————— 不管元和帝的安排如何打破了姜長煥的計劃,給他差使做這件事情,從任何正經(jīng)的角度來講,都是對他的重視與關(guān)愛,也會給姜長煥帶來更多的收益。憋著氣,姜長煥也不用裝成欣喜若狂,坦然將自己的失望掛在臉上,恭恭敬敬謝了恩。 元和帝奇跡般地沒有因為他甩臉子而震怒,反而挺欣慰地說:“好了,去好好干吧?!?/br> 你娘! 真被當成孩子哄了??! 姜長煥難得幼稚了起來,姜家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一點不正常。姜長煥磨磨蹭蹭地走了,一步三回頭,站在門外深深地再看元和帝一眼。罷罷罷,藥醫(yī)不死病。他來是為了不讓自己日后愧疚的,這一重心結(jié)解了,再看元和帝不生氣,還給他差使,明顯是提攜,又覺得自己好像多欠了一回人情。 糾糾結(jié)結(jié),姜長煥回了家,跟媳婦兒商議下一步在怎么辦。原本的許多計劃,都因為他要投入到緊張的辦案之中而需要進行調(diào)整。比如,如果某人涉案,就不好再跟他吃酒了——吃也要洗清了嫌疑再吃。 再有就是,領(lǐng)了差使,也得跟父兄講一聲的。尤其他爹,無時無刻不在詮釋著“老好人”三個字,可別在外面胡亂應(yīng)承了什么求情的事情。對了,還有他娘,其實也是個熱心人。相反,老婆他反而不擔心,在他心里,瑤芳比這仨都靠譜。 回到家里,先跟媳婦兒通個氣兒,將在宮里的經(jīng)歷說了。 瑤芳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趟宮里的很微妙,效果也絕對不喜人。 皇帝嗑藥,瑤芳不在乎,她挺想元和帝去死的,娘娘都生了太子了,還要這皇帝做甚?但是,她明白,正如她對元和帝一點好感也沒有,姜長煥對元和帝還是存著一點善意的。這都是緣于他們各自的經(jīng)歷,瑤芳在元和帝那里吃過苦頭,姜長煥卻受過不少的照顧。 如今勸解不成,又領(lǐng)了個差使回來,姜長煥其實并不像他口上說的那樣“藥醫(y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他不聽,也是天意?!苯L煥還是有些在意的。 此事不在坦白之